第23章 我和谢焱...我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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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了小区楼下温语竹才渐渐的回过神来,她有些懵,不是很能理解这件事,她莫名觉得有些古怪,事情的进展好像在某种计划中那般,比如她手上的印记和出去质问他时,他的身前早就摆好了的合约。

然后就一路开车,直到现在。

她在他的带领下进了电梯,输入了密码,啪哒一声,她的家门大开。

侧身一看,顾寒就气定神闲的站在她身后,也不催促,像是笃定她无法找借口避开这件事。

犹豫再三,她渐渐清醒,正纠结想找借口蒙混过关,却被顾寒告知道:“刚刚来的信息,说是谢焱和边柠已经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搬?”

边柠和谢焱。

温语竹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她总觉得边柠有事情瞒着她,像是刻意不让她知道,而这件事,顾寒多少是知道点的,温语竹想主动去看看边柠到底瞒了她什么,而不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估计就是拿捏到了这一点,他才可以这么嚣张和放肆。

温语竹自然清楚的知道顾寒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他像是在做交易,告诉她,若是想知道边柠和谢焱之间到底怎么了,就必须今天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否则,他能一直和她在这里耗着。

温语竹其实早在答应和他领证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她想过以顾寒的性格,强要她都有可能,所以现在只是威逼利诱的让她搬去家里一起住。

既然他的要求还没有越过她的底线,温语竹倒是没有太过于纠结,一起住,大不了偶尔假装公司加个班,回来这里住,再偶尔出差,在外面的酒店住上几晚,总之,只要她想躲,方法大把。

在心中给自己宽慰了一番,温语竹反倒没那么抗拒和顾寒一起住,她给自己最好的宽慰就是把顾寒当成一个合租室友,成年人的合租,只要不越过她心中的底线,她都可以选择和顾寒相敬如宾。

于她现在的能力和背景,根本不能和顾寒斗,结局肯定不用想,她怕是躺再地上的份上都没,她不去招惹顾寒,顾寒也别来招惹她,最好形同陌路,可她自然知道不现实,既如此,她就只能尽最大的忍耐,对顾寒视而不见。

且还有一个关键点就是,这个房子是沈城金买的。

比起沈城金那个老狐狸,她更愿意跟着顾寒走,毕竟都是算计她的,她不如挑一个可以捞到好处的跟着。如若她继续跟着沈城金,她现在根本摸不清沈诚金的路子,定然是连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倒不是说顾寒比不过沈城金,而是顾寒没有对她使绊子,不然她现在还能安分的站在这里,怕早就尸骨无存了,她现在前有狼后有虎,只能把能利用的一切都利用起来。

这样到时候,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而不是受人摆布受人操控,像是个傀儡。

她想要的是自由。

-

温语竹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索性回国也没段时间,什么东西她都没买,当初就觉得在这个地方住不久,也以为即将结婚的人是沈寅,却没想到是顾寒。

她将最后一个东西收进了行李箱,正准备合上行李箱时,从缝隙里掉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连衣裙,锁骨精致,天鹅颈修长,她仰着脖子,手上捏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她面容妩媚,似乎察觉到有人偷拍,她垂眸冲着镜头漫不经心的睨了眼。

温语竹还能记得这张照片,当时是夏夜,那天有极光,很美,可她却很热,闷的很的时候,她不想等也不想看了,正准备离开,却被祁远苦口婆心的劝住了,然后他说:“你今天好像比昨天更美了,我帮你拍张照,好不好?”

祁远的摄影技术特别的好,温语竹当时随手摆了几个姿似,郁闷的时候随手抽了根烟出来,祁远在第一时间点燃打火机,这是他们的默契。

烟点然的那一刻,听见人群中有人在呼喊,极光来了。

人可能真的是没得到的总是最好的,她期待了一晚上的极光终于来了的时候,她又欠揍的觉得也就一般般吧,吸了口烟,百无聊赖的收回视线,却发觉到了祁远的摄像机正对着她。

她干脆就这么盯着他看,他在摄像机后面,唇角淡淡勾起,带着些许的纵容。

门后响起动静让温语竹从回忆中被惊醒,这个房子里除了她就只有一个顾寒,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她赶忙将照片收起来,却一不小心滑落掉了地上,照片背对向上,她却忽然才看见那后面有字。

——2015年,她觉得极光不美,可她不知道她很美。

没有署名,温语竹却知道是谁,她咽咽口水,下意识地看向了顾寒,他就倚靠着门,单手插兜,神情漠然,同以往没有任何的区别,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弯腰向下,捡起这张照片,将它塞进了行李箱,以免再掉出来,她还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行李箱。

样子看上去像是很宝贵一样,顾寒看着温语竹往门口走的背影,口袋里的手青筋都被逼出了好几根,他眸光渐渐阴鸷,想上前去质问她,这人是谁,她口中的祁远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为何又会看着一张照片发呆,到底这张照片给她的意义有多重,有多么的难以忘怀。

但是后来细细一想,理智胜过了冲动。

不怕她眼眶红红的委屈和他解释,只怕她冷着眼冷着嗓子反问他,“你有什么资格?”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他是最没有资格提起这七年的,他们两个都很默契,没有人主动去说,像是刻意避开,像是谁先开口,谁就输的一塌糊涂。

可是他本来就输了,却还是没有勇气去问,问她这几年如何,是否遇见了心动的人,又是否和谁想过共度余生,又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想起过他。

温语竹察觉到顾寒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自刚才上车开始,他就一言不发,往日倒也如此,只是今天格外的莫名其妙,温语竹没有打算要去关心,于她而言,不看不厌。

只是越走越偏,温语竹忽然发现这条路似乎也不是回半山别墅的路,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她蹙眉,不解的问道:“不是回去吗?我们这是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顾寒言简意赅,话不多说,可见心情极其不好。

温语竹懒得多问,眯着眼假寐,迷迷糊糊当中,车子好像停了一会儿,她困得很,也没睁开眼睛去看看,从而没有看见顾寒把后车厢打开,随手将她的行李箱打开,旋即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良久,当看见背后的那几个字时,他肺都快气炸了,没有犹豫,他掏出手机拍了温语竹那面的照片,然后掏出打火机,修长的手点燃打火机,照片就被这么烧成了灰烬。

他盯着那摊灰烬仿佛才从酸味中回神,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弧给张秘书,“查,一定给我查出那个人是谁。”

他倒要看看,那个叫祁远的到底是谁。

张秘书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谁,他应了声,旋即道:“顾总,那个人很难查,估计是知道有人在查他,刻意隐藏了起来,不过我们倒是查到了一件事。”

顾寒眸光一沉,“说!”

“就是夫人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温圣,听他们赌坊的说,他最近买了回国的机票。”

顾寒不甚在意,“所以?”

“我听说他和夫人的感情不是很合,”张秘书支支吾吾:“我担心......”

顾寒明白张秘书的话外意思,他轻蔑的笑了笑,慢条斯理道:“一个小孩而已,能玩出什么花样。”

张秘书也觉得是,于是便跳过了这个话题,和顾寒说起了新公司的事。

温语竹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而她还坐在车上,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被子,她秀气的眉蹙起,转身看见顾寒背靠着副驾驶的车门站着,车窗是他宽厚的背部,和精瘦的窄腰。

温语竹睡得有些久,手也有点麻,没有这打算,可是手肘却不小心敲击到了车窗,下一刻,顾寒便眯着眼叼着烟,侧眸看她,烟烧到了尾巴,猩红的火圈更加耀眼。

这是她回国以来第一次看见他抽烟。

她原以为他是不喜欢抽烟的。

顾寒也是没料到温语竹醒来,手取下烟,默默的掐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去买了一包烟,可能是看见照片上的她抽着烟,把他沉浸了七年的烟瘾再次勾了起来。

可能是两个人隔着车窗的相望有些尴尬,温语竹默默的把车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独栋别墅,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草坪,天色刚晚,有些灰蒙蒙又带着黄昏未散尽的朦胧。

她嗅到了烟味,自己的烟瘾也犯了,她伸出手,对着顾寒道:“给一只?”

顾寒一言不发,沉吟片刻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之后递给她,眼眸沉沉,他望着她,也不催促,就等着她的动作,终究是敌不过烟瘾犯了。

温语竹伸出手接过,放进嘴边吸了吸,像是活了过来,在此刻,她听见顾寒沉声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温语竹忘了,谁会去记开始学坏的那一刻呢,她不答反问,“忘了,你呢,不是不抽了吗?”

当初他为她戒烟,他虽然没说,但是她却十分清楚,也能感受到他当时戒烟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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