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离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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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远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一百元的给小摊子的老板,然后拿了一个摊子里最可爱的娃娃,转身递给了温语竹,单薄的嘴角噙着一抹笑,仿佛刚刚发信息来威胁她的不是同一个人。

温语竹看着眼前的少年,又看了眼他手上的娃娃,沉吟半晌后,伸出手接过,“祁远,我们谈谈。”

祁远拿起放在一旁的鸭舌帽往头上一盖,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语气低沉道:“现在我不想谈,反正还有两天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我们有一辈子可以谈。”

祁远怎么想的温语竹怎么可能不清楚,她动了动嘴角,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又泄气了。

祁远视而不见,旁若无人的牵起了温语竹的手,摩挲了几下道:“陪我吃晚饭,我到现在都还没吃。”

温语竹本想挣扎的,但是一想到祁远等会儿闹起脾气来她担心招架不住,左右他指的饭馆不用走几步路,温语竹也就顺着他了,一进去,祁远便拿着菜单坐在了温语竹的身侧,然后笑着说:“宝贝,我已经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过两天我们回了那里,我们就去领证,我买了婚房,等我们领完证,我们就搬进去.......”

祁远在说着,温语竹却在发着呆,她忽地想起和顾寒领证的那天,她心情不好,结婚证上,她连笑都没笑,板着一张脸,领了证出来的时候,她其实看了一眼照片里的顾寒,他笑得比往日都温暖,像是漂泊半生的人终于找到了港湾,笑里有光。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温语竹没有立刻拿出来看,而是和祁远说了句上厕所之后便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顶着祁远一路紧紧锁着她背影的视线,她终于走到了厕所,门一关,她松了口气,缓了一会儿打开了手机。

是顾寒的信息,很简洁的一句话。

——【我到了酒会,你在家里吗,还是出去了?】

温语竹在这几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做贼心虚,两边都要顾及,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但是这些事情好像完全都是因为她而引起的,温语竹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她靠着墙,回了顾寒的信息。

——【刚醒,现在在吃你做好的饭。】

温语竹很庆幸刚刚出门前已经吃了他做好的饭菜,不然今晚回去肯定露馅。

顾寒的信息很快来了,他回了句【好,那我今晚早点回家,已经定了你爱吃的汤包,你如果也要出去,记得早点回家,和我报个平安。】

温语竹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她总觉得顾寒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不免又觉得是她自己想多了,顾寒现在都在酒会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边,将这些念头挥散开,她假装整理了一下,走了出去。

祁远还坐在原地,只是眉眼间的不耐却出卖了他,直到看见温语竹出现在视线内,他的眉眼才回了些温度,旋即,在温语竹一靠近的时候,他便牵起她的手,低声道:“你知道么,你刚刚那么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又一次偷偷的走了。”

温语竹坐回座位上,顺口道:“怎么,我要是又偷偷走了,你是不是要把这里给掀了?”

祁远乖巧一笑,道:“宝贝猜错了,我怎么会牵连无辜呢,我顶多就是现在去找顾寒,来个你死我活。”

又是这句话。

温语竹忽然觉得很烦躁,她眉心微蹙,服务员上菜,她侧开身子,顺势看了眼祁远,语气低低的,一点都没了往日的和颜悦色,道:“你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幼稚吗?”

祁远无所谓的歪歪头,然后倏地靠近温语竹的耳边,像是情侣之间亲密的咬耳朵,一字一句低低的道:“我幼稚不幼稚这都不是事,你若是实在不喜欢,那我便改。”

温语竹没有回他,而是默默的夹了一根菜心入口慢慢的咀嚼,她也不知道为何,总是想起顾寒,连吃根菜心都会把这个味道和刚出门时他熬的汤做的饭菜的味道做对比。

偏偏她就是能对比出来。

还是顾寒做的好吃,她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没多少胃口,更何况顾寒刚刚的短信让她觉得有些玄乎,总觉得他好像直到了什么,但是又怕是自己想多,总之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温语竹没有在这个时候还在强迫自己给祁远好脸色,她拿起包包,对着祁远道:“我要回去了,好累。”

祁远一听,手中的饭放下,拿着车钥匙道:“我送你。”

温语竹蹙眉,“不要,祁远,我们说好的,在我们回去之前,你都不可以露脸。”

温语竹是真的生气了,祁远舔唇,半晌后吸了吸腮,将车钥匙放回口袋里,无奈道:“行,我已经买好了两天后的机票,我带你走,但是你要记住,别骗我。”

温语竹低低的嗯了句,挎着包转身便走了。

一直到回了家,温语竹才得以喘息,她像是快要窒息的人,连续喝了好几口冰水,冲过喉咙的那一刻,她才感到有些舒服,像是灵魂回了躯壳,她瘫在了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的水晶灯一直发呆。

这个呆发的有点久,连什么时候,顾寒回来了她都没有察觉。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手挽着西装,领带端正的系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就站在沙发的另一头眸光低垂的看着她,眼底的神情辨别不出情绪,低低的喊了她一句,“语竹.....”

温语竹在睡梦中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后,她才彻底的回神,她从沙发上起来,拿着手机看了眼,上面显示时间为晚上九点四十分,她惊讶,“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顾寒喉结滚动,将西装随手扔在了单人沙发上,然后顺势坐在了温语竹躺着的那个沙发上,只是她的腿长,到了沙发尾巴,他只能沾着一点点位置坐着,但尽管如此,他也没不悦,而是低声道:“想你了,所以回来的早了点。”

温语竹觉得顾寒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感,可能也是她睡得迷糊的原因,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她低声道:“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想我了?”

温语竹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倒是顾寒听见了,喉结滚动好几下,沉吟半晌后,倏地道:“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在我身边我不用想你,除非哪天你不在我身边了,我才可以想你,是不是?”

温语竹的话里根本没有这层意思,她蹙眉,强迫自己抬起有些困倦的眼皮,无力道:“顾寒,你到底在说什么?”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顾寒低低的呵笑了声,“没什么,你当我喝醉了胡言乱语算了,语竹,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温语竹察觉到了顾寒低沉的情绪,旋即,也没有追问,顺着他道:“你问。”

顾寒看着茶几上的一束干花出神,伸出手,修长的指尖微微松开了自己的领带,第一个衬衫的扣子也随之解开,被封锁住的尖尖的喉结顿时映入眼帘。

下一瞬,在温语竹还没回过神来的那一刻,顾寒的手臂就撑在她的两侧,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抵在他地心口处,不解道:“顾寒?”

顾寒睨了她抵在他心口处的手一眼,旋即闭了闭眼,像是在做自我挣扎,沉吟半晌后,他依旧没有睁开眼,喉结滚动,开了口问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离开我的打算?”

温语竹心一下一下的往下沉,砰砰砰的跳,她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她不敢,她怕一个不小心,顾寒和祁远两边都会崩溃掉,这样一来,三个人都会受到伤害,或许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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