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我受够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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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远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无从查证,倒不是警察不行,而是祁远的嘴巴实在太紧了,除了他自己刚刚开口的那次之外,不管别人再怎么问,他就是一声不吭,最过分的是他甚至当场睡着了。

警察们无奈的退出了审讯室,一边走一边讨论祁远,有人说:“过几天看看谁保他,估计能顺着线索往下看。”

目前也就只有这个路子了,众人点点头也没再说话,而是一道往外走。

夜晚的帝都比白天都要热闹上几分,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温语竹坐在出租车上,额头抵着车窗,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她望着沾了水滴的车窗发呆,好半晌后,她听见司机说:“小姐,您想去哪里?”

她犹豫了一会儿,报出了一个地方。

司机听后,嘀嘀咕咕道:“那么晚了,还去吗?”

温语竹嗯了声,“等会儿你等我一下,我去完那个地方不耽误你时间的。”

司机点头,车子一路通畅的往那个地方驶去,等到了目的地,电子女声清甜的报出地方名字

——【监狱。】

温语竹抬眸看了眼周围,黑暗的一片,外面的树林阴森森的,带着点寒风,她原以为温圣从这里离开后她就一辈子都不会踏入这个地方,但是这才过去几天,她又一次进来了。

温语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顺带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打开车门下了车,一路上,顶着不少人的视线走到了咨询台,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那人便叫她等着。

祁远下午刚进来,照理说没有被安上什么罪名,说是要见面一般都可以,所以,咨询台上的人很快回来了,说是可以见,只是要稍微等一下。

温语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却通过了,到底是今晚上以来算是舒心的地方,她点点头,表示感谢,旋即坐在凳子上等着。

外面下了雨,雨声淅淅沥沥的,拍打着玻璃,她向外眺望,看见了一辆车打着远光,笔直的折射到她的双眸里,等瞳孔完全聚焦,她定睛一看,差一点就看清楚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时,里面却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温语竹,可以见了。”

她和祁远

有事要解决,听见传讯,立刻收回视线,站起身往女警官的地方走去。

“有劳了。”

“没事,”女警官笑着递给温语竹一张纸巾,“擦擦吧,你身上都是水珠。”

说完,她转身往里面走去,温语竹拿着她给的纸巾,一边跟着一边擦着肩上因为刚刚走进来滴到的水滴,没走几步就到了祁远所在的那个见面室,她过了安检,然后狱警推开门,面无表情的道:“十分钟。”

温语竹低声道了谢,然后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位置上,面上带着笑容得祁远,她心中不糊涂,自然知道祁远进这里和顾寒脱不了关系,但是顾寒刚刚冲她发的脾气,祁远肯定也有几分添油加醋得东西告诉了顾寒。

可她现在来,不是想知道他和顾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和祁远来做个了断的。

温语竹坐在了祁远的对面,眸光冷冰冰的看着他,无视他喊得宝贝,也无视他卖乖得表情,她终于还是开了口,“祁远,当初和你在一起,也不算是在一起,就是和你认识得时候,我和你说过一句话,我说,我不愿意的事情,你不可以逼我,你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那时候得温语竹尽管低人一等,无处可去,到处露宿被人赶,但是脾气倒是不小,祁远和她见面得那天是个雪夜,刚好是百年难遇得一次极光美景。

她混迹在人群里,随着人潮的涌动,被挤到了祁远的地盘,看着祁远因为被人踩到了脚,而往那人脸上一下一下的划刀子,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帮人化妆一样,轻松自在。

温语竹那几年在那里看过各式各样的人,但几乎都是有心没胆子的,没有一个像祁远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人群里本不该看见也不该遇见的,但他就是看见了她,并且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对她一见钟情,其实到现在,祁远也不知道哪天到底是为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温语竹。

好像是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还是她身上那件穿的破了洞的大衣,总之,这个女人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他残忍了半辈子的心,终于柔软了一回。

满是鲜血的手,终于当了一回救世主。

温语竹混迹在人群里,

见不得这个血腥的场面,转身想偷偷的走掉,却被那个像是主宰别人生命的男人盯上了,他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刀,将上面的鲜血擦干净了,放在了一旁,嘴角带笑,“第一次见你,刚来这边?”

温语竹没这个胆子去招惹眼前的男人,低低的嗯了声,声音都带着颤抖,让人觉得好笑。

她眼神漂浮,往四处看,就是偏偏不看他,祁远自然知道她是害怕地上那个流了鲜血的人,低声,嗓音冷的像是没有感情的人,他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道:“别吓到美丽的女人,滚。”

温语竹的视线被祁远的话给拉了回来,她看见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向她感恩的磕了头,然后捂着血流不止的脸颊往另一处跑去,跑走之前还擦了擦不小心滴在祁远脚下的鲜血。

看上去又卑微又可怜。

温语竹不想和他一样的下场,趁着祁远低头看自己鞋子的时候,她飞快地跑走了,速度快到自己都险些回不了神,等她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另一条街。

她那时候在心里发誓,再也不会踏入刚刚那条街。

可惜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她能够左右自己,但是左右不了别人,她忘了祁远的实力,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划伤人家的脸,还让旁边的人大气不敢喘,可见也不是一般的人。

想要知道她,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没过两天,她就看见了祁远出现在她打工的餐厅,那时候的他,背着一把吉他,戴着鸭舌帽,无视服务员的礼貌问候和点餐需求,径直的坐在演凑台上,一边滑下吉他的拉练,一边拿着麦克风道:“今天天气不错,唱一首歌,送给一个美丽的女人。”

后来,温语竹就觉得这个喜欢唱歌的男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别人喊他祁小爷,似乎是故意的,也似乎是听人授命的,见了她都喊一句祁嫂。

这个称呼不能说是没有用,起码在那时候,她开始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可能是前几年太过于颠簸了,太过于没有安全感了,去哪里都被赶,所以在祁远再三浪漫又给她安全感的追求下,她终于松了口,松口的那天,据说是极光也很美,她和他相约去了山上。

他给她买了羽

绒服,她在羽绒服下穿了一件黑色的性感吊带裙,然后在下一刻,她勇敢的脱去了羽绒服,点了一根烟,刚好极光在这时候出现,无人知道,那天,她在心里放下了顾寒。

要给新人腾位置,哪怕她不爱这个人。

但是祁远对她很好,好到让她觉得,这世界上,真有人为她奋不顾身。

她和他学着在一起,在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他给她一个家,一个安全舒适自由自在的家,他们同居了,但是同居前,温语竹说过一句话,“我不喜欢也不愿意的事情,你不许逼我。”

她其实没什么威胁他的把柄,但是她还是敢理直气壮地说出来,祁远那时候简直就是她说一,他绝对不会说二。

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所以在那几年的时间里,他哪怕想要,想的疼,也不会强迫她一次,哪怕一次都没有。

可人真的是不知足,她就是对他爱不起来,甚至连男女朋友的喜欢都没有,她对祁远的感情,看似友情,实则已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亲人或者一个知己的存在。

不存在半分爱情的痕迹。

祁远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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