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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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葵散漫的目光逐渐聚焦,面色变了变,好你个叶雾白,还留了一手。

呵,听他这番条理明晰的推论,她嫌疑还真大。

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是掉到了圈里。

叶雾白将两张纸条拼成一张,摆放在夏葵面前,夏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边上的沙发坐下。

夏葵拿脚踢开纸条,不屑道:“叶雾白。”她指名道姓,“说你脑子好用还是不好用呢?我这一手血难不成是假的,想害你的另有人在,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纸条什么回事,我都要辞职的人,管那么多找死?再说,我本来不打算来,你非要我来,我如果是要你命的人,戏做得也太差了吧?”

叶雾白打量着她,夏葵的出现,第一次打破他这些年看似平静的生活,他一直在观察她,可越是观察,越是疑惑,她的举动往往出乎他的预料,起初他几乎认定就是她,可她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现在,如她所言,如果她是预谋要他命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湖边的大好时机,又为什么浪费了一个多月在他店里干活。

另外……他的目光落在她满是血迹的手上,她说得不错,血是真的。

如果她不是想要他命的那帮人,她又是哪一派的,为何接近他?

“而且,”夏葵突然出声,打断了叶雾白的思绪,“刚才打斗的时候,我感觉对方不是个女人。”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肢体接触的时候,这人骨架不小,肌肉力量很强,最重要的是,胸部不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陷入沉默,因为都有所保留,所以都无法相信对方,甚至对对方的身份越发怀疑。

夏葵先抬了抬下巴,示意叶雾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要报警吗?”

她故意这么问是笃定叶雾白不会报警,他提前预料到有人要害他,却隐忍不发,暗地观察,可见有什么让他不愿意或者不能报警。

叶雾白指了指她的手,说:“先去处理伤口吧。”

“哦,这个啊,不是我的血,我在那人身上留了个窟窿。”夏葵勾起唇,“相信我不是害你的人了?”

叶雾白低头笑了下,再次抬头的时候,神色比刚才略显轻松:“但我还是不知道,你接近我为了什么。”

夏葵头大,这人还真是执着,她翻了个白眼,直接起身进到浴室洗手,继续开始扯谎:“店长,我跟你坦白,我是个惯犯,以前手脚不干净过,在警察局也有案底,所以我那次进你家是想捞些什么,可忍住了,毕竟我也想洗心革面嘛。后来发现你开了个店,就来应聘了。”

叶雾白跟着她来到浴室门口,倚靠在门边,看着她对着镜子摆弄了下乱掉的发型,一脸随意地满嘴跑火车,竟是有点想笑,还真是个随心所欲的人,难道她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吗?

夏葵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边擦手,一边转过身,笑眯眯地说:“你问了我这么多,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像店长你这样的完美好男人,惹了什么人?”

叶雾白弯腰将扯下一半的浴帘重新挂上,淡淡道:“我不知道。”

夏葵以为自己够敷衍了,没想到他更敷衍。

他本人被追杀,而齐了梵只不过因为触碰到了跟他有关的信息被人弄死,这一定是顶天的大事,他竟然说不知道?

夏葵慢慢靠近他,单手撑住浴室门框,将叶雾白堵在自己与浴缸之间,她仰起头,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浴室的灯恰好打在他的脸上,她能清晰地看见他垂下的眼帘,以及根根分明的睫毛落在脸上的阴影。

夏葵恶趣味地笑了笑:“店长,不老实啊,你都在家里装监控了,能不知道是谁想害自己?”

叶雾白回以浅笑:“正因为不知道,才要装,如果知道,我也不会误会你。”

夏葵盯着他的眼睛,他一派坦然,她只好松开手作罢,说:“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也没打算知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亘古不变的道理。我洗澡了,要不您先回避下?”

叶雾白退出浴室,看着她关上浴室的门。他在原地站了会,直到听见里面响起水流的声音。

他打开房里所有的灯,室内瞬间明亮,他从浴室门口,沿着客厅向窗口走去,地上有明显的水渍,直到落地窗前。

窗依然开着,从外头吹进来阵阵热风,把两侧的窗帘高高吹起,轻轻落下,窗外立着几棵树,有些年头,长势喜人,夜色下,细密的枝叶看起来黑影重重。

叶雾白蹲下身,手指隔着空气慢慢拂过地面,视线触及到客厅与阳台的边缘处留有血迹,他靠近仔细看了会,血迹呈滴落的点状,夏葵说她没有受伤,那么这个血迹应该就是嫌疑人的。

没想到她的身手如此了得,若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成了刀下魂。

叶雾白淡漠地望着血迹,闹了个大乌龙,没能把人引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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