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帝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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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也要安排何杏与乔成的位置。

一切处理好之后,乔庭渊再次走到刚才吴衣水进去的那个房间门口,门头上有红布被剪碎,朝下。

宁涣之他们赶紧把这些碎步都争相扯下来。

等乔庭渊进去之后,在吴衣水的身前,把自家准备的彩缎拿出来。

吴娘子的侍女赶忙把彩缎递给她。

这个时候两个人再把彩缎系成一个同心结,而后两个懵懂的新人就在习喜官的安排之下,来回的跪来跪去。

等到乔庭渊坐在喜床上之后,还有妇人撒了喜果到帐子里去。

再者就是剪下双发的头发,合着梳在一起。

“请郎君娘子喝下交杯酒。”

那个碰上来的交杯酒还是拿红绿色的彩缎系在了一起,让两个人的手臂只能紧紧相交。

乔庭渊拿起酒杯,近距离的看着吴衣水紧张的、长长的睫毛一直颤着不停,他微微动了动喉结,仰头咽下酒水。

“现在新娘子来解下郎君的一个衣扣,郎君把新娘子头上的话取下来。”

喜官的话一出,两个新人都对视了一眼。

看着吴衣水羞涩的神情,乔庭渊伸手从吴衣水边的发髻拂过,而后取下花扔在了床底下。

吴衣水也是同样如此,但是解下纽扣的动作显得十分的不熟练。

等到这些做完之后,乔庭渊才能牵着吴衣水前去中堂给几位亲人拜堂行李,再者依次认识一些其他的亲人。

这个婚礼就差不多到了中间的部分。

剩下的就是吴衣水被请回婚房里,而乔庭渊便在各个酒桌上喝过来喝过去。

这个时候乔成也不顶用了,因为他要坐下陪查松这种身份年长的长辈了。

所以乔庭渊身边跟着的是擅长酒力的平宴。

乔庭渊能挡得就挡过去,不能挡得就有平宴出手解决。

这个时候就考验了乔庭渊的说话技术了,别人怎么拿话逼乔庭渊,乔庭渊都是四两拨千斤的说回去。

所以一场酒席下来,乔庭渊只是面色微红而已,思维还是清醒的。

平宴这个陪酒的人,也都不够尽兴的晃了晃杯子。

“已经月半三更了啊,等得心急了吧,还不快去。”

一番打趣过后,乔庭渊便回

了婚房里。

而宴会的收尾就有乔成来结束了。

婚房里的红烛明明灭灭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点糕点。

这是乔庭渊让安穗送过来的,给吴衣水填填肚子,吴衣水很有可能是从早上便没有吃饭了。

乔庭渊担心吴衣水,便偷偷的嘱咐了。

而吴衣水察觉到乔庭渊的动作,早就拿起了挡脸的却扇,把脸颊含羞的藏在了丝织扇子里,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她秀气的脸庞。

乔庭渊看着那盘子糕点已经少了两块,还有一块上有着一个不算深的牙印。

应该是正想多吃一些,又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放回去了。

乔庭渊轻轻的坐在她身边,温声说“要不要喝一些水身上乏了”

吴衣水手上的却扇被乔庭渊拂开,吴衣水直视着乔庭渊温柔的面庞,一下子忍不住害羞的别过了头。

“我给你倒一些,温的。”

乔庭渊拿开扇子之后就看见了吴衣水嘴唇上的一些干裂。

有了乔庭渊的温声温语,吴衣水总算是慢慢的去掉了一些羞涩的情绪。

“奴家先去洗漱了。”

她接过茶杯,喝了水,脆甜的声音又恢复了。

乔庭渊有心想纠正她不用在自己面前自称“奴家”,但是这些话还是等会儿再说。

乔庭渊也站起来把身上的喜服脱去。

外面站着的是吴衣水身边的两个侍女还有安穗。

吴衣水这回带来的嫁妆,提前送过来了很多,避免在当日结婚的时候让乔家尴尬。

而那些嫁妆几乎是堆满了那两间屋子。

这就不得不感慨乔庭渊有先见之明。

纵然钱是花的多了一些,但吴衣水带来的几位仆人和嫁妆都有地方安置。

“郎君”

吴衣水的侍女比较有专业素养,一听到乔庭渊把手放在门上的声音,就已经做好了听吩咐的准备。

“拿一点吃的过来。”

乔庭渊正说着,视线忽然从自己右边的窗户外发现了不对劲。

他神色犹疑的走了两步,而后猛然间想起来,还有闹洞房这个习俗。

但是康朝人文雅,不爱在这种事情掺和,就是些年轻人会在婚房外面等候着,听个壁角。

没有别的意思,有的是年轻小孩,还属于懵懂好奇阶段。

而像

宁涣之这种是等着笑话乔庭渊的。

乔庭渊伸手在窗檐上扣了扣,给猫着腰听壁角的人吓了一大跳,全都一哄而散。

吴衣水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动静,她刚刚卸完妆,也洗漱了一番,脸上还带着娇嫩的粉色。

双眼含情,如同浸了水一样,绵绵的看向乔庭渊,声音原本的脆甜慢慢的变成了软软的声音,说“官人”

侍候吴衣水梳洗的侍女这个时候也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只把发挥空间留给这对新人。

门外站着的几个都是年轻的小娘子,安穗也尚未娶亲,都有些面红耳赤。

乔成便笑着挥了挥手,让几人走远一些,不必等得如此近。

第二日一早,等到吴衣水睁眼的时候,身上还是困乏无力的,她面色羞红的看着自己身上。

一旁的侍女说“郎君正在打拳呢,走之前特意叮嘱奴,不喊醒夫人的。”

侍女们早已经经历过婚前培训,这个时候也不会犯错,口误喊成婚前的“小娘子”了。

吴衣水这个时候也不敢多休息,因为还有孝敬公婆这件事情。

她起身洗漱,虽然昨晚上两人睡得晚,但乔庭渊为人一向温柔,所以吴衣水倒也还算起得来。

等到她洗漱之后,去了大厅,乔成与何杏都在坐着喝茶水。

乔庭渊也换上了干净衣服,赶来。

跪拜父母双亲之后,吴衣水这个时候也会改口对乔成与何杏的称呼了。

何杏看着乔庭渊伸手扶吴衣水起身的动作,笑眯眯的想着,不知道孙子何时能够抱上了。

等见了公婆之后,吴衣水还是有些不太敢倚靠在乔庭渊身上,这样的举动在外面有些大胆。

乔庭渊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吴衣水的身子还不舒服,吴衣水却也坚持着。

一方面是不想给自己丢脸,让公婆以为自己的行为举止有所不雅。

另外一方面,吴衣水是真的害羞。

从前吴衣水也是一个活泼胆大的人,但一旦遇见了乔庭渊好像都变得极为敏感,在乎乔庭渊的想法了。

吴衣水心里知道乔庭渊是体贴她的,心里就已经暖洋洋的了,足够了。

她出嫁之前,吴氏宗族的人还派人过来挑拨离间。

好说歹说就是看不中乔庭渊的身份

,说查松不好好对她,让吴衣水低嫁。

又说吴氏宗族里有大好郎君尚未婚娶,这种拉近和查松关系的举动。

吴衣水也不是傻,她早就看透了吴氏宗族里的攀附权贵的本质。

而且乔庭渊为人温和、才识过人、胆子也大,除了家世以外,哪一点比不过其他人。

吴衣水不相信以乔庭渊这种能力,还能被困在身份上,她也甘愿去做同甘共苦的人,虽然还有很对事情要让吴衣水去学习接触,而不抵触。

乔成与何杏乐呵呵的表现已经让忐忑的吴衣水放心了很多。

接下来的早饭才打破了吴衣水的从前规矩。

因为乔家一家人吃饭都是说话很随意的,还会开怀大笑。

乔庭渊坐在吴衣水身边,时不时的拿公筷给吴衣水夹上一些远一点的菜色。

这都是从前吴衣水在家里不会做的事情。

尽管吴衣水把自己的惊讶掩饰的很好,但是乔庭渊还是发觉了,但是打算私底下跟她说。

饭后,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昨儿我还同你问了你的小名儿,是菀菀”

吴衣水坐在软塌上,后面倚着床背,乔庭渊便拿了个软枕垫在她身后。

“官人可有小名”

乔庭渊便无奈的交代了自己的小名。

吴衣水轻快的笑了一声,“那奴家便唤官人为大郎可好”

如此一来,总算和洽起来,渐渐地有了夫妻的样子。

因为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乔庭渊势必要让吴衣水对家里有所了解。

于是说了一番话给吴衣水,大意就是规矩可能有一些不同,但是爹娘都是聪明人,在京城久了就会慢慢的改掉。

有一些可能是只在家里做的动作,便是要慢慢的习惯了。

顺便也说了不用自谦“奴”的事情。

有了乔庭渊这番话,吴衣水便找到了做事儿的标杆,方便行事。

而后乔庭渊把京城香水铺子的账本教给吴衣水打理,最近生意红火的缘故,又去了邻近的州府开了几家店。

家里的银钱与钥匙基本上都给了吴衣水。

乔成何杏那边肯定每月也会孝敬些银子,让老人家随便花。

乔庭渊也不光是只给吴衣水说了这话,还在结婚之前就与何杏乔成商量好了,做好

了心理准备。

两家的家世不一样,势必会带来阶级观念上的处事不同。

所以双方都需要融合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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