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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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喝了点酒,或许因为从小时期她爹就骗她喝酒好玩,所以她也还行,自己掂量着喝的,洗完澡倒头睡一觉也就完事。

胖竹和杜煦的助理劝了几句无果,也就随便她了。

她也明白童心是真的酒量不错,渣爹遗传水平很强,所以也就不多责怪,反正是说不听的,没人舍得管教任性惯了。

刚洗完澡出来,她却听见门铃声响了。

童心开门之后,有些懵:“温老师?”

她穿着吊带睡裙,头发湿漉漉的,浑身是慢慢蒸腾的清香雾气,胛骨上有一颗清晰可见的小红痣,露出的圆润脚趾上是奇怪的涂鸦甲油。

她迟钝的偏头想了想,退开一步,让他进来。

温崇岭道:“喝酒了。”

童心闭眼思考了一下,然后吸吸鼻子:“其实没怎么喝呀。”

温崇岭也不和她争辩:“醒酒药吃了再睡,明天会头疼。”

童心真的觉得不要紧,她不会没分寸。

她推了推药袋,礼貌道:“谢谢温先生,我没事,不必破费了。”

温崇岭的语气很沉稳,也像是在教育她:“你不能因为年轻就糟蹋身体。”

他显得有些陌生。

她接过药袋,低头说道:“那谢谢您。”

童心忽然道:“他们都说我和你很疏远,说我怕你。”

温崇岭没说话,他说:“只要你愿意,可以向我请教任何问题,我对后辈都是相同的。”

童心闭眼笑着:“是吗,怪不得他们这么尊敬您。”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慢慢闭上眼。

童心蜷缩着就睡着了,大片雪白的后背凌乱的露着。

温崇岭不明白为什么她显得这么可怜乖巧。

而或许连童心自己都不这么认为。

可至少在他看来,童心受了从未有的委屈。

这个委屈却不是别人给的。

温崇岭给她盖好被子,弯下腰,将她的拖鞋码好,熄了灯,离开她的房间。

第二天童心见到杜煦的时候,就发现他不太对头。

明明昨晚还玩得挺好的,今天见了她态度有些尴尬。

童心只好发微信问他:[怎么了?你冷静点!!]

杜煦秒回:[昨晚被老师骂了,他真的好残暴,我现在还没缓过来。]

童心想了想昨晚,温崇岭说对所有后辈一视同仁,大概态度也没什么差距。

于是她回道:[我也被他骂了,就平常心吧。]

杜煦:?

杜煦:[你心理素质也太好了,我差点滑跪,你tm从小挨骂长大的?]

童心不明白他怎么还骂人,于是打字解释:[温老师人挺好的,带了解酒药,和我说了一些话,其实他也只是关心我们。]

杜煦看完心态直接就崩了。

但童心也没心思多琢磨,接下来是一场吻戏,不知道统筹和图明博怎么商量的,拖到快离开余镇的时候才拍。

过节的时候程既远来郁家作客,在楼上书房里阅览书籍,郁父郁母便使唤郁挽去给他添些茶点,顺便请教程教授一些大学里深奥的功课。

郁挽扎着松散的辫子,穿着一条红格子连衣裙,前端开了两个纽扣,半趿着拖鞋,磨磨蹭蹭上了楼。

她轻手轻脚的放了茶托,坐在程既远的大腿上。

程既远先是怔住,她没有给他机会,抱着他的脖颈,摘下他的眼镜,然后直接低头吻住他。

童心和温崇岭接吻的时候心跳得很快,她甚至能闻见他身上疏淡的烟草味。

虽然正常时候温老师都是克制且温和的,但演亲密戏的时候却强势占住主导。

亲吻结束后,他干燥的指腹为她抹去唇角的水光,童心只会呆呆看着他。

程既远的眉骨很挺拔,显得深邃迷人,尤其是注视着她的时候。

她故作无事吹着泡泡糖,在阳光下是甜蜜的粉色。

郁挽说道:“你在读什么?”

程既远摩挲着她细滑的手背,闭眼低缓道:“我在思考人性。比如是不是避免不受控制的欲望,就能避免负面情绪,这样才会得到快乐。”

郁挽思索道:“不受控制的欲望,就是外物,可是人总有对外物的期许,没有期许就不会快乐。”

程既远微笑着告诉她:“也可以快乐,只是需要不同的境界,俗人难以对外物毫无期许,因他们的存活不依赖美德,故人与人生而未必平等,生而知之者更为从容。”

他对哲学的见解,是郁挽没有办法达到的程度。

郁挽一下揽住他的肩,很不开心的扭了扭,气鼓鼓道:“那你不要做那种人,我不要你当和尚。”

程既远失笑:“你不觉得那样很好?”

郁挽低头啄一下他的唇,把泡泡糖压着:“我就喜欢做俗人,克制有什么用呢……你做不做?”

童心伸手把那本他深究的书合上,伸出手臂环住他。

《年华》这部片子,本来也是由男主人公的视角叙述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感情,还有动荡飘摇的社会。

在他们分开的那几年,郁挽到底经历了什么,并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

郁挽的腿因为舞台事故受伤,或许再也不能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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