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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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童心的事,温崇岭在很多个夜晚思考过。

她实在太年轻,像株小水仙那样漂亮且自信,迎风招摇,满怀天真。而他对于童心而言,或许更像是求而不得的高级玩具。

能够让她一时孺慕依赖,怀有仰望的憧憬,但这种感觉不会停留太久。

因为外面的世界太纷杂,而他的生活实则不如她想象的那样精彩,多数时候都平淡而悠闲。

他的烟瘾不大,但近些日子的确抽得很多。

少年时代时他每年,每月,每周,都会有必须达到的目标。他带着热血的心情去探索未知,野性难驯而孤冷,利益心很重,善良很少。

但温崇岭从最早的不择手段,到后来逐渐变得平和佛性,的确花了很多精力去克服本身的期待感。

不去期待一些事情,按照理智做事,是他现在的习惯。

他以前没有想过和女人结婚,并不是因为不够洁身自好,只是因为没有理由去打破原本的规则。

但温崇岭也发现,自己偶尔会心软,那样的情绪多了,或许就是该做出选择的时候。

其实《年华》的著者雍生是他多年的友人,只不过前些年因病去世了,这本小说本身也是作者的自传,温崇岭很清楚他们真实的结局是什么。

她母亲白女士很少与他通话,但前几日偶尔遇上契机的时候,聊起他的绯闻。

白女士道:“崇岭,你和那个小姑娘……”

她看了那几张吻戏的截图,别人都说没什么,但白女士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因为她年轻时的一些过错,这个家庭分崩离析,甚至堕入难以想象的境地。

但温崇岭没有计较过对错,因为他知道母亲并不是故意的,她也只是受不了诱惑。

从前他虽然尊重白女士,却也会带有俯瞰的情绪,现在他理解了那样的心情。

温崇岭慢慢抽着烟,说道:“我和她在一起了。”

白女士的声音像是压抑着,带着小心翼翼:“你不愿意结婚,我们都不会逼你,喜欢的话就试试,假如你把她带回家,你奶奶留下的那对镯子应该还在。”

他笑了笑,缓慢碾灭烟头,道:“她年纪比温耀还小半岁。”

白女士也有点吃惊,因为图片很模糊,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她没有可以查过童心的资料,但没想到有这么小。

她叹息着,略到尴尬道:“也没什么,同龄人更处得来。”

白女士感叹道:“漂亮是很漂亮,还是有点太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学着做事,将来能照顾你。”

温崇岭听罢没有说话,他道:“她不会照顾人。”

白女士想说那可以学,但还是没有说下去。

她和这个儿子向来话少,从很多年前就是温崇岭在撑着这个家,他因为她的过失而失去了整段少年时期,所以她没有资格指点。

童心这几天拍戏都不太顺利,因为剧组搬到了新的地方,所以相应需要调整期。

温崇岭认为她不适应,主要还是这里的旅馆太旧了,童心让自己显得很坚强认真,其实还是有点娇气,有时候会半夜来敲他的房门,然后说自己睡不着。

童心的身体是很软的,皮肤非常白,眼仁是偏圆下至的类型,和他接吻的时候也非常粘人,手感柔嫩而细滑,而且她非常天真大胆。

温崇岭觉得这样下去,他或许再多几年就要无福消受。

于是他告诉童心:“睡不着还是因为不够累,把你的剧本拿来。”

童心觉得很生气,有种私生活的乐趣都被剥夺的愤怒,还有种为什么放了假还要写作业的困惑。

但温崇岭比胖竹还要令她不敢多话,可能因为即便交往了,但他往常留给圈内大众的形象一直在影响她。

童心私下里跟胖竹说:“难以想象和他结婚是什么感觉,我可能会被管着每天读剧本,不写完一千字艺术鉴赏不能睡觉。”

胖竹酸溜溜睨了她一眼,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更年期提前的状态。

她一刀把牛油果肉砍半,核扔进研磨机,面无表情:“谈恋爱是底线,你要是敢背着我结婚,我就把你打包扔进马桶冲掉。”

童心被吓到了,而且她觉得那颗牛油果太无辜了。

假如能透视的话,她应该可以看见一坨快要爆炸的巨大卷心包菜。

她对着温崇岭叽叽咕咕说了这个比喻。

温崇岭却没有笑,说道:“不可以这么说竹姐。”

童心只能说:“可是她要把我打包冲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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