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机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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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陈时命不声不响地推开房门,天淡薄的黑纱挂在天上,光线被遮住,天空雾蒙蒙的一片。

早晨的空气是最沁人的,若是稍微穿得单薄些,冷冽的空气便调皮的从衣服的缝隙间漫入。

陈时命沉思少许,想到:若是景阳山上真有这么大的蛇,怕是已经开始修行了吧,只是不知道是食人兽还是精怪,思绪飘回某一日……

课堂上一个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天元大陆灵气充沛,万物都有引气入体的机会,其中就不乏一些山中野兽、草木精灵机缘巧合下走上了修炼的道路。

其中若是心中向善,想要求正统仙道的不吃人的叫精怪,精怪主要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来修炼,修炼到蜕变期后可以渡天劫化为灵兽。

而那吃过人的便被称为妖兽,妖兽通过吃人快速提升修为,进入蜕变期后激发血脉,或者吞噬别人成为凶兽。

……

若那大蛇当真有水缸粗细,定然是妖兽精怪之流,皮三大伯说的那潭泉水必然有其特殊之处,若是能喝一些说不定能让我感受到灵气,若是能够修炼……

想到能够修炼少年眼神愈发坚定,决定不管这个传言是真还是假都要去看看。

陈时命蹑手蹑脚的取下一把精钢铁剑,剑身如成人半截手臂一般的长度,两侧剑刃到剑脊逐渐变厚,持剑在手不轻也不重,却是刚好合适。

虽然自己不会用剑,但有武器总比空手去好,至于回来怎么解释……

陈时命咬咬牙,回来再说吧!

往袖口里装了几块糕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没有遗漏后,悄然拉开房门……

在陈时命走出陈宅的时候,屋里面的赵素手臂挽着陈然,头倚在他的肩上,眉目间挂着担忧幽幽的说道:“夫君~”

陈然已经猜到老伴想要说什么了,开口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

说罢,将赵素揽入怀中,柔声说:“素儿,再睡一会吧。”

……

……

小镇从逐渐从黑夜中醒来,散发着自己的活力,有几间屋子升起炊烟袅袅,大抵是在生火做饭。少年从袖口中拿出糕点塞进嘴,快步往景阳山走去。

……

清晨的景阳山漫着丝丝缕缕的雾气,陈时命手持着剑,走在静谧的山林中。时不时向四周扫一眼,耳边传来不知名小鸟的叫声,早起的鸟儿显得有些欢快,叽叽喳喳的叫着。

陈时命辨别方向,随后径直走向与昨日上山相反的方向。

脑海中浮现昨日皮三大伯说的话——是在西边遇见的大蛇,也不知道有多远,但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显然是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

陈时命快步走了一刻钟之后,一片密集的树林映入眼帘,林子里面的树一棵棵都冲天而起,树干粗大笔直,树冠上的绿叶好似漂浮在空中一般,随着风儿舞动。

天边的微光只能从树叶的间隙中稀稀落落的照射下来,却不显得光亮,反而为密林平添几分幽暗的感觉,密林入口望去就像是一个巨兽裂开的嘴巴,让人不寒而栗。

陈时命在密林口站立片刻,神色毅然的走了进去。

幽暗密林中光影错错,稍远一些就看的不太真切,周围还有些半人高的草,时不时的晃动几下,发出些声响,好似一不留神就会有猛兽从其中扑出。

漫步在诡秘的环境里,陈时命心神留意着四周,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响动。

“沙~沙~”一阵细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时命汗毛乍起,回过头,只见茂密的草丛微微晃动,四周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周围一片宁静。

“嗯?难道是我想多了?”

低语的同时,陈时命手上的剑握得更紧。

他向前又走了数十步,些许光芒从绿叶落下,洒在周围。

“唰!”身后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破开草丛的声音。

陈时命身体绷紧,横剑于胸,迅速的转过身,身后空荡荡的不见什么猛兽,反而有只灰色的兔子,时不时啃咬着杂草,两只竖起的耳朵微微颤动着,红色的眼睛看着自己这边。

好像在疑惑这个生物为什么这么奇怪?难道是青草不好吃吗?

陈时命心中大石落下,身体慢慢放松,微微喘着气,缓解自己的紧张感,心中想到,还没遇见大蛇就这么……

“喵呜~”思绪被身后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声打断。

还未回身,陈时命只觉得背脊发寒,身上的汗毛竖起

当即陈时命往左边一扑,身体压在落叶上发出“怕啦”声。在静谧的树林中回响着。

“倏~”破空声响起。

一道黑影扑在自己刚才的位置,若是自己没反应过来必定会被扑倒在地。

陈时命右手持剑,左手放在胸前戒备着,全身绷紧,紧张地看向黑影:一只身上布满黑色斑点的花豹落入眼眸。

花豹呲着牙齿,嘴巴只裂开些许,却显得极其暴戾,一对竖瞳狠狠地盯着自己。

花豹的眼神让陈时命不寒而栗,似乎有一种极大的压迫力压制着自己。

陈时命紧紧盯着花豹,不敢动弹,他感觉自己只要稍微动一下花豹就会扑过来。

幽暗的密林中,一人一豹在林中对峙着。

“吼!”

花豹恼怒地吼叫一声,满是利齿的嘴中滑落出涎水,它已经压制不住攻击的欲望了。

陈时命全神贯注的盯着花豹,不敢有丝毫懈怠。

“呼~”一道破空声响起,陈时命没看清花豹是怎么扑出的,只是下一刻花豹发着绿光的眼瞳就到了身前,只得急忙向花豹挥剑……

花豹飞扑的身形与地上少年交错。

“刺啦~”

“乌鲁~”

两道声音先后传出,花豹的利爪撕开陈时命的衣衫,在胸前留下一道狰狞的爪伤。

花豹将爪上的肉糜舔入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猎物,爪上血肉残留的触感与腰上轻微的伤口,让它变得更为兴奋,嘴角缓缓张开,与脸上的两道泪纹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陈时命胸前火辣辣的,伤口极为疼痛,看着依旧不愿退去的花豹暗自叫苦。

花豹慢步往右走着,观察着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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