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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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付出代价,就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店。在这里,一切交易都是等价的。

我是通过爸爸的手帐看见这家店的。店的主人是次元的魔女,壹原侑子。正是从这家店里,爸爸换到了深支子的火绒,作为最后的一道保障留给了我。

我想要从这家店换到能封印看取的东西。

过多的看取只会让人陷入人性的深渊。每个人都有想要死死压在心底一辈子的秘密,看取却是直指人心深处的。对于看取和被看取的人来说,这是一份不因被分享而减轻的重担。

养伤的生活足够无聊。

鉴于我是个没用的病号,咲乐他们都是小孩子,织田作承担起了这个安全屋里的一部分家务,深支子支配的小鬼们则积极承包了剩下的部分。

虽然长得有些奇形怪状,扫帚的付丧神打扫卫生的效率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在勤勤恳恳的工作之外,它好像还不幸被孩子们当做新游戏的内容抓住不放,隔着门也能听到小妖怪无助的叽叽惨叫和深支子“就陪他们玩玩好了,不要打扰我看电视”的冷酷回应……

总而言之,安全屋的生活意外的热闹,甚至比我独居时还要有生活气息。

只是人人都有事做,卧病在床养伤的我就显得很无聊。所以当安全屋的门被敲响时,我是第一个惊醒的。

半夜三更上门拜访,不是旧友就是杀人灭口。我拄着拐杖艰难挪到起居室时,织田作已经在那里了,门口有人说:“真倒霉啊,森先生这次可是铁了心呢——”

这个声音是太宰的,有一点撒娇意味的甜腻和轻浮,一点也听不出来他是才和港口黑手党那些执行追杀任务的武斗派打过交道。不等他说完,另一个人插话道:“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人就是纪德了,我看不见也能想到,纪德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皱着眉的。

我只好再解释一遍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就坐到沙发上了。等我说完,坐在我旁边的太宰很轻松地说:“那我握住你的手就好了嘛。”

这是个好办法。我点头,说到底看取的发动还是需要我和其他人建立一种联系,或是直接接触,或是对视。只要切断这种联系就可以了。

明明有人陪伴在身边,但当他们来到我身边时我却要把眼睛蒙起来,既不能触碰也不能视人,这种体验怎么也不能说是愉快。太宰来的正是时候。

我当即就很高兴地伸出手,离开港黑后,我的衣服也换成了更活泼的款式,不像以前要撑起作为干部直属的威严。羊腿袖款式的衬衫袖子很宽松,稍微一撸就能露出手腕来,正好能搭上手指。

太宰却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托住了我的手背,不知是怎么做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脱掉了我的手套,轻松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摘下蒙眼的纱布时,他还在眨着眼对我笑,鸢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这样就好了,是不是?”

我有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笑得更闪亮了!就是那种每次挖了坑捉弄中也,等着他发现的表情。

但是我左想右想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他进门才这么一会功夫能给我挖什么坑?

只好先不管他。我说:“确实很好。”失去过光明才知道可贵。

太宰就很心满意足地转过头去了,只是看到纪德还是很嫌弃:“讨厌的人死缠烂打都要跟过来,早点说完就早点滚出去比较好。”

纪德就龇着牙笑了一声,像一匹在荒郊野岭游荡的灰狼,吃肉喝血,野性难驯:“叛逃以后被追的像野狗一样的可不是我。”

……啊哦,纪德也不是会任太宰嘲讽的人。

这两人对视一眼,都负气冷哼一声扭头,一时间客厅的温度好像都凭空跌了八度。只有织田作还能很镇定地泡茶倒水,一人面前放一杯。

茶汤汤色红亮,香气悠远,一看就是上好的红茶——正适合煮奶茶喝。

一看就知道是深支子拿回来的。

我左右一望,深支子此时是不在的,还是压低声音偷偷跟织田作说:“这是深支子煮奶茶喝的,不知道是哪里拿来的茶叶!”鬼的茶叶,喝出问题怎么办!

织田作想一想,很平静地说:“昨天她煮奶茶,第一锅有点煮糊了锅底就丢在门口。楼上那个人路过偷喝了一口。没事的。”

我:……行,织田作都这么说了,肯定行。

有茶叶的事情打岔,氛围就好一点了,可以开始谈正事。

纪德先起头,跟我说在常夜海发生了什么:“我看到了过去的战友。”

当时,不只是我看到心心念念的父母要渡海而去,纪德的战友也来了。有过去他还在为祖国作战时战死的同袍,也有跟着他在mimic浪迹天涯又不幸死去的战友。

“我身上的刺青……到了他们身上。”纪德深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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