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宫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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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萍闻声一惊,立马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看着梦梦。

若说最开始她确实是生气梦梦看一些乌七八糟的话本子,但是主仆二人绕着苑子一顿子撒欢之后渐渐也就只剩下了追逐的乐趣。

此刻门外忽然陌生的男子声音却让她立马紧剔了起来。这不是李沉影的声音,这个点又已经入暮,谁会来敲冷宫的门。

况且这人还摆明了知道自己的身份

“小姐?”梦梦也停下了步子,警惕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用眼神跟江雨萍请示。

江雨萍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眉头紧锁,万一是个歹人

可是吟霜苑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图的

“江太妃?”门外的男子声音再次响起,停顿了片刻为难道,“在下是临江王府上的暗卫,是王爷遣小的来找您的。王爷说若是您不信就跟您对个暗号”

暗号?江雨萍脑子里一阵思索,她并不记得自己和李青雀有过什么接头暗号啊她正苦苦思索只听门外人干咳了两声,兀自接了话。

“咳好吃不过饺子”那人说到后面的声音很小,似乎有些难为情

“好看不过嫂子”

呸!江雨萍话一出声就后悔,自己竟然不受控制地把下半句接上了!

江雨萍满头黑线径直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开口怒道:“你们主子是不有病!我什么时候跟他有过这个暗号了!他”

还没说完她就注意到了不远处还有一个身高稍欠一点低着头的侍卫,后半句话便被卡进了嗓子眼

\"庸叔?\"

那人肩膀一颤,缓缓抬头,颤抖着声音道:“小姐”

此人正是江雨萍她爹江远山的唯一亲卫,江庸。

梦梦给江庸和那个暗卫倒了水,安静地站到江雨萍身边。

那暗卫接过水放在了桌上,道了声谢只一声不响站去了门边,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梦梦看着那几乎隐入夜色的暗卫和跪在江雨萍面前的江庸,隐隐约约有了一种感觉,今日之后怕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小姐!是江庸无能,没能在延边照顾好老爷!”江庸沧桑的脸上满是惭愧,双目饱含热泪对跪在地上给江雨萍磕头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小姐您居然还好好活着!”

“庸叔你快起来!”江雨萍赶紧将他扶起,关切道:“庸叔,我爹去了之后您过得可还好?”

江庸并不答话,只是摆摆手,低下腰缓缓卷起了右腿裤脚。

“庸叔您这是”江雨萍一惊,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完就被骇到了。

只见江庸看似与常人无异的长裤底下竟然稀稀落落塞着棉花和干草,隐隐约约可见里头是一根半腕粗的木头

半晌,江雨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怔怔道:“庸叔这是打战受的伤?”

江庸缓缓将裤卷放下,叹了口气点点头:“战场上刀剑无眼,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上天垂怜,小姐方才问老奴过得可还好,哎这哪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老奴如今在城西菜市场开了一间猪肉铺,聊以养家糊口。”

江雨萍喉头似卡了个青橘,又酸又涩,愣了许久才开口:“庸叔您别这么说,你和我爹一样,是天佑的英雄。”

江庸似被这话提醒,神色紧张看了一眼门边的暗卫,又看了一眼梦梦,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庸叔,”江雨萍看出了他的为难,道,“您有什么话大可直说。”

江庸紧锁的眉目终于舒展,定了定神道:“小姐门外这人说是您央着临江王在查将军之事?”

“我爹骁勇善战,再不济也该落个马革裹尸的结局,说他是被水呛死的,我是真的不信。”江雨萍顿了顿,又接道,\"听说我爹在延边结了一个叫陆良的好友,这事可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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