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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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睡了。”没火烤了,被窝里也舒服。

“洗漱再去。”刚觉得像人,现在像邋里邋遢的懒虫。

“知道知道。”不待傅元说话,仰七七咋咋呼呼的跑了出去,门也没关,冷风直往屋里灌。

她找个塘子或者池子,任何有水的地方,随便洗洗。

做人好麻烦。

傅元:“……”吊锅里温着热水!她爱洗冷水就洗冷水,山魅身体强悍,洗不坏她。

把大敞的房门掩好,回房睡觉。

半梦半醒间,傅元感到有人站在他床边,盯着他的目光,十足的幽怨,条件反射的睁眼后立刻闭眼,他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满脸浓化开的墨水,眉毛氤氲成毛毛虫,猩红的嘴唇占据半张脸,他记得,嘴唇点色他用的朱砂。

严重搓皮掉色,仰七七洗完后就见到自己这个鬼样子,比晴天霹雳还晴天霹雳。

“你说,怎么办?”

明天再看着办?仰七七找来了他床边,显然是今天不给个说法,今晚谁都甭想睡。

傅元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拿件大氅披上,点上蜡烛:“下午我画了好几副,再给你换张?”

仰七七嘲讽:“洗一次脸就换一张脸?”

傅元默了默,为自己认真考虑后说:“以后可以不洗。”

“左右不是你的脸,对吧?”也不是你不要脸,对吧?满脸的皮褶子,加上要笑不笑的样子,被明明灭灭的灯火衬得有些瘆人。

傅元立刻改口:“以后再另找材料给你做张质量好点的皮,目前先这样凑合?”他也变不出张脸给她,告诉她另一条途径:“你也可以好好修炼,早日拥有自己的脸。”

仰七七冷笑,成妖哪有那么容易?

画废的宣纸卡在柴火堆里,明天准备做引火纸。最外面的那张有点脏,仰七七直接扔了。

画工一张不如一张。

一共三张,扔掉一张,剩下的也没得选,都远不如第一张的画工,嘴巴鼻子眉毛看着都不太顺眼,仰七七暴躁了:“这张连五官都不协调!”

还是最好的一张。

“明天再说,好吗?”黑灯瞎火的不适合做些费眼睛的精细活。

仰七七不情愿:“今晚呢?”

傅元敷衍着:“没人会看到。”

仰七七不依不饶:“明天山上会有人吗?”也没人来!接下来是不是要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反正没人看?

她美给自己看,不行?

傅元:“师傅可能会回来。”

仰七七咬牙:“就是他把我的皮给烧破了!”

傅元服了,他简直捡了个□□烦回来,无奈道:“拿笔墨纸砚点灯,我现在给你画。”赶紧画完放他回去睡觉。

仰七七这次特别痛快道:“好。”笔墨纸砚没收起来,搁在柜顶上,仰七七将它们取下来,宣纸铺放在桌子上,笔塞到傅元手里:“画!”负责碾磨掌灯。

傅元紧了紧大氅,接过毛笔蘸墨。

防止人背地里偷工减料,仰七七时不时的会凑凑过去看两眼,一低头就快贴到傅元身上,傅元往旁挪了点,方便她观看检阅,两人的姿势还是极为贴近,婆娑的灯影下,拉出两道交缠暧昧不清的影子。

说哪里不满,他改哪里。

仰七七不满傅元的自作主张:“我这里没有泪痣。”

傅元:“泪痣好看。”手快了些就添了上去。

她没觉得哪里好看!

“啪!啪!啪!”树干给折断的声音,树叶跟着飒飒作响,傅元的第一反应,他们就闯到了山顶吗?挺快的。

放下手里的笔,回到房间穿好衣裳,操起长刀,嘱咐仰七七:“你待在屋里,不要出去。”仰七七也没缠她。

“嗯。”出去给人塞牙缝吗?她感受到了大妖的存在,又不傻。

傅元一走,独属于大妖的威压立刻加身,仰七七差点给压趴下。

粗壮的狐狸尾巴,直接甩断周围手腕粗的树干,纠缠打斗的两人,身上煞气不相上下。

傅元没有贸然上前阻拦:“普雅山,不得擅闯不准私斗。”

一人一妖齐齐看向傅元。

听说普雅山的傅家早已没落,这一代更是只剩下师徒俩,这是徒弟?

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先行开口:“你可是守塔人?”

“是。”没有寻问他们是何身份,傅元直接下驱逐令,冷漠异常的开口:“普雅山闲杂人等,不许擅自入内,尔等速速离开。”没商量的余地。

受到了驱赶,意料之中,青色长袍男子神色平静。

狐狸将尾巴收起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难以形容狐族的美貌,一眼令人心悸的美,忘了呼吸。

悦耳好听的女声悠悠响起:“道长是真不知道?”尊称一声道长,是看在他们世世代代镇守五石塔,劳苦功高的份上。

外边因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身为当事人却毫不知情?她不信。

殷红的唇瓣勾起,轻轻一瞥万般风情:“还是装作不知道?”魅惑而妖冶。

这狐妖使魅术!

顾明朝心神为之一曳,回神后急忙看向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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