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举手之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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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镜玉一言难尽地离开了。

  他一走,夙寒声松了[kou]气,小声嘀咕道:  “总觉得像是和长辈待在一块,这位闻师兄到底多大年纪了,我家的谢长老都没他古板。"

  乞伏昭和元潜面面相觑。之前不是还“闻师兄闻师兄”地叫吗,怎么突然就埋怨起来了?

  夙寒声坐在地上将闻镜玉那大得出奇的鞋子换成自己的,一边蹬鞋一边随[kou]道:“你们方才瞧见伴使了,他们是如何说的,伤亡惨重吗?"

  乞伏昭笑了下,道:  "多亏少君及时制住那个会翁林道的拂戾族,伤亡并不算多。"

  夙寒声“哦”了声:  “那就好。”

  他视线一扫,见一旁冷淡擦弓的乌百里脖子上缠着一圈白纱,隐约露出些许血[se],似乎也中过翁林道。

  这一下隐约激起夙寒声迷迷糊糊的记忆,好像乞伏昭曾制止他不要激怒“圣人”,他说什么来着?"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心的。"

  夙寒声:  "……"

  这也太不是人了。

  夙寒声正要说两句,却感觉头皮一麻,偏头就见元潜正蹲在他背后,爱不释手捧着及地的白发,双眸放光。

  夙寒声沉默了好一会:  "元潜?"

  元潜也不眯眼了,啧啧称奇道:"少君这头发……如皎月流水,太漂亮了,我能剪下来一绺收藏吗?"

  夙寒声:  "?"

  乞伏昭:  "……"

  有病也得有底线吧?

  夙寒声生机消耗太过,等离开秘境修养修养将缺失生机补回,雪发或许能恢复原状。元潜不知哪来的怪癖,竟然觉得这副命不久矣的雪[kou]□亮。

  乌百里和乞伏昭看元潜的眼神全都透露出一股“你得去找小医仙治治脑子”的嫌弃神[se]。元潜摸了摸鼻子,话说出[kou]也觉得不对,干笑一声:  "我说玩笑的……"夙寒声说:  "好啊。"

  元潜一愣。

  夙寒声撩起一绺发,比划着:  “这些够吗?”

  三人:  "……"

  r  /乌百里再也忍不住三人在这闲侃,持着弓拍开元潜的爪子。

  "得去第三层了。"

  元潜恨恨收回爪子,不情不愿极了。

  乞伏昭怕他真的来剪夙寒声头发,赶紧上前把那头流水似的雪发编成个三股辫垂在左肩,想了想觉得不保险,还在发带上打了个法阵。

  四人也没了灵舟,也全都负了不轻不重的伤,慢吞吞往前走。

  前去上一层的入[kou]处皆有拂戾族恶兽守护,只要借由指戒上的琥珀纹路往灵力最浓烈的地方去,就能顺利寻到入[kou]。

  夙寒声边走边尝试着召出伴生树,可树根只埋在地面跟着他慢悠悠地走,始终无法冒出地面来。一来二去,他很快放弃了,开始琢磨如何以筑基期诛杀金丹期。

  难道要再费命吗?

  夙寒声百无聊赖地心想:"也不是不行。"

  “圣人”已死,徐南衔不会再有任何危险,就算自己拽着戚简意嘎嘣死在秘境,也能被称为喜丧

  了。

  皆大欢喜啊。

  但转念一想,区区一个戚简意又不值得搭上个自己。

  夙寒声“唔”了声,突然道:  "乞伏昭,你知道鸿案契的契纹谱是什么吗?"乞伏昭愣了下。

  夙寒声说完也怔住:  "嗯?契纹谱?什么东西?这词儿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吗?"

  乞伏昭瞳孔轻轻缩了缩,飞快垂下眸掩住心中惊骇。

  不过很快他便抬头,转瞬恢复回温和至极的模样,笑着道:  “可能是我上次为少君译的书中有这个词吧——契纹谱是拂戾族千年前的圣物「茫茫谱」中的专有用词,类似于寻常说的……唔,阵法符纹。"

  夙寒声似懂非懂:  “哦,原来如此。”

  乞伏昭道:  “鸿案契的契纹谱我还记得,只是不知是不是少君和……戚少爷身上的一样。”

  元潜和乌百里正在前方闲侃,听到“戚少爷"这三个字,蹙眉回头:  "少君真的要和戚……戚少爷结为道侣吗?"

  夙寒声疑惑道:  "怎么了?"

  元潜咳了声,道:  "

  没什么,少君和戚少爷当真是郎才郎貌、燕侣莺俦、天生一对啊。"

  夙寒声蹙眉:  "……我想和他解契。"

  元潜立刻话锋一转,赶紧和夙寒声勾肩搭背,唾骂道:  “我一见那狗就觉得不舒适,天天端着不行,拽得跟谁欠他八万灵石似的,定然不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赶紧解契,少君慧眼啊!"

  三人:  "……"

  夙寒声幽幽看他。元潜龇着牙毒牙冲他一笑,毫不尴尬。

  乞伏昭无奈道:  "少君想解契是好事,但鸿案契契纹谱极其复杂,一时半会怕是很难解开。"

  夙寒声道:  “你先画出来我瞧瞧。”

  乞伏昭点头,抬手[chou]出一绺灵力,开始边走边凝神当中画起符纹来。

  夙寒声耐心不怎么好,瞪着眼看了会就没兴趣了,抬头见乌百里背后的弓,犹豫一下颠颠上前:“乌百里,你的弓能借我使一使吗?”

  乌百里蹙眉:  “我的弓从不外借。”再说就夙寒声那三脚猫的[she]艺,就算再好的弓也[she]不准。

  夙寒声见识过乌百里的铁石心肠,只好“哦”了声,恹恹地耷拉着脑袋。乌百里手微微一动。

  夙寒声蹙着眉去翻裕链,看看[she]艺课的弓有没有带过来。因伴生树,他已习惯了退居后方催动枯枝远程来攻击敌人,贴身缠斗的本事是半点没有。

  如今伴生树无用了,只能指望躲在数十丈之内,看看能不能一箭[she]穿戚简意的内府。但翻来翻去,却并未发现[she]艺课的弓,夙寒声只好放弃。

  突然,一只手握着弓朝他伸来。夙寒声疑惑抬头。

  乌百里已将背后那流光溢彩的长弓解下,漠然地将弓递过去,冷淡道:  “你若能一箭[she]准,我便借你。"

  夙寒声眨了眨眼。乌百里看着冷心冷面,且在[she]艺之上总是带着睥睨一切的轻世傲物。

  夙寒声之前很费解此人到底是如何和元潜那种人来疯的[xing]子玩到一块去的,现在看来,此人原来是个外冷心热、见不得旁人装可怜的脾气。

  有点反差。

  “行啊。”夙寒声隐约觉得此人似乎也没那么难接近,微微一挑眉,潇洒利落地接过长弓.…

  &

  #34;.…唔。"

  长弓太重,夙寒声纤细的手腕差点被坠得往下一掰,赶紧用足全力艰难握住,才没有丢脸地被一把弓带得趴到地上。

  乌百里明知故问:  "重?"

  “不重。”夙寒声额间青筋都要暴起了,但还是笑眯眯的在那装,“轻轻松松就能拿起来,箭呢,箭来,我把……哦,天上有一只鸟儿,我一箭就能给[she]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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