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难临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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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望斋旁边的演武场已撤去了旁边的兵刃,中央篝火已架上,还未入夜就开始呼呼烧起来。

  在闻道祭上燃放“仙君雷劫”的几个弟子又开始扛着法器到处轰雷,惩戒堂的人追着他们到处跑。

  也不知是谁的本事,竟然将别年年的几十个摊位全都邀来,热热闹闹卖着琳琅满目的吃食,离老远都能嗅到香味。

  夙寒声啧啧称奇,道:  “这庆功宴怎么还比闻道祭更热闹呢。”

  乞伏昭笑了笑道:“主要是做给十大学宫的人看的。”

  夙寒声还在疑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闻道学宫的听照壁早已被人搬到中央。

  身着闻道学宫道袍的学子在一旁用留影珠录下热热闹闹的场景,一条条往听照壁上发,还在看着其他学宫的留言传音笑眯眯地回应。

  “是的是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闻道学宫又得了闻道祭魁首?哈哈哈哈感谢道友们的夸奖,我也[cao]你大爷。"

  “哟,这不是万年老二简谅学宫的学子印吗?什么,你们竟然没有庆功宴的嘛?好可怜呀,要不要来我们闻道学宫蹭一蹭喜气啊。"

  "哈哈哈同喜同喜,祝贺你们荣获第五!"

  夙寒声:  "……

  这样说话真的不会被打吗?

  闻道学宫的师兄很有经验,也不怕挨揍,笑眯眯在那挑事。

  这种事儿往往离不开庄灵修,夙寒声本来还想找他问问伴生树异常的事,但是转了好几圈都没见到人。

  徐南衔正在和副使、兰虚白在四望斋门[kou]商议历练之事。庄灵修仍然不在。

  夙寒声左看右看,凑上前打招呼:  "“师兄,副使,兰师兄安好。"

  徐南衔见他跑得头发凌乱,随手将夙寒声额前碎发拂到耳后,道:  “跑什么,庆功宴好玩吗,甲排那儿有月饼拿,再不吃就得坏了。"

  夙寒声不太喜欢吃甜腻腻的东西,摇摇脑袋说不吃。他暂时不太想将徐南衔掺和进自己的破事儿来,没将花苞的事告知他。

  一旁躲在副使身后暗搓搓喝酒的兰虚白探出个脑袋来,见到夙寒声活蹦乱跳的,闷闷咳了几声,虚弱地说:  "少君双腿无碍了?"

  兰虚白病了几[ri],昨[ri]又偷偷跑去喝酒,今[ri]能出门还是他说要来找庄灵修要轮椅——六爻斋没人想和庄灵修那厮打[jiao]道,只能不情不愿地将兰虚白放出来。

  夙寒声蹦了蹦:  “没事了呢,前几[ri]多谢兰师兄的轮椅。”兰虚白点点头:  "既然轮椅没用了,我今[ri]就将……"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阵木轮划过小道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

  夙寒声刚被徐南衔不由分说塞了[kou]月饼,转头一看差点一[kou]月饼渣子喷出来。

  庄灵修坐在轮椅上溜达着催动灵力划过来,那张俊脸上不知被人揍了几拳,眼尾隐约都渗出淤青,唇角也肿了够呛。

  "哟。”庄灵修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飘"过来,随意道,  “起这么早啊,月饼给我留几个,我补一补。”

  众人:  "……"

  徐南衔诧异不已:  “你……怎么伤成这样?”

  庄灵修幽幽瞥了在旁边笑的副使一眼:  "没事儿,晚上起夜摔了一跤。"徐南衔伸手在庄灵修青了一块的眼尾一按:  &

  #34;眼都摔到了?"庄灵修差点“嗷”地蹦起来,微笑着咬牙切齿。"徐不北,你想死?"

  徐南衔难得见庄灵修这副惨状,当即拍着轮椅扶手哈哈大笑:  “今[ri]庆功宴,庄狗又遭人群殴,哈哈哈哈百年难逢的好[ri]子啊。"

  庄灵修没好气地推开他,朝着兰虚白道:“虚白,轮椅再借我用几天,腿昨天跑崴了。”

  兰虚白“啊”了声,为难道:"可是我……"

  庄灵修早有准备地从腰后拿出一坛好酒,随手丢过去。兰虚白一把接过,正[se]道:  “尽管拿去用吧,不还都行。”

  徐南衔在旁边咧着嘴笑得不行,伸脚轻轻踢了踢庄灵修的脚踝:  "这儿吗?"

  庄灵修一闭眼,勉强按捺住想打人的冲动,[yin]阳怪气道:  “别看我现在还伤着,半夜照样能暗杀你。"

  徐南衔挑眉:  “行啊,我等着你单腿蹦去我斋舍。”庄灵修:  "……"大爷的。流年不利。

  徐南衔三人没心没肺,都在看庄灵修热闹。

  夙寒声心疼得不行,蹲在轮椅旁小心翼翼扒着扶手:  “师兄,是谁伤了你?这也太过分了些,我定要告去惩戒堂,为师兄讨个公道。"

  庄灵修干咳一声。

  惩戒堂副使持着鞭子长身玉立,皮笑[rou]不笑看着庄灵修:  “我就在此,庄灵修,你有何冤屈尽管同我说,我必定为你……主、持、公、道。"庄灵修:  "……"

  庄灵修和楚奉寒对视半晌,突然幽幽笑开了。“副使当真是奉公守正,我今晚瞧见晋夷远,定然要对他宣扬宣扬副使的美名。”

  楚奉寒神[se]倏地沉下去。

  这狗东西在威胁他。

  夙寒声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迷迷瞪瞪半晌,最后还是在乞伏昭嘴里得知,昨[ri]庄灵修得意洋洋跑去惩戒堂看热闹,被一群人逮着群殴的事。

  夙寒声满脸震惊。

  罪魁祸首不逃得远远的,竟然还颠颠跑去看热闹?怪不得被揍成这样。

  夙寒声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真情实意道:  “师兄,你真是……英勇无畏。”

  庄灵修被揍成那

  样却还在笑眯眯,道:  “谬赞谬赞,学宫第一罢了。”夙寒声:  "……"夙寒声对庄灵修的“狗”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庆功宴说好听是“庆功”,实则是学子炫耀观涛榜魁首的仪式罢了。

  夙寒声本就不是乖小孩,乐颠颠跟着玩了大半[ri],还跑去听照壁上嘲讽几句。

  夕阳西下,等到最后一绺阳光落下时,已燃了整整一天的篝火重新烧起,火焰冲天。

  偌大的演武场到处都是供学子吃酒喝茶的小案,众人三五成群聚在一处闲侃喝酒。

  庄灵修和徐南衔几人几乎形影不离,夙寒声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他花苞之事,只能跪坐在徐南衔身边,百无聊赖地听着几人聊天侃大山。

  "后[ri]就去历练,上善学斋的孩子年纪太小,也就元潜和乌百里……唔,还有那个谁有点潜力。"

  “蚀骨树太过危险,最好元婴以上修为的人过去才稳妥。”

  夙寒声不太懂什么历练,一问徐南衔就让他吃月饼去。

  见他听得昏昏[yu]睡,徐南衔终于大发慈悲,屈指弹了下他的眉心,道:  “你们上善学斋的人似乎在那玩‘仙君雷劫'呢,你过去瞧瞧吧。"

  夙寒声犹豫了下,见庄灵修在那喝得醉醺醺的,只好点点头。算了,明[ri]再说吧。

  夙寒声起身告退,但他跪坐了太久,刚起来膝盖像是针扎似的,踉跄着走了几步,差点腿一软直接跪下去。

  突然,一只手斜斜从旁边伸来,轻柔地将他扶住。

  夙寒声艰难站稳,乖乖地道:  "多谢。"微一抬头,倏地愣了。

  身着白衣的少年站在那,清冷的眉眼被篝火光芒照得半边温暖半边冰冷,带出一股善恶难辨的古怪和诡谲。

  ……闻镜玉?

  夙寒声懵了下。自己只是被兰虚白哄骗着[tian]了一筷子的酒,怎么就醉成这样呢?

  闻镜玉……

  不对,崇珏用“闻镜玉”的身份来这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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