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瞻前顾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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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死了。夙寒声甚至想抓把瓜子咔吧咔吧地嗑。

  应见画和应知津明显有顾情,两人一遇上就像是火和油,旁若无人将所有围观的人当成一把柴,轰轰烈烈烧了个热火朝天满堂红。

  ……都顾不得今[ri]是来给夙寒声开尊长会的了。

  夙寒声避免了挨打,又能看一出好戏,蹲在那琥珀眼眸都在放光,大半天才隐约察觉到一股奇怪的视线。

  他迷茫地抬起头,就见崇珏端坐旁边的椅子上,正端着茶杯面无表情注视着他。满杯茶已凉透了,却没见他抿一[kou]。

  夙寒声没挨打,勉强在崇珏面前抬起了头,他故作镇定地站起身理了理衣摆,扬了扬下巴,掩饰不住的小得意。

  “我大师兄和四师兄养我多年,就算我闯再大的祸事他们也会包容纵容我呢,从不打我的。”话中之意——不像你,几句胡言乱语就得被按着[chou]。

  崇珏捏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用力,语调冷淡道:“你敢将那些话对应见画说吗?”夙寒声登时噎了下。这不是上赶着找[chou]吗?

  不过怎么总觉得崇珏刻薄了许多,寻常自己如何挑衅他都只是默默无言,不和他一般见识的。这回难道是被戳中自尊了?

  夙寒声难得见崇珏吃瘪,当即得寸进尺,挑着眉道:“不管我大师兄怎么待我,反正他都是我弟子印上登记的尊长——倒是世尊你,我还没问呢,今[ri]您在惩戒堂做什么呢?"

  崇珏:  "……"

  见崇珏不说话,夙寒声蹬鼻子上脸,笑嘻嘻道:"难道世尊以为惩戒堂叫我的尊长,是您吗?"话刚说完,崇珏手指一动,毫无征兆将一本书拂到他脸上。

  夙寒声“唔噗”一声被拍个正着,随意将书接住。——竟是一本佛经。

  崇珏冷冷将茶杯放下,杯中溅出的冷茶飞溅落至他的袖[kou]。

  不知是夙寒声得意过头了,总觉得一向端雅严正的世尊罕见得有些狼狈。“世尊?”

  崇珏霍然起身,冷冷道:  “在半青州不是说要抄三遍佛经吗。”夙寒声愣了下。他早就忘了自己说过要抄经的事了,这人怎么还记着,还是故意拿这东西来为自己找补?

  夙寒声正要再出击,却见崇珏直接拂袖而去,整个人化为烟雾陡然消失原地。夙寒声:  

  4;…

  恼、恼羞成怒啦?

  夙寒声抱着那本带着菩提花香的佛经,呆愣许久才没忍住“噗嗤”一声低笑出声,颇有种扳回—城的得意。

  以前都是自己羞愤[yu]死地狼狈逃走,这回终于换成崇珏了。

  夙寒声心满意足地翘了翘唇角。

  突然,旁边的正使沉声说了句:  "够了,你所言皆是花言巧语,我不会再信你了。"说罢,将琉璃镜摘下,眼眶通红地拂袖而去。

  应知津赶忙拦他:  “心肝儿,心肝儿!我和他们只是玩玩而已,是他们一直缠着我的,心肝儿?"

  心肝儿不理他,伤心[yu]绝地走了。

  应知津无可奈何地叹了[kou]气,[chou]了[kou]烟,低声嘀咕了句:  “男人就是麻烦。”

  所有人:  "……"

  夙寒声情不自禁对二师姐比了个“好绝”的手势。好厉害的姐姐。

  那鬼族少年也在眼泪汪汪,大概想要问一问自己排第几,但乍一听到这句嘀咕,赶紧将话吞回去,干巴巴站在旁边不吭声了。

  应见画面无表情抚摸着怀中好像已经气晕过去的雪貂,冷冷道:“应知津,你还想别年年在旧符陵开下去吗?'

  应知津吐了[kou]烟雾,懒懒地将烟杆儿随意[cha]在发髻间,眼[bo]流转瞥了应见画一眼,手指一勾,道:  “萧萧,来。”

  夙寒声看了看应见画,小心翼翼蹭过去。“二师姐。”

  “看我萧萧瘦的。”应知津慢慢抚了下夙寒声的侧脸,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混合着烟[cao]味扑面而来,并不算烈得呛人。

  夙寒声仰着头,任由师姐掰着自己的下巴看来看去。

  应知津“啧”了声:  “虽然说是你养,但道君这些年十年得有八年都在闭关修你那破道,南衔又是个靠不住的,就算萧萧被人拐走了你们怕也不能及时知晓——小可怜,要不要跟着师姐啊?嗯?"

  夙寒声愣了下,小声道:  "不劳烦师兄师姐,我、我其实能自己照顾……"

  他已十七,且前世的威胁戚简意已死的连渣都不剩了,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坑得在师门不知情的地方被打下无间狱。

  能照顾自己的话还未说完

  ,应见画猛地一挥手,一道灵力卷着夙寒声的腰身,猛地惊呼一声往后飘落,

  应见画像是拎猫似的拎着夙寒声的后领,冷冷道:  “你顾好自己的……情人吧,萧萧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说罢,他像是再也待不下去,拎着夙寒声大步往外走。冰一路蔓延而出。

  外面围观的众人赶紧做鸟兽散,省得被道君发现捏死。夙寒声悬空扑腾着爪子,讨好地打商量:  “师兄、师兄放下我,我……我能自己走。”

  应知津似笑非笑看着,慢悠悠道:  “萧萧,我这几[ri]就宿在惩戒堂,他若打了你便来寻我,师姐为你出气报仇。"

  夙寒声赶紧道:  "多谢师姐……唔!"应见画猛地催动灵力,带着他瞬间消失原地。

  夙寒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连榻上,差点摔个人仰马翻。应见画不知落梧斋在何处,索[xing]将他带来徐南衔的四望斋。夙寒声还以为大师兄要关门揍他,赶紧往连榻下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但还没等他哭天喊地,应见画却看也没看他,抬手挥出一道灵力将整个四望斋的灰尘全都震飞,坐在纤尘不染的连榻上一边抚摸着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雪貂,一边沉着脸道。

  "你们惩戒堂那位正使……什么来历?"

  夙寒声一愣。

  啊?正使?

  见应见画没想揍小孩,夙寒声悄无声息松了[kou]气,抱着应见画的膝盖往上一趴,懒得起来了。"不太清楚,只知道他[xing]情温和,是个老好人,好像是副掌院特意请来执掌惩戒堂的。"

  应见画不耐烦抚摸着雪貂:  “那旁边的鬼族呢?”

  夙寒声老老实实道: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应见画冷笑一声,猛地将人从膝上拂下去:  “那我要你何用?”看着火冒三丈,但膝上的雪貂却是垂头丧气趴着,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得不行。

  夙寒声盘膝坐在地上,仰着脑袋看着他。真奇怪。

  夙寒声年幼时应见画回应煦宗倒是很勤快,不是数落他就是罚他修道背心法,严苛又冷厉,他向来怕这位大师兄怕得不行。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运筹帷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是挨打还是去

  玩的大师兄如此焦躁的模样。是因为应知津吗?

  应见画方才刚来惩戒堂时,气势汹汹威严十足,但应知津一来他却瞬间方寸大乱,连夙寒声给他丢人的事都顾不得。

  夙寒声偷偷摸摸地拿出弟子印,同徐南衔传信。「师兄,你们安全到了吗?」

  徐南衔很快回信:  「刚下灵舟,如何?没挨打吧?」

  夙寒声:  「没呢没呢,师兄果然料事如神,二师姐一来,大师兄立刻顾不得[chou]我了。」

  徐南衔:  「哈哈哈每回都是如此,当年师姐成天追在大师兄屁股后面颠颠地跑,听说还在一年闻道祭上当众示爱,但大师兄他修无情道,整个人像是暖不化的臭石头.…」

  夙寒声正乐颠颠看着,突然一只手凭空伸来,直接将弟子印[chou]走。夙寒声一愣,抬头看去,应见画修长的手指勾着弟子印,脸[se][yin]沉难看。

  夙寒声登时吓傻了。完了完了!大师兄看到自己和师兄那堆幸灾乐祸的胡言乱语了!

  按照应见画的暴躁脾气,不得把他们两个吊在树上没[ri]没夜地[chou]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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