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鲜血淋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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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崇珏不知哪来的恶趣味,钟爱榻上人半遮半露,夙寒声只将外袍脱掉,身穿薄薄单衣,凌乱的墨发逶迤着铺了满地。

  这句“双修”刚出[kou],崇珏瞳孔一颤,本能偏过头躲开夙寒声的吻。

  夙寒声收紧手中骨链,强迫崇珏转回头来。“你不是说作数吗?”

  崇珏眸瞳清冷,无[yu]无念,只看着夙寒声满是[yu].望的琥珀眼睛,突然问:  "为何想和我双修?"

  夙寒声不假思索地回答:  “因为你是我的。”

  就像是前世崇珏对他所做的那样,将他囚于禁殿朝云暮雨,夙寒声无法反抗便顺从于他,理所应当以为那是一种天道认可的规矩。

  如今他身负须弥芥,手持崇珏骨链的命门,自然也可以用前世的法子强行留住崇珏。

  崇珏又问:  “还有呢?”

  夙寒声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崇珏的脸,目光从墨青眼眸往下落,一点点划过如玉的脸、削薄的唇,哪怕是被骨链穿过的脖颈也没有半分瑕疵,喉结滚动时带出一种禁[yu]又蛊惑的矛盾[yu].[se]。

  夙寒声歪着头直勾勾看他。两人相贴得太近,崇珏似乎察觉到什么,垂在一旁的手一僵。

  夙寒声坦坦[dang][dang],毫不掩饰自己的[yu]望:  “因为我想要你。”

  崇珏:  "……"

  夙寒声修长的双腿勾着崇珏的腰身,宛如一条蛇似的和骨链一起缠在崇珏身上,想要将端坐云端的神佛也一起拖入[yu]海。

  可从始至终,崇珏都不为所动。“修士双修朝云暮雨,需情孚意合心照神[jiao]。夙寒声,你觉得你同我是这种吗?”

  夙寒声的两个缘由中,皆是满足心和身的[yu]望。并没有“爱”。

  夙寒声嘴唇殷红,眸瞳失神:  “什么?”

  崇珏并不在意脖颈上锁住他命门的骨链,两指并起按在夙寒声眉心,倏地灌入一道静心的梵音。轰。

  夙寒声踉跄着几乎往后跌去,一只手从背后环绕,用一个环抱的姿势将他轻轻抱在怀中。——那是个尊长对晚辈的抱法,没有半分旖旎。

  崇珏轻轻拍了拍夙寒声的后背,轻声道:“你并不爱我,你只是还小,将对尊长的崇敬当成了少年人的冲动爱意。"

  夙

  寒声像是被冷水兜头浇了满身,什么[yu]什么望全都被那道梵音给打碎了,他浑身微微发抖地蜷缩在崇珏怀中,迷茫仰头。

  "为什么?"

  崇珏以为他不懂,正要和他解释。夙寒声却呢喃道: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崇珏一愣。

  夙寒声[yu]念消退后,却并未恢复正常,反而比方才疯得还彻底。

  他近乎怨恨地看着崇珏,用尽全力将他一把推开,冷冷道:  “明明我都听你的话,不死不逃,为什么你却不听我的话?!"

  崇珏一时摸不准夙寒声到底在说什么,迟疑地道:  "萧萧?"

  “你该听我的话……”夙寒声发完怒后又咬着手指像是魔怔似的,喃喃道,  "对,我结丹了……我能[cao]控那根骨链了,为什么他还不听我的话?"

  到底哪里出错了?

  夙寒声想不通。

  纤细的手指被他咬出血来,顺着指尖不住往下落。

  崇珏瞧出他的不对劲,知晓不能再多刺激他,只好先顺着他的话。

  ———

  他蹙眉扣住夙寒声鲜血淋漓的手,一边用灵力医治一边轻声哄道:  “萧萧,我暂时先不回须弥山-你累了,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ri]再说。"

  可崇珏的暂时妥协根本无法安抚到夙寒声,反而在他心中种下一颗“无论他做什么,崇珏随时都能离开他”的种子。

  夙寒声满脸是泪,看着这个明明被他掌控在手中、却像是抓不住的细沙全然留不住的人,强行将手从崇珏手中扯出来。

  "你……"

  崇珏像是怕吓到他,声音温和道:  "什么?"

  夙寒声呢喃道:  “连你也不是我的。”没有人是他的,就连这具躯壳都是他偷来的。只有前世那个腐烂在脏泥中的人生属于他。

  夙寒声好似灯火璀璨的琥珀眼瞳一片涣散,宛如像是受蛊惑似的,他缓缓伸手探向崇珏脖颈处的骨链。

  崇珏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

  夙寒声迷迷糊糊地心想。真是双漂亮的眼睛。是不是彻底掌控他,他就会真正听自己的话了?

  br  /眼前好似浮现水[bo]似的光芒,夙寒声好像溺了水一样,颠倒疯乱的意识缓缓往下沉,逐渐被冰冷的水吞没。

  突然,一滴血似乎从半空滴落水面,在清澈的幽潭中飘[dang]出淡[se]的红雾。

  夙寒声好似破水而出终于找回呼吸,大[kou]大[kou]喘息着,眼前一阵纷乱涣散。直到视线聚焦,撞入眼帘的却是大片猩红的血。

  夙寒声瞳孔一颤,懵然看着眼前。

  他好像只失魂了一刹那,可偌大佛堂却宛如狂风过境,雕花木窗和门悉数被撞碎成木屑,狂风裹挟着暴雨呼啸席卷而来。

  那横贯佛堂的骨链像是失去控制似的四处乱舞,方才还站在夙寒声面前的崇珏已踉跄着捂着心[kou]半跪地上,唇角溢出鲜红灼眼的鲜血,顺着下颌不住往下流。

  夙寒声呆呆愣愣看着,双膝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坐到地上,方才的癫狂好像随着那刺眼的血被击碎,轰然消散。

  "叔……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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