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闻道通天 崇珏似乎在生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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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及冠礼那[ri],夙寒声已不再畏惧水,下雨[ri]也喜滋滋的。

  闻道学宫最后一年的课程紧得很,天刚亮晨钟就响彻学宫间,夙寒声撑着伞从后山佛堂跑去上善学斋,衣摆被溅的雨滴打湿,一蹦就往下滴水。

  去上学的路上,漫天暴雨也挡不住夙寒声的热血沸腾,他立下誓言:今年必定好好学习,争取顺利出师!

  他和崇珏本就差了个辈分,要是还要在学宫上学,总在崇珏面前像是个真正的[ru]臭未干的孩子,相隔天堑。

  夙寒声豪情壮志,雄赳赳气昂昂。

  ……到了学斋,听着山长车轱辘难听懂的心经,和着外面的落雨声,“砰”的一声一头栽到桌子上。

  睡了。

  豪情壮志,睡饱了再说吧。

  夙寒声呼呼大睡了一整[ri],直到听到下学的钟声后才训练有素地坐起来,恭送山长。

  元潜[shu]练地将要做的功课抄写了一份给夙寒声。

  夙寒声迷迷糊糊一扫,登时吓清醒了:“这么多?!”

  整个上善学斋都在如丧考妣。

  元潜叹了[kou]气:“是啊,毕竟都最后一年了,再不努力就没法子出师。”

  夙寒声本来还想着回佛堂和崇珏腻歪呢,但看这功课,马不停蹄一刻不停地写八成也得到深夜了。

  元潜拽了拽夙寒声满头的小辫,道:“要不要来落梧斋,咱们一起做功课。”

  要是寻常,夙寒声早就一[kou]回绝了,但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皱着眉思索起来。

  在佛堂做功课,他肯定忍不住想崇珏,且若是遇到不懂的还得喊崇珏指点。

  这不更像长辈和晚辈了吗?

  不行不行。

  夙寒声点头同意:“好。”

  元潜讶然挑眉。

  两人不是浓情蜜意的阶段吗,夙元宵竟然舍得不回去见世尊?

  夙寒声并没有过度依赖崇珏,在他看来,两人关系如何其实没有那种翻天覆地的影响和变化,他不会一天没见人就满心满脑被心上人填满,也不会整[ri]整夜待在一起时腻腻歪歪形影不离。

  他是处道侣,又不是应招贴身小厮。

  三人从上善学斋回到落梧斋,夙寒声在半路上和崇珏发了道传音,说晚上不回佛堂了。

  崇珏不知在忙活什么,半天才回了道:“好。”

  夙寒声已经到了落梧斋乌百里的住处,摊开卷轴开始画符。

  弟子印传来崇珏的回应,他抬手掐灭,继续忙活。

  元潜一心三用,尾巴尖勾着笔画符,手上还在翻书籍,竟然还有心思看热闹:“元宵,这强扭的瓜甜吗?”

  “别叫我元宵。”夙寒声头也不抬,一气呵成画完那繁琐的符,吹了吹墨痕,懒懒道,“我还没吃到嘴,怎么知道甜不甜?等我睡了我叔父,再告诉你们。”

  元潜:“咳咳咳——!”

  乌百里的符只差最后一笔就完成,手猛地一歪,“嘶”了声灵力破碎倾泻四散,彻底废了。

  元潜本是想调侃夙寒声,可没想到被“不知羞耻”的夙寒声轻飘飘给怼了回来,差点咳得死去活来。

  “你……咳咳咳!”元潜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少君啊,这种话……也只有你敢说了。”

  乌百里将废了的符纸扔掉,一边换纸一边点头表示赞同。

  夙寒声不明所以:“你们不是想知道吗?”

  元潜差点被气乐了:“谁知道你真敢说?而且你敢说我们可不敢听啊!”

  世尊和少君的私隐……

  虽然足够刺激,但元潜怕自己没命去听。

  “这有什么不敢的?”夙寒声疑惑极了,“不外乎就是寻常人的[jiao]合双修,哦,你们是不是不知道男……”

  “啊啊啊!”元潜扑上来捂住夙寒声的嘴,痛苦道,“求求了,元宵少君就收了神通啊!世尊手眼通天,大乘期神识必定扫到此处,我和百里还想活着呢!”

  夙寒声:“……哦。”

  元宵少君很够义气,一点都不私藏,若不是元潜拦着,他能把人叫到佛堂中去当面亲观。

  此后一段时间,上善学斋的山长就像发了狂似的,布置的功课一个比一个多,众学子差点都疯了,夙寒声也是两三天才回一次佛堂。

  就在众人恨得咬牙切齿,打算胆大包天把山长套麻袋揍一顿时,闻道祭终于到了。

  整个学斋像是猴子似的,全都在激动地呜嗷喊叫,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要报名参加闻道祭试炼。

  这课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夙寒声也高兴极了,闻道祭祭天三[ri],学宫放假,终于能休息几[ri]。

  将山长布置的功课[jiao]上去,夙寒声并未先回佛堂,反而带着卷轴颠颠跑去惩戒堂,打算把半个多月挣来的学分给抹了。

  自从楚奉寒任职惩戒堂正使后,原本冷冷清清的惩戒堂中就从来没断过人,夙寒声优哉游哉过去时,那犯错的人都要排到门[kou]了。

  夙寒声疑惑地上去凑热闹,扯着一个学子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学子如丧考妣:“不知道啊,正使近几[ri]好像脾气不好,凶得很。”

  夙寒声满脸迷茫,不解地顺着人群走到正使审人的厅堂中。

  只是瞥了一眼,顿时就明白为何楚奉寒心情不悦了。

  因为晋狗来了。

  三年过去,晋夷远修为[jing]进不少,懒洋洋靠在正使的桌案边,俯下身似笑非笑地说着什么,满满的压迫和侵略感。

  楚奉寒依然清冷美艳,大概被晋夷远烦得受不了,威胁地摸了摸放在一旁的鞭子。

  晋夷远哈哈大笑,但还是乖乖离远了。

  夙寒声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俩人是八字不合吗?

  都三年了,就算再分分合合,天大的误会也该解除,修成正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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