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三十六点光 原形Σ( ° △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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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枝略微侧过头,面颊靠着乌素的手指。

  他的脸迅速红了起来,衬得乌素的掌心冰凉。

  乌素的话很[shu]悉,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它。

  这样的话语本就是调情,但由乌素[kou]中说出,便平板无[bo],毫无暧昧之[se]。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一双看着他的眸,清澈无瑕。

  这些话,是裴九枝自己说过的,但他那时本就是趁乌素听不见,大着胆子说的。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细细回味,只假装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

  裴九枝问:“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乌素:“?”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她看着裴九枝,眨了眨眼,问:“小殿下,我不能这么说吗?”

  “自然可以。”他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末了,他补了一句:“只许对我说。”

  乌素对着他点了点头。

  她想要融入人类社会,就要学习他们的行为。

  所以,方才在面对小殿下的时候,她才会学他说过的话。

  没想到小殿下忘得一干一净了。

  看来皇帝和问缘说得没错,他确实是一个健忘的人。

  乌素捧着他的面颊,目光如水温柔。

  裴九枝意一时情动,只绕过书桌,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乌素轻飘飘地落入他怀里,她微垂的长睫动了动,她看着小殿下那双含情的凤眸。

  他是天上[ri]月,是山上雪,如此遥不可及,但又近在咫尺。

  “小殿下,会忘了我吗?”乌素轻声问。

  她抬起头的时候,鬓边佩着的那多茉莉花从发丝间滑落。

  “不会。”裴九枝说。

  乌素侧过头去,看向[ri]月阁外的灯火与楼阁,没再说话了。

  “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裴九枝说。

  “我怕小殿下忘了我。”乌素说。

  “怎么可能。”裴九枝轻声笑,他只当乌素在撒娇。

  他将她放到了床上,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我还要继续写卷宗,你先睡。”

  “好。”乌素看着他,慢悠悠地点头。

  他起了身,将乌素床榻边的水[se]帐幔放了下来。

  隔着朦胧的纱帘,乌素看到他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乌素在床上翻了个身子,这张床,原本是裴九枝的。

  她轻轻吸一[kou]气,便能嗅到属于他的气息,冰凉、凛冽,如山巅的风雪。

  他将她拉进他的世界,在她的生活中印下属于他的每一处痕迹。

  乌素早就知道,小殿下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般温和如玉,他很强势霸道。

  他生来耀目,如众星中月,就算是有千万里疆土云朝的主人,也将他奉若神明。

  只是乌素的[xing]子比水还温柔,她是没有具体形状的气流,再坚硬的东西遇到她,也没了脾气。

  乌素长舒一[kou]气,正待睡去,长睫掀起,忽地与床榻上突然出现的一双锐利双目对上了轮廓。

  黑硬如金属的光芒一闪而过,一张可怖如地狱恶鬼的脸出现在她的床顶上。‘

  乌素看着这诡异的妖,眨了眨眼,面上没有丝毫恐惧之[se]。

  这样的模样,对于人类来说是可怕的。

  但它对于乌素来说,只是众生的形态之一。

  “小——”乌素果然要唤裴九枝。

  但下一瞬,冷硬的骨刺抵上她的唇,那形如恶魔的妖类完全在床榻上显形。

  他将乌素按在了床上,将她的嘴巴捂着,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拢着她面庞的骨刺合拢,利爪刺破肌肤,没入乌素的脖颈间。

  这伤[kou]处萦绕着黑白之气,这妖类要杀了乌素,但没能成功。

  乌素只张了唇,她的声带暂时被扯断,还未愈合。

  她低眸看着邪魔的利爪,它仿佛从她身体里长了出来。

  她能包容世间万物,就算是这等污秽邪恶之物,亦杀不死她。

  “你也是妖。”邪魔沙哑刺耳的声音在乌素耳边响起,“怎么如此没骨气,竟帮了人类?”

  乌素眯起眼,看着他,摇了摇头。

  她挣扎想要起身,却被极致的力量压制着。

  他的力量,强如山海,竟然能绕过裴九枝,潜入他的房间里。

  裴九枝归根到底,现在也只是凡人,他做不了的事,还有许多。

  “死不了,真是神奇的妖怪,又或者,你本就不是存在这个世间的生物?”

  邪魔的手指越收越紧,将乌素的脖颈彻底掐断。

  乌素脖颈被掐断的部分,伤处化作黑白之气,将她断裂的躯体弥合。

  她抬手,轻轻抚摸自己刚愈合不久的脖颈,她还是不能说话。

  邪魔眸中戾气陡生,他下了些力气,想要将乌素杀了。

  修长的、锋利的骨爪抬起,正[yu]刺入她的心脏。

  此时,屏风后传来凛然的剑鸣声,邪魔一旦没有压制自己的气息,便被裴九枝发现了。

  那邪魔似乎颇为惧怕裴九枝,在他闪身奔过来的时候,身形便化作一团黑气,消失不见。

  屏风后,裴九枝靠过来的时候,他身后的剑锋上已蕴上杀意。

  他绕过屏风,看到乌素的床上,水[se]的纱幔之后,一具邪魔的身形映在朦胧的纱帘间。

  它的肢体修长,抬起的骨爪锋利,仅是观其身,便能想象这邪魔的可怕。

  裴九枝横剑,挑起纱帘,凛冽的杀意落在乌素脸前。

  帘幔之后,邪魔的影子已经消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乌素,屈腿坐在床上。

  她耳后长长的墨发垂下,末端缠绕在她的脚踝上,她的面[se]苍白,与纯黑的发丝形成鲜明的对比。

  乌素像是掩藏在幽幽暗[se]后的黑白画,纯粹,鲜明,但极其诡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非人的意味。

  她刚愈合的脖颈还有些迟钝,她慢悠悠地朝裴九枝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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