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拒绝玉无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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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转首,想看一看他的反应,不想却吃了一惊。沈沐昕坐在那里,面色痴惘,彷佛陷入了某段回忆中,眸光里透着淡淡的哀愁,最令人惊心的,是他眼角缓缓滑落的那一滴泪。

此刻,若我以为他是为我的痴心所动而落泪,那便真的太傻太傻了。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忆起了某一个人,某一段不可追忆的往事。看来,我的这一番痴心,终只为他人做了嫁衣。低眉一笑,喜色掩去,眉宇间已带上淡淡的伤情。是,从一开始我便知道,他的心里藏着另一个人,一个任何人皆不可取代的人,可我爱他,愿意为他人做嫁衣,纵有一日遭无情弃,不能悔,亦不能羞。

于是,他沉默,我也跟着他沉默。只是近在咫尺的幸福,也跟我们交叠的身影般,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我的伤,自那日莫名晕倒后,渐有了反反复复之势,缠绵病榻,竟是半月未得下床。

花奴告诉我,沈沐昕为此忧心不已,连日来待在山庄里,再不曾出门去,天天与玉无极在一起研究着怎么给我用药调养,只盼着我能去除病痛的困扰,做他最美丽的新嫁娘。

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打那夜起,清醒着的时候,我甚少见着沈沐昕的人,常常都是玉无极过来为我诊脉煎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便是我问,他也只答一句不知。就连花奴和秋霜这几日似也有意避着我,连偶尔望向我的眼神都是闪闪烁烁的,面色沉重,叹气的字数明显增多,分明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可因着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我竟是一点消息也探听不到。难道,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是,沈沐昕出了什么事情?许是用心太过,日日揣度,我的病情非但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有了恶化的趋势。

这一日,玉无极照旧来给我看病,开了药方后,意味深长地嘱咐我一句“静心养病,他事莫想”,就要离去。

隔着帘幕,我轻声道:“玉大夫请留步。”

帘幕外,男子停下了脚步,却并未转身,只淡淡问:“西子姑娘还有什么事?无极事忙,恐不能久留。”

我迟疑了许久,终起身披了一袭淡紫素锦白玉芙蓉披风,掀开帘幕,郑重道:“玉大夫,请你告诉我,我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若是的话,你尽早告诉我,我好离去,免得拖累了大家。”

玉无极面上现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重重叹气,语气中似有几分关切,“西子姑娘,你从何得来这样的谬论?你若将这些胡思乱想的时间用来安心养病,这病,自然不用多久就好了。你这样日日愁思百结,无极便是华佗在世,恐怕也医不好你。须知,心病还须心药医。”

我装模作样地叹声气,斜瞟他一眼,“我也是这般想的。可是……哎,那你能否告诉我,我的‘心药’如今在哪里?他为何不来医我?他难道不知,无药可医是相思么?”

玉无极这次没憋住笑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半是戏谑半是打量,“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大胆的女子。义兄他,遇上你,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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