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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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只开了走廊的一盏灯,  大片陷入黑暗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夏日末的潮,窗外风声很大,穿过围墙撞击着大门,  拍出声响。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齐扉的唇微凉柔软,  带着一点薄荷烟草的味道,微微的苦。他果然抽烟了,  徐枳闭上眼,  很轻的含着他的唇吸了下。

        心跳的飞快,  抬手放到了齐扉的脖子上。缠绕着他的脖颈,抱住了他。

        轰隆隆的雷声炸在窗外。

        齐扉的吻就像是夏天突然的雷阵雨,  瞬间就落了下来。他的手掌从徐枳的腰上移到肩膀,最后指尖停在徐枳的后颈上。

        缠绕着汲取爱意,  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

        今晚不会有月亮,天气预报今晚会有暴雨。

        唯一的光是眼前人。

        徐枳还是不会换气,吻到快要窒息,齐扉缓缓的拉离,  松开了她的唇。徐枳急促的呼吸,思维混乱,脚底下发软。她睁开眼看到齐扉,  他的眼沉黑潮热,  专注的看她。他逆着光,落下很长的一道身影,整个把徐枳笼罩进去。

        他的睫毛很长,刚才接吻的时候,几次刮过徐枳的肌肤,微微的痒。此刻,  他的睫毛上沾着浓重的潮意。

        “徐枳。”齐扉的声音沙哑,有点不像他。

        “嗯。”徐枳看着他的唇,咽动嗓子,随即反应过来,耳朵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你想。”齐扉低头侧了下,唇贴上徐枳,哑道,“进一步吗?”

        徐枳的大脑思考不了其他,两个人太近了。呼吸缠绕,丝丝缕缕的纠缠在一起。眼前齐扉的眼黯的如同夜色下的海面,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深沉,内里喊着暗涌。

        徐枳忽然就笑了,她把头抵在齐扉的颈窝里,埋在他怀里。伸手抱住他,抱的很紧。

        “徐枳?”齐扉站直了,回抱了她,低头唇落在她的发顶,克制的轻吻,“不想也没有关系,再等等。我不是很着急,这不重要——”

        “为什么——不想呢?”

        不重要吗?

        徐枳也不太懂重不重要,具体操作她不知道,她懒的去查。这些东西,她以为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本能。

        没有动物在春天不躁动,野猫互相看对了眼,嗅到对方的气息,找个屋顶或者无人经过的丛林做本能的事。

        “想?”齐扉的声音从嗓子深处发出,沉入在雷声中。

        徐枳听到自己的心跳,非常快。她嗓子很干,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她不是很善于表达的人,徐枳这么认为着。

        她仰起头,亲上齐扉的脖颈,在她一直想要留下痕迹的地方,亲了下。

        下一刻,徐枳就被抱了起来,她一惊立刻抱住了齐扉的肩膀,扑到了他的肩膀上,“扉哥?”

        哪有人这么抱的!

        他不是打横抱,他是把徐枳举了起来,抱着腿把她困在怀里,把她举到了肩膀上。齐扉很高,腿又长,他迈着长腿大步往楼梯间走。

        “齐扉。”徐枳抱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宽阔的脊背,他走动间带着腰肌,从她这个角度看,齐扉的腰线很好看,“我可以自己走。”

        齐扉没有说话,只是步伐很大,走上了楼梯。

        “我的房间在右手边第二间。”徐枳压下脸上炽热的温度,为他指路。她一只手是贴着齐扉的喉结放,他的喉结滚动,滑过了徐枳的肌肤。

        “我知道。”齐扉的嗓音哑到了极致,很像情动。

        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走廊的窗户。

        “你的手还好吗?”徐枳在紧张中抽出理智。

        “不影响。”齐扉推开了房门,带着徐枳走进了房间,“不重要。”

        她在黑暗中被亲的差点窒息的时候,对齐扉的手有了另一层面的认识,手挺重要,很重要。

        他的手指很长,指腹的程度刚刚好。所到之处全是火焰。渐渐连成了片,野火旺盛,烧的连天,世界一片火光。

        手指长的男人很可怕。

        雷声响了很久,风声呼啸,这场暴雨的前奏很长。漫长折磨着神经,天地有的是耐心,酝酿着即将到来的雨。

        随着又一道炸雷,响彻田野,响在荒野之上。雷声太大,压下了很重的一声吟,暴雨随之而来。激烈的冲向广袤的大地,这场折磨人的大雨终于是来了。

        徐枳不喜欢黑暗,她喜欢光亮。她很怕密闭的空间,怕下雨天,怕打雷。怕漫天的雨遮住湛蓝的天空,把世界包裹在潮湿阴冷的雨中。

        可齐扉一直抱着她,亲吻她。即便是在黑暗中,暴雨天,因为齐扉一直抱着她,抱的很紧。似乎,她很重要。

        他是齐扉,很熟悉的人。有时候不需要徐枳说什么,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徐枳要什么。跟他一起陷在黑暗里,没有恐惧,这个空间很安全,她很信任这个人。

        期间齐扉开了一次灯,徐枳没看清他在做什么。她要看,齐扉把她的眼睛捂住,随后他把灯关了。

        疼痛来的那一刻,徐枳悟了,他为什么执着于关灯。比想象中的要疼,疼的很。

        暴雨来之前,明明已经酝酿了很久,冲到大地上那一刻,还是会有人震撼这场雨势之大,吞天食地。

        开灯的话,她可能要重新考虑这件事。

        春天的野猫为什么叫的那么大声?能把人吵得一夜睡不着觉。大概,那公猫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让她提前看,做心理准备,还捂眼。

        你怎么不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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