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临死前诡异的笑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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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芳菲,草长莺飞,东越的春日一片生机盎然。

        然而春风也有吹不到的地方,那便是禁宫,尽管御花园里百花齐放,路边大树郁郁葱葱,但行走在宫里的奴才们都觉得冬天似乎还未曾远去,因为这禁宫的主人就是一块数九寒冰,总让人不寒而粟。

        郝平贯站在滴水下,老神在在的看着刚落在树上的一只鸟,那鸟真好看,翠色的羽毛,翘着紫蓝色的长尾,翅膀卟哧一展飞向天空,让人觉得眼前划过一道翠色的光。

        小福子跟着郝平贯一起看那只鸟,等鸟飞走了,他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大总管,都快半个时辰了,月桂姑姑还没出来,魏太医给扎了针后,万岁爷的头疼病不是好多了么,怎么今儿个又厉害了?

        郝平贯叹了口气,今天是咱们小世子出生的日子,万岁爷大概想起伤心事了。

        小福子对插着袖子,万岁爷真可怜。

        谁说不是哟,郝平贯神情哀怜:眼瞅着一天天好起来,可一到了要紧的日子,前边的功夫都白搭了。

        小福子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屋里传来月桂的声音:史家大家姐追着王妃跑,还常常上家里来堵门,大伙都被她弄得没辙,月香姐只好托里长向史老板传话,说这么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史老板也知道脸面不好看,大概是他劝了史小姐,后来她才消停了些

        月桂一边说,一边悄悄看墨容澉,见他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地上的兔仔,并没有象往常那样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她还要讲多久,翻过来覆过去就是这么些话,大约皇上也听腻了吧。

        等她中间换口气的时侯,皇帝突然指着他一直盯着看的兔仔说,那只是新的?

        月桂心一跳,不敢撒谎,卟通跪下来了,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得好兔爷,前些日子死了一只,奴婢怕皇上责罚,所以斗胆叫人新添了一只来。

        皇帝倒也没发火,静了一瞬,说,她不在,它们也觉得没意思吧,罢了,生死有命,强求不得,把那只新添的弄走,以后也不许再添。他顿了一下,说,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呆着。

        是,奴婢遵旨。月桂起身,把兔仔们都抓到竹篓里装好,拎着出了门。

        郝平贯见她出来,照常问一句,睡了?

        月桂摇头,皇上说让他一个人呆着,不叫进去。还有,她声音低下去,皇上认出来咱们新添的那只兔仔,大总管,奴婢瞧着皇上那样,真想狠狠哭一鼻子。

        郝平贯眼里泛了水光,别说你,咱家也想哭啊。不行,咱家得到长生殿哭一会王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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