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如何动摇儒家地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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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如何动摇儒家地位

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李善长是做过亏心事的。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可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事儿一旦爆发,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他怕了。

心中没少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检举揭发胡惟庸呢?

他更恨,恨胡惟庸拖自己下水,恨他造反竟然失败。

否则哪有今天的事情。

但不论他怎么想,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现在他只能祈祷,知情人不多,口供也没有落到皇帝手里。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

人,总是会抱着侥幸心理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心中的侥幸也越来越大。

都这么久了,皇帝还没有动静,且太孙依然每日都来跟随他学习。

虽然太孙身边多了几个护卫,可理由也很充分,防备毛骧余党报复。

这一切无不表明,皇帝还未发现真相。

尽管觉得不可思议,可他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而且他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完美的理由。

自己是文官第一人,位高权重,深受皇帝信任。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毛骧也不敢轻易动自己。

所以他抓丁斌的事情,很可能就只有几个人知道。

进京抓自己的事情,更是严格保密,没有告诉其他人。

当时围捕毛骧的时候,当场就杀死了数十人。

很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也一起被杀了。

如此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知道真相的全死了,皇帝自然也就无从知道真相。

如此脑补了一番,李善长心中的担忧减去了不少。

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隐患,口供在哪。

毛骧肯定是录了口供的,且被围捕的时候也没有带在身上,否则早就被搜出来了。

那么他将口供放在了什么地方?

会不会被别人查到?

又担惊受怕了许多天,依然没有什么动静。

毛骧及其党羽全都被抄家,口供也没有出现。

锦衣卫被清洗后重建,对毛骧查办的案件进行复查,依然没有发现口供。

太孙照常来自己这里学习……

渐渐地,他的担心也放了下来。

虽然口供不知道在哪,但知情人应该都已经死了,口供也应该找不到了。

再说,就算找到了又如何?

人证都已经死了,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谁又能拿我怎么样?

皇帝也不会仅凭一份不知道真假的口供,就定自己的罪。

大不了自己辞官回家。

想通了这些,李善长彻底放下心来,再次投入了工作中去。

陈景恪一直在关注他的动静,自然知道他的变化。

虽然不知道他的心理路程,却也能猜到,他大概率是认为自己安全了。

老李啊老李,你确实有点不地道了啊。

老朱虽然刻薄了点,但对你是真够意思。

你这么做,着实有点让人齿冷。

算了,就先让他再蹦跶几天吧,一切等这一轮变革完成再说。

——

关于锦衣卫,本来朱元璋的计划是,等时机成熟,让朱标清算毛骧,收获一波人心。

然后再进行改组。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自己亲自动手收拾了。

至于改组锦衣卫之事,也不提了。

“李善长之事告诉咱,背地里隐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现在朝廷变革不断,很容易为人所趁。”

“所以,锦衣卫还是有其存在必要的,改组之事以后再说吧。”

对此,陈景恪也只是叹息,并未反对。

革新,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大政府。

最怕的就是上面的人勾心斗角,下面的人阳奉阴违。

所以,锦衣卫确实有其存在的价值。

仅仅是震慑力,就足够让很多人不敢生出小心思。

虽然改组之后依然能刺探情报,但震慑力会下降许多。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朱元璋的主观意愿。

发生了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人能劝的动他了。

就在陈景恪准备再次投入学习的时候,又一个好消息传来。

《华夏简史》定稿了。

这个消息,让老朱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将陈景恪喊来,一起审核书籍内容。

陈景恪自然也很想知道,这书的成品到底是怎么样的。

翻开第一个故事,盘古开天,第二个故事,女娲造人。

两个神话故事之后,就进入了远古时代。

燧人氏、有巢氏、神农氏等等,人类先祖筚路蓝缕,带领人类走向富强。

然后就是人皇轩辕登基为帝,开启了人类的新纪元。

也是黄帝历的起始点。

从这一天开始,往前的时代,称之为史前。

从这一天开始,往后的时代,称之为黄历。

也正是从这时期开始,重点就变了。

除了讲华夏文明的发展史,还花了许多语言,去讲述华夏族群是如何分散迁徙的。

有的是主动外迁,寻求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比如匈奴的祖先,就是主动外迁去草原谋生。

有的是在内部争斗中失败,被迫外迁。

比如蚩尤兵败南下,演变出了百越。

总之就是,在这片大地上,所有族群都是华夏人演变而成的。

留在中原的华夏主体,演变成了现在的汉人。

所以,大家都是一个祖先,伱们都是分出去的支脉。

汉人是主脉。

主脉统治支脉,是天经地义之事。

而你们不服从大明的管理,是违背礼法的,需要狠狠的教训。

如果支脉在外面混的不如意了,也可以选择重新回归融入主脉。

看完之后,陈景恪还是相当满意的。

朱元璋也很是满意,大明宗主国的地位更牢固了。

但也有他不满意的地方:“将儒家和孔子抬的太高了,置诸多先贤于何地?”

陈景恪自然知道,老朱这不是为先贤打抱不平,而是对孔家多有不满。

当初他就曾下令,祭孔止于曲阜。

只可惜,读书人根本不听,此令也就作罢了。

可这事儿他是真没办法:

“编写此书的是儒生,会抬高儒家和孔子的地位也正常。”

朱元璋说道:“咱不管,今日你必须出个主意,让咱出出心中的恶气才行。”

陈景恪苦笑不已,再过五十年,和儒家对着干他都敢。

可现在,那就是自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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