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南宫身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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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皖眼神片刻停留,若舞非一般女子可比,睿智独立。正因如此才最为致命,她的优便是最厉害的毒药,以至于让人沦陷无法自拔。

嘴角浅笑,顾皖伸出微白的手拾起落在衣上的一叶,看的仔细认真“当日,师兄知道红烛花之事时,气怒万分,差点因此拆了我的屋舍。这本是可大可小的事,师兄却万分介意,你可知为何?”

“为何?”若舞想起了彧引楼的楼主

“只因为红烛花是彧引楼之物,而彧引楼的楼主是苏引”平静无澜的话,若舞却是听得心中一惊,仿似闷击,又重又疼。

她从未想过彧引楼的楼主会和苏引有什么关系,只因苏引闲洒世间,随风不羁,他不喜欢世俗凡事,他说过他是局外人。苏引曾说过,正邪之争,他能置身事外,却不能袖手旁观,原来是这个身份所在。

若舞神情波动,脑中有些混乱,不知该为他的身份伤心还是因他的帮助而欣慰,心中杂陈。原来顾皖一直知道彧引楼的楼主是苏引,才一语认肯她定会拿回红烛花,若舞目光一闪,顾皖远比她想象的高深。

看若舞神情,顾皖确定她的心里还有苏引,甚至在乎,那么,她与东誉之间便不可能牢不可破。

顾皖眉头微动,又道:“你曾对苏引用情至深,起初师兄或许不在意,可他若对你动了情,那往往会最为在意,天印玄术差点要了他的命,即使危在旦夕,他也不会服用苏引的东西,因为苏引是你爱过的人,他在意甚至嫉妒”

若舞眼中闪烁,此刻顾皖的话听得若舞心神凌乱,她不想苏引与东誉被同时提及。

“师兄向来冷血铁腕,他却冒险前去救你,若不是对你动情,又怎么会被天印玄术伤及,话已至此,你还要否认吗?”手中的树叶已不见踪影,只隐见一缕绿粉从空中飘过,顾皖的内心未必如表面一样平静。

“即便是真,又如何?我与师父的事没有人能左右主宰,也没有人有那个能耐”若舞恢复淡漠,眉间肃傲自定,唇齿含冷:“他不是逐昱流,我也不是顾潋,人各有异,你岂能否定我们”

顾皖一笑,笑中带着一丝怒与不甘:“当年所谓的正派将他们杀死,伤我致残,甚至将只有一岁的弟弟妹妹活活刺死,凶残至此,这一笔血债岂能就此罢休”

若舞心中暗惊,她只知道逐昱流是东誉的师父,却不想是顾皖的爹,顾潋,顾皖,原来顾皖是随顾潋姓的。

“我认为这两者之间并未冲突,再则,师父的想法岂是你我能改变的”顾皖全家未能幸免,他心中的恨若舞或许不能感受,却也能体会,当年南荣幕城离世,她痛彻心扉,何况是亲人。

若舞从不认为冤冤相报何时了此话有理,杀了人便要承担,无论正邪。若舞也杀过人,自也有人向她寻仇,而她也理应接受自己的作为所带来的后果,这就是因果。故而,顾皖要报仇,师父要报仇,她绝不会阻止。

顾皖摇头,目光排斥的看向若舞,没有友好:“师兄为了你次次违背初衷,我不想有一天他为了你放弃一切,没有了抱负”

会吗?怎会。

“你该比我更了解他,师父岂会轻易放弃他想要的”东誉目光远见,心有抱负,他的心思岂会只在儿女之情上,又谈何放弃。

顾皖抬手,神情坚定:“不必多言,今日对你说明一切,是想你明清情势,放弃对师兄的感情,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唯独不能对他,我不容任何威胁复仇的因素存在,我要亲眼看见师兄取代武原成其主宰”

若舞迎风而立,一望蓝天,原来这就是顾皖对她的成见所在。取代武原,顾皖是私欲,而东誉又是什么?东誉说过比起那个位置他更在乎的是争夺的这个过程,但至少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而她留在望月东宫的目的又是什么?是为南荣幕城报仇的私欲,还是东誉是她师父的追随,若舞蓦然发现,随着时间的消磨,她有些迷失了。

“很抱歉,我若舞只随自己的想法做事,怕不能如你所愿”若舞漠然拒绝,并未犹豫。

这个结果顾皖自也想过,并未流露失望,也未愤怒,顾皖仰首,灰白色的锦衣将他衬托的简清素然,可惜他的内心并非如此

顾皖的眼角流露出深意,让人莫测“我虽不出山,却也知道外界的事,南荣幕城因你而死,难道,你也要师兄也为你去死不成”

若舞面色一白,身形一颤,眼中寒意渐浓。

感受到滞人之气,顾皖仍淡定如常,不似在意道:“你就没想过那面具下到底是何容貌,或许,你掀开那面具后所看到的,会让你惊喜万分”

南宫?

沉默半许,若舞隐忍而道:“今日倒也见识到真正的顾皖,不虚此行”冷光一扫,漠然转身,如风般离去。

只是一瞬间,若舞已消失不见,这时顾皖才慢慢转首,看向空落的小院。随着经历,每个人都会改变,甚至会变成曾经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若舞,你又何尝不是。

一路上若舞都在想着顾皖的话,显然顾皖知道南宫的真实身份,而她与南宫也认识。想起身处临危时,南宫总会时机的出现,救了她,这绝非偶然。

可如今,南宫又在何处?

若舞蓦的抬首,南宫是东誉派来保护她的,若舞却感到东誉似乎不愿过多提及南宫,他们之间不像主仆的关系,南宫到底是谁?她该问的是东誉。

独秀崖上,景物依旧美奂怡人,花叶沾睡,东誉端坐,目光注视着桌上的棋盘,手中的棋子迟迟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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