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60章 臣无父无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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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琢泯然一笑,眼中却是漠然,“长公主生下臣未曾看一眼,便差宫女将臣抱走,臣无父也无母,却读大靖的诗书,享大靖的风土。”

    “脱巾选为郎,荆璞雕琢而成器,便是臣姓名的由来。臣生来的使命便是侍奉大靖的君王,自入仕以来,臣兢兢业业,对圣上忠心耿耿,实在不懂叛逆之徒有何脸面指责他人是‘孽种’!”

    萧翊仰天大笑,指着郎琢和徐北笙,阴笑道:“欺君之罪当诛九族,倒不用本王再废心思了,一封奏折递向朝堂,安国公府、还有你的师父贠时彦,通通都得死!”

    北笙心头大骇,刚才她的举动已经证明,冲动换不来好结果。不知道郎琢为何要在萧翊的面说这些,激怒他。

    郎琢却很平静,起身朝萧翊拱手,笑着道:“还请王爷快马加鞭将臣的身份送到朝堂、公布天下。臣倒是不怕诛九族,只怕消息一公布,拓跋琅头一个跟王爷反目。”

    他看了一眼徐北笙被划烂的脸,又道:“姑娘家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让王爷伤成这样,六十万两银子就当是王爷的赔金,以免王爷被安国公马踏成泥!”

    萧翊好像真的被他给唬住了,盯着郎琢动也未动。

    郎琢却也在赌他不敢动,走向北笙,打横抱起,待快要走出房门时,萧翊的声音才在后面传来:

    “郎琢,本王前怕狼后怕虎,难道你就没有怕的吗?难道你就不怕拓跋琅识破你的诡计,也将你碎尸万段?”

    郎琢顿住,微微侧目:“玉碎心乃白,竹焚仍有节,又有何惧?”

    萧翊怔住。

    而郎琢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将人抱出了这座庄园。

    无人敢阻拦。

    一路那么多军士在守,都在等萧翊的命令,眼睁睁的看着郎琢抱走这个骗了王爷那么多钱,还伤了王爷的人被带走,直到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也没有等来萧翊阻拦他们的命令。

    舒棠刚听从斡风的嘱咐,将郎琢要沐浴的药汤煮好,着人一桶一桶倒到浴桶里,想着等郎琢回来,这药汤也就放温了。

    没想到刚将郎琢要换洗的衣服收拾出来,就听到外头一怔喧嚷。

    “找郎中,快找郎中来!”

    是郎琢的声音,不像白天时那般沉稳,吃力之中还夹着几分着急。

    斡风道:“青阳已经去请了!”

    舒棠一怔,急忙出门,一垂眸,便看见郎琢抱着一个血人,捂在脸上的帕子早已被血侵染,血流从搭在帕子上的指缝之中流下。

    后面的青阳和几个侍从也急急跟随,只拥着郎琢往驿站楼上奔来。

    舒棠有些惊讶,可以看出郎琢抱着的是一个女子,但又怎会伤在脸上?

    她想着既然是女子,那她前去帮忙比他们男子要方便些。

    便急急迎了上去,不等舒棠说话,郎琢已经将人抱上了楼,抱进了他的寝房,斡风也只淡然的瞥了她一眼,便随着郎琢入内,还阖上了房门。

    舒棠呆呆的立在门外不知所措。

    很快,青阳带着背着医箱的郎琢匆匆赶来,急急上楼到进门,至始自终都没有看舒棠一眼。

    那扇门开了又阖上,无人过问舒棠。

    北笙人很清醒,那一刀自她耳边划下,直到唇角而止,长长的一条血线,再深毫厘便能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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