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镶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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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绘画还是摄影,都是表达内心真情实感的一种手段,我想对比下凭印象画出来的作品跟相机抓拍的瞬间哪一个更接近自然,哪一个更加具有视觉效果。”

    说到这里,沉浸在回忆里的岳文山笑了,苦涩的笑里满是柔情。

    背着照相机走出出版社,黎臻真实地体验了把什么叫狐假虎威。

    “我路过看到,打跑了那些孩子拉她上来,还把衣服脱下来给她穿……当时是深秋时节,她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冻紫了,我要送她回家,她又冷又饿走不动路,我便背着她走。”

    “我下午没事,不如我们现在就谈?”

    黎臻呷了口茶压下思绪,一个国内一个国外,一个已经身死灯灭,一个按时间算已与祁翼寒表叔结为伉俪,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岳文山点了一壶碧螺春和几样糕点,待东西上齐,目光落在被黎臻放到另一张椅子上的相机问黎臻。

    黎臻不客气地道,“我需要相机。”

    岳文山道,“后来,我上学了,因为提前跟她学过认字,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可她不能上学,随着我们慢慢长大,她开始等着我每天教她知识,直到高中毕业都是这样。”

    “她是地主老财的女儿,父母双亡后没人管她,她常被人欺负,有一次,她被几个小孩子推搡进路边的水沟里,爬上来又被推下去,她吓得直哭却没一个人肯放过她……”

    岳文山说到这里沉沉地长出口气,接着道。

    诚韵茶室的布置很雅致,黎臻和岳文山不便去雅间谈,便选了角落里的座位。

    她除了重生凭前世的记忆能占得一些先机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优势,但经此一事她明白了,她前世浪费了太多的资源,她接活的那些主雇所组成的人脉网才是她最大的资本,从前的她只顾闷头过自己的日子,简直太傻了。

    “能说说她的样子吗?”黎臻拿出手帕递给岳文山,语气轻柔地问。

    “您可以讲一下具体情况吗?”

    黎臻边画边让岳文山继续。

    夕阳西斜,金灿灿的揉碎一天云彩,岳文山眼里倒映着霞光道。

    让黎臻印象深刻的是第二次,祁翼寒这个远房表婶的儿子长得和祁翼寒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当时连向来处事波澜不惊的祁翼寒都感到讶异,说这小子跟他长得真像。

    “你会速写为什么还要借相机?”

    “是个金镶玉的玉镯子,她家的传家宝……我没要,她又哭了,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谢我,我说,你教我识字吧。”

    黎臻拿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和笔,问岳文山镯子的款式,岳文山没有因被打断回忆而不悦,详细地回答了黎臻。

    “你想改变画风?”

    “后来她病了,我跟我姐说了,我姐常去看她还给她吃的,她病好后偷偷来找我,给了我她最值钱的东西当谢礼。”

    岳文山欣赏的眼神扫了眼黎臻,在看到黎臻遍布冻疮的手时神色一怔。

    情绪平复些后,岳文山开始描述宇文燕的长相。

    明天她要去民政局蹲人,今天解决了更好,黎臻颔首。

    岳文山一见便泪湿于睫,“像,太像了。”

    “这是按照您的描述画的年轻时的模样,之后我会推算出人体随着时间产生衰老的程度来勾画她的中年样貌,不过,我想问问你,如果你真的有跟她白头到老,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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