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快来救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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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说了,咱们这位宛公子真是愣头青,都不叫媒婆先探探口风,直接带着一大堆聘礼上门。”

“是吗?听说他手段高明,武功高强,怎么在婚事上这般一窍不通?”

“谁知道呢,杨老爷把那位山主请到家里,聘礼却不让进门,后来他就灰溜溜地带着一大堆东西原模原样地走了,丢人啊。”

“要我是杨老爷我也不答应,这不是不把女儿当回事吗,连个正经媒婆都没有,太不尊重人了。”

“就是。”

杨勤勤听罢有些不敢相信,探头去问:“两位少侠,你们说的苏州杨家,是哪个杨家?”

剑客笑道:“苏州还有哪个杨家?姑娘怕是不清楚,苏州就一个杨家,至于几个杨小姐,我们就不知道了。”

他的同伴哈哈哈笑了。

杨勤勤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棒似的,神情怔愣地离开了排队的队伍。

思儿跟着她,兴奋地说道:“小姐,原来宛公子真的想求娶您啊。可是老爷怎么没答应呢?他这么优秀——对了!他见到您怎么没说呢?”

杨勤勤没回答她,只是皱着眉站在茶馆门口。

思儿有些疑惑:“小姐,您不高兴啊?您不喜欢宛公子吗?”

刚才被小姐训了一顿,她也不敢问,那您是不是喜欢慕容公子这种话了。

她家小姐依旧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忧心忡忡地说:“思儿,今天你就当没听过这话。等我问过爹爹我自会处理,你千万不能让宛公子发现我们已经知道他……他做过这事了,明白吗?”

思儿点点头:“好的小姐。”

这么一个重磅消息砸过来,杨勤勤也没心情去买什么早点了,便和思儿回了客栈,一路上都没想好怎么和宛攻玉解决这件事。

她想起小时候把他从雪地里挖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充满了恨意和害怕,等到自己把他带到火堆旁,把手炉塞在他手里时,他才有了一点孩子该有的神情。

那时候说了什么话穿了什么衣服都不记得了,唯独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浸满的脆弱的情绪,她一直忘不了。

后来阿玉很不幸被拐走,她托爹爹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以为就此再也不会见到了。哪知十四岁那年她女扮男装出来游玩,在开封遇见了已是少年模样的阿玉。她没有认出来,但是阿玉远远地在人群中,就一眼发现了她。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藏雨山主的得力下属,再到后来她就听说阿玉当上了新的山主。他们都说阿玉用了不干净的手段,但她却不信。阿玉看她的眼神,像春风一般温柔,他独独站在那里的时候,就像一出缥缈美妙的山水,他冲她笑的时候,万般奇花云霞也不及其一分颜色。

这样的人,她永远也想象不到他会做坏事。世人总是对美貌之人更加苛责和怀疑,这一点男人与女人都不会例外。

可是什么时候,阿玉喜欢上自己了呢?他们其实一共就见了三面,谈得上什么厮守终生?若是因为儿时的搭救,她很清醒,那一定不是爱慕。

阿玉懂爱吗?她懂吗?

她到了客栈,第一眼看见的是慕容羌云。

他眉眼俊朗,和阿玉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看了过来,微微一笑,就像一朵干净的云。

她有些愣住了。

慕容羌云和宛攻玉丝毫不知情地照常继续昨晚约定好的讨论,他们决定让今晚轻功最好的那个人去查看。

虽然宛攻玉不愿露怯,可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慕容羌云的轻功比自己好。

杨勤勤心事重重,还要尽力掩饰自己的不正常,一天下来身心疲惫,早早地就休息了。只是心里记挂着慕容羌云,睡得很浅。

看着慕容羌云身着夜行衣消失在周庄的屋脊之后,宛攻玉转身对宛小瑰说:“你也去西山找,注意慕容羌云的行踪,若是他找到了就设计让他的行踪暴露。若是他没找到你找到了也不必告诉他,先回来告诉我。”

宛小瑰点头:“属下明白,主子。”

一跳出客栈,她的面瘫就垮掉了,吐槽道:“这个宛攻玉,也太歹毒了,抢功劳不说还想叫男主被抓住。男主是什么光环啊,又作死。”

她摇摇头,才不打算去西山,反正她知道具体的位置。

但她没有直接告诉思儿,换做是她自己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道士的玄而又玄的卜算,就算说了也是像现在一样一番试探。

她像一只轻盈的燕儿一般跳跃在屋檐间,而客栈里的思儿恰好打开窗户见到了离去的她。

思儿噘着嘴像,好啊,慕容公子前脚刚走她就跟上了,不要脸。小姐说我比不上她,我到要看看她要去做什么好事!

小姐累了她不想吵醒她,咬咬牙决定自己一个人去追她。她没有内功,就是些三脚猫拳脚,但翻个墙也不是问题。

等到杨勤勤夜里醒来的时候,思儿已经不见踪迹了。她想起拐卖少女的人犯组织,心里一慌,赶紧去找宛攻玉。

刚要敲门,想到深更半夜他们孤男寡女并不妥当,又因为她知道了宛攻玉求亲的事,偏两个人都要装作不知道,单独相处实在让她不自在。

她站在门口思绪转了两下,决定自己去找。

回房拿好佩剑,她也从窗口一跃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宛攻玉捂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他轻喘着气眉头深深皱起,突然像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一般猛地清醒过来。

他有些慌乱地穿上鞋子,一把推开杨勤勤的房门,月光像银河从大敞的窗户流淌下来,将房间照得透亮。

却没有杨勤勤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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