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偷看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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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日她与高蔚之匆匆会面之后,高蔚之就离开藏雨山了。

宛攻玉失踪的这些日子,谣言传的满天飞,说藏雨山山主横死在外,藏雨山的宝藏和美人谁来就是谁的。

若没有高蔚之千里迢迢来为他坐镇管理,藏雨山早已内忧外患。

结果人家走的时候宛攻玉就待在屋子里,也不出来送一下。

还真是,好·朋·友。

不过说起藏雨山的美人和宝藏。宝藏她肯定是见不着,不过美人嘛。

宛小瑰看来看去,最好看的就是宛攻玉院子里的三个侍女荭若、葎若、蘭若(被宛攻玉非常直男地统称为小红小绿小兰)。

她们房间里全是钗环绮罗,每天打扮得美若天仙,可就是一个赛一个地瘦。

平时宛攻玉基本不在意她们,只要伺候周到,对他忠心,他也不对她们发脾气。(宛小瑰当时就震惊了,难倒没武功得到的怜爱更多?不公平!)

怎么都瘦脱相了呢。

等宛小瑰后来和她们混熟了才终于知道原因。

试问任何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伺候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恶名在外的男人,不得天天提心吊胆?一发脾气,一找奸细,最害怕的就是她们了,一天能瘦好几两。

就这次吧,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散播谣言,又是一番挨个审问抓奸细。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她们这些贴身侍女。

光看吴总管那个死人脸,吓都要吓死了好吗。

没想到做宛攻玉的贴身侍女还有这样的功效,减肥神器啊。

可是她来这么几天,竟然已经长胖了。

难倒是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到无可救药了,在宛攻玉的高压区域里也吃得香睡得好?

她现在的确是过上了一种和在存金院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宛攻玉没有要她伺候,而是派了药堂的堂主亲自为她施针修复经脉。

系统这个坑货说得好听极了,说怕调低疼痛度会让她在反派面前露出马脚,于是就象征性地给她调低了一下疼痛度,效果基本等于零。

宛小瑰觉得它绝对是在整她,明明之前早就在宛攻玉面前没有疼痛感了好吗?要露马脚早就露了!

系统:这宿主亲亲就不懂了吧,之前反派无所谓你,现在他心里有你,你展露出脆弱那面更能得到他的关注。你不是说院子里那三个侍女更能得到怜爱吗,就是因为柔弱啊!

宛小瑰骂道:他心里有你!怜爱个屁啊,我那是随便的吐槽好吗?我怕疼我怕疼!你快给我调没!

系统表示为了宿主亲亲伟大的任务,它必须做坏人,就是不给她调。

于是药堂主一针扎下去,宛小瑰疼得龇牙咧嘴。

搞得药堂主很莫名其妙,也不至于这么疼吧,做死士的这么怕疼还真是头一次见。

施了三十九针,宛攻玉一个影子都没看见。

宛小瑰心中大骂系统是坑货,宛攻玉就是想让她当诱饵抓住仇人,怎么可能会过来看她治疗。

估计也就是听听药堂主的康复报告。

系统忍辱负重地听完了宛小瑰优美的中国话,心道,宿主亲亲不开窍,就是个傻子啊。

药堂主果然如宛小瑰所想去向山主报告了她的治疗情况。

宛攻玉撑着脑袋默默听着,突然笑道:“你说她疼得脸都歪了?”

“是的,没想到身为死士竟然这么怕疼,实在出乎属下预料。她那副样子搞得属下都不敢用力行针了。”

宛攻玉心里玩味,这丫头就在他面前装的很,装出一副不怕疼不怕死的样子,原来是这般模样。

药堂主报告完,称宛小瑰经脉受损修复不是一朝一夕,用最猛的的药,施最狠的针,一个月内也最多会恢复一二。

宛攻玉柳眉轻皱,沉思着说:“若是内力深厚之人为她运功疏通经脉,会不会好一点?”

“那自然是好,只是须得内力真的深厚,否则只是扬汤止沸,并不起真正的作用。属下内力微薄,不堪为用。”

“若我亲自为她运功呢?”

药堂主一惊:“山主大人亲自运功自然事半功倍,只是……”

“只是什么?”宛攻玉眼神犀利地看向他。

药堂主背后冷汗立刻出来,他道:“只是山主大人亲自为一个小小的侍女运功,这侍女何德何能……”

宛攻玉闻言冷笑一声,淡淡道:“本山主心中有数,你不必多言,只要告诉我怎么给她运功就行。”

药堂主战战兢兢地点头:“是,是。属下逾矩了,山主恕罪。这运功疏通经脉之法,须得这般……”

“……山主大人,您体内寒毒刚刚平息,运功不可过度。另外,您的内力比常人更加寒凉,最好在十二姑娘体温最高的时候为她运功,防止她吃不消。”

交代完这一切,颤巍巍从宛攻玉院中出来时,药堂主觉得自己好像看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山里的老人个个都讳莫如深,山主深爱杨小姐。只不过今日看来,山主对这个十二姑娘也很不一般呐。

不惜自己刚痊愈的身体为小小侍女疗伤,这还不说明山主大人的心里有她?!

以后对这个十二姑娘,还是客气些吧。

倘若宛小瑰知晓药堂主此时此刻心中所想,一定会仰天长啸。呵,大爷您真的想多了。

宛攻玉坐在软椅里略作谋思,他心里对拿宛小瑰做诱饵这件事还有些疑虑,毕竟一招不中很可能就会打草惊蛇。

可是揪出这么多年藏在暗处的仇人,这实在是太大的诱惑了。

他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幼时小丹楼被灭门的惨状,从此小丹楼云家,湮灭在茫茫冰雪之下。

这个人,他必须找到,为云家报仇!

想及此,他不再犹豫,站起身出了门。

宛小瑰的房间在最靠门的地方,他闲步走过去,因为腿上还有些跛脚。

窗纸上映出温煦的烛光,她就在里面。

还未靠近,就听见了依稀的水声。

宛攻玉先是一怔,随即嘴角轻翘,巧了,这丫头在沐浴。

药堂主说,体温最高的时候运功最好,沐浴后浑身血气通畅,正是最好的时候。

既然如此,他就纡尊降贵在门口等一等,等她沐浴完了就进去。

再纡尊降贵地给她运功。

他自我感叹着,登上门前回廊的阶梯。突见门还留着一条缝隙,心道,这丫头自从受伤后越发不警觉了,连房门也不关好。

而他已经站在门口,她连他的气息都察觉不出来。

果然成了废人了,这样子在那个抢夺秘笈的人面前一定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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