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又和女主吵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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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这个架势,应该不会和好了吧,除非他们纸片人都是豪放派,和好的方式是狂灌酒啥的。

应该不是,她可以安心走了。

心中暗骂系统: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吧,就知道危言耸听。

没安心两步,房里的宛攻玉突然站起身,快步往外走,把门哐当一声打开。

宛小瑰吓得原地跳起,立刻手脚并用地爬上身边这个屋子的屋顶,躲在屋脊后面放松呼吸。

这个角度,恰好正对着宛攻玉的房间。

她看见宛攻玉气势冷厉却脚步虚浮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杨勤勤跟在后面,面上焦急。

这下她能听见他们说什么了,还能借着院子里的灯笼看见宛攻玉脸上诱人的红晕。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杨勤勤显然没心情欣赏美人,她皱眉道:“阿玉,我只是希望你回去藏雨山疗伤,不要掺和这里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

宛攻玉转身去看她,因为在私宅四下无人,又醉酒气呼呼的,便无所顾忌十分直接地说:“怎么?慕容羌云来得……我,我来不得?你……你是怕我再找……他的麻烦?”

听着说话的节奏,绝对喝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杨勤勤急了,“我只是觉得你如今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这一次不请自来,会惹得不必要的麻烦。”

宛攻玉扶着额头,又气又无奈,随后他趔趄着走到杨勤勤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勤勤,我,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我来此是为了找出——”

他没有再说,只是他、杨勤勤和屋脊后面的宛小瑰都知道他的意思。

这番话说的玄妙,说明杨勤勤已经知道了宛攻玉此行的目的,只不过他透露到哪一步了呢,有没有告诉女主他就是当年小丹楼的云家少主?

据宛小瑰所知,原著里宛攻玉被灭门后为了自保,一直没有对别人透露身份,杨勤勤也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在雪地里埋着、失去了双亲的可怜孤儿。

直到后来反派把女主掳走,逼她同意成亲的时候,才说出了他真正的身份,想通过他的凄惨遭遇来获得女主的同情和怜爱。

至于现在,宛小瑰猜测宛攻玉还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真正的姓名和身世。

不仅是仇人还在暗处,更因为小丹楼多了个设定《刹雪经》,暴露身份只会引来众多敌意。

不过……既然宛攻玉已经袒露他是来找仇人的,那会不会已经在女主面前爆马了?他其实不姓宛,姓云?

她胡思乱想地猜测着,就听得杨勤勤半是无奈半是恳求道:“阿玉,放下仇恨不好吗,你已经有了藏雨山,日子过得那么美满,不要沉迷于过去的仇恨了好吗?”

此话一出,宛攻玉立刻无声后退了一步,放开了杨勤勤。

宛小瑰有些唏嘘,女主啊,拥有光环的你不明白一个道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世界不是那么美好的,你的阿玉也不是那么美好纯净的少年。

“勤勤,你说我过得很美满?”

宛攻玉指着自己笑了,喃喃说:“很美满?哈哈哈。”

杨勤勤恳求地看他:“阿玉,你喝醉了。”

宛攻玉低着头不说话。

杨勤勤不顾宛攻玉的异样,继续说道:“况且就算有气,你已经对老山主——向盟主的生辰宴很重要,你要是做出了什么事,对你的前程甚至是生命都有很大的威胁。你毕竟还要在江湖立足的,阿玉,听我一句劝,不要在生辰宴这个时候查什么仇人了!”

宛攻玉没听进去她后半段为自己着想的那段话,他的全部焦点已经集中在了“老山主”三个字上面。

他一声不吭来回走着,看得杨勤勤害怕心慌。

“阿玉……”

突然他看向她,讥笑道:“又是,又是那个老婆子,又是她!勤勤,你,你为什么总是抓着她不放?!”

杨勤勤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眼圈立刻就红了。

“你……我哪有抓着不放?你做的那些事,令人发指还想让人轻易忘了放过吗?”

宛攻玉反常地没有去在乎杨勤勤的眼泪,他冷哼道:“我就是这副模样,勤勤,你后悔了?后悔认识我?后悔当初把我从雪里挖出来?早知道我是这般睚眦必报,血腥残忍的小人,你一定不会救我吧。”

杨勤勤被他气得嘴唇发抖,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总之我不许你让生辰宴发生意外!”

“你到底是在乎生辰宴,在乎慕容羌云的体面。还是在乎我的前程我的安危?”

宛攻玉痛心地问。

他这一问,又把战火从老山主引到了慕容羌云身上。

杨勤勤一听他又无理取闹地扯上慕容羌云,更加敏感起来,更不用说宛攻玉还冤枉她的好心。

她又气又伤心,指着他说:“宛攻玉,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还是不要谈了。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关心!”

说完,她绕过他抽泣着跑了出去。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着实伤人,让宛攻玉愣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去追她。

宛小瑰躲在屋脊后面大气不敢出。

开玩笑,现在被发现那是分分钟灭口啊。

该死的系统,要不是它唆使,她能来这吃瓜吗?吃了会死的瓜她一点也不想吃好吗!

宛攻玉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良久,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吓得宛小瑰差点脚下一滑摔下去。

啥玩意,反派被女主刺激疯了?

倒也不至于如此吧。

宛小瑰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去瞄,就看见宛攻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笑是不笑了,就是神神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这真整疯了?说胡话了?

那一瞬间宛小瑰心里想的竟然是,疯了挺好,关起来没那么多事,也不会作死了。

院子底下的宛攻玉突然抄起旁边灯台上的瓷花盆,夸嚓一下狠狠摔在地上。接着他一脚踹碎了石雕灯台,一掌打断了院子里的树。

噼里啪啦一顿乱砸,看得宛小瑰一抽一抽的。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也不会砸东西发泄,以前他可从来不这样。

这得赔多少钱啊。

宛小瑰幸灾乐祸,决定趁他砸东西泄愤的时候偷偷溜走,反正声音大他还醉着,肯定听不见。

哪知他像是有顺风耳似的,冷不丁地抬头说:“小十二,给我滚下来。”

宛小瑰刚抬起的左脚被这突然的呼唤吓得往边上一歪。

随后整个人重心不稳,还踩在瓦片上的右脚往下一滑。

咣啷啷!她轻呼一声从屋顶上华丽丽地滚了下来。

她完全顾不上摔得全身疼痛,赶紧抬头——

便见到宛攻玉笑得阴恻恻地看她,身后是一院的毁坏杂乱。

心一个咯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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