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重身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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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候陆笙坐在后排偷偷看车清辙的演出视频,想要搞懂这个人身上有什么魔力,能把小女生唬得神魂颠掉、鬼迷心窍的。

大概是因为缺失了情根,陆笙常常难以理解人类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她的情绪波动不大,向来都是平平淡淡的,就像一汪池水,哪怕有人往里面抛石子,也不会泛开涟漪,更不用说蹦起水花,她会很好地消融这些激烈的情感,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意。

并非是她刻意地回避或者忽视,她就是没有那根神经。就像有的人没有美感,有的人没有痛感,陆笙她,没有情感。

看着台下粉丝们举着车清辙的灯牌和应援棒大声地欢呼呐喊,许许多多的女孩们扯着嗓子流着眼泪,陆笙无法理解他们为何欣喜若狂,为何潸然泪下。

虽然体会不到人类的情感,但陆笙常觉得这倒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盔甲。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人能成为永远的依靠,一旦对某个人投注了巨大的心血,当他离开的那一刻,天与地都在撕裂,那种撕心裂肺的窒息感会将人推入地狱般的深渊中。既然如此,不如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投入情感。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依靠,随心而动,善待自己即可。

姜祈在右后方盯着陆笙的侧脸,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嘟嘴,把两侧的头发梳理好藏住耳机,把挡手机的书本重新立好,回想起昨天吃饭时这个女孩的直接与蛮横,再对比她看帅哥视频时的举措,情不自禁地转起了手里的笔,脸上浮起一阵坏笑。

下课铃声一响,陆笙就迫不及待地收拾书本想赶紧回家收拾东西提前去机场蹲点。可因为今天是周五,老师布置作业的时候拖了会儿堂。

出教室的时候,姜祈拦住陆笙:“吃饭吗?”

“有事,不吃。”陆笙摘下耳机塞进了斜挎包里。

姜祈缓步跟在陆笙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在拐角处上了那辆酒红色的跑车。

陆笙换上了简便的黑色运动服,站在试衣镜前挽起头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辫,检查完单反、存储卡、电池和应援牌等道具后,帅气地拉上黑色斜挎包的拉链,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甩甩头发,别上了最新款的时候黑色墨镜。

到机场的时候距离预定接机时间还有一会儿,陆笙按照身体记忆的指示观察接机处的地理位置,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地方站定,从包里掏出小板凳来,然后乖乖地端坐着。

来往路过的人都会瞟一眼陆笙,毕竟她这身全黑的装扮加上自带小板凳的操作确实有点雷人,不过陆笙感受不到尴尬,她闭着眼睛端坐着,仿佛回到自己小时候在谷里修炼的情景,耐得住寂寞才能成为栋梁之材,多少孤独黑暗的时刻她都挺过来了,现在这点花头精不过就是孙悟空用金箍棒打蚂蚁般简单。

陆笙洗完手后从洗手间走出来,那一刻她的心脏漏了一拍,因为自己占的位置上除了小板凳,装了满满一袋摄像器械和应援牌的包不见了!

陆笙环视四周,立马发现一个可疑男子拿着她的包正在下电梯。陆笙当即像箭一样冲了出去,男子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慌张地跑了起来。

陆笙跑过两个弧形的拐角,看到小偷已经在楼下了,再下一层就到地面了。

陆笙从平台处翻到栏杆外面,抓住下垂的装饰彩灯,纵身一跃,整个人轻轻一甩,将自己摔在了男子的面前。

周围人见此举都大声尖叫起来,纷纷拿出手机来拍照,有好心人嚷嚷着快叫保安快打120。

那男子显然被吓了一大跳,直直地愣在原地,想继续逃跑但感觉双腿被灌满了铅,有双人手像镣铐一般紧紧地攥住他的双脚。

“啊啊啊,疼疼疼。”男子瘫坐在地上。

陆笙放开双手,顺势起身将男子摁住,扯下发绳捆绑住男子的双手后,狠狠地揍了他两拳,男子瞬间失去了知觉,身体颤动着,不断地翻着白眼。

一旁的一位中年妇女突然大喊起来:“要死人嘞,死人嘞。这个小丫头片子打架太狠了。”

陆笙拍拍膝盖,起身弯腰从男子身旁拿起自己的包重新挎回自己的身后,狠狠地瞪了刚刚那位聒噪的大姐,“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保安闻讯赶来现场,那位大妈还拉住陆笙不让她走,“诶诶诶,你们几个快把这个小姑娘抓起来,她,她她她把这个男的打死嘞!”

周围路过不知道详情的人也纷纷应和:是啊,光天化日的,还有没有王法啦。

这么个小丫头力气噶许大的哦。真的怪吓人的。

陆笙看看手表,马上就快八点了,一会儿车清辙该下飞机了。

她把男子从地上拽起来,顶到七零八碎讲个不停的大妈面前:“看了这么久热闹还没看明白吗,他偷了我的包。”

男子突然咳嗽一声,口水全部喷溅到了那几个大妈的脸上,她们纷纷后退,满脸嫌弃地拿袖子擦试着,嘴里还不忘碎碎念几句恶心。

周围有几个好心人开始帮着陆笙说话,保安两头为难,对陆笙说:不好意思这位女士,现在情况还不是很明了,还请您先跟随我们去休息室,等我们调查完会给您和这位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陆笙焦躁地看了看时间,把心里那句脱口而出的“你们难道都没长眼睛吗?做个好人有这么难吗”咽下了,她把那个男的推到了保安怀里,“五分钟够吗?”

“这…”

“我还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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