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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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沧言回过头,抬脚要望门口走去:“你去把衣裳换了。我去处理剩下的事。”

哦,对,还得赶紧把门外的人对彭青青的误会解了。

顺便他还能把千金要回来。

“哎!吕兄!”倪芊屏又叫住他,“你可别给他们说,是我——”

“我会说是个新来的歌姬。”吕沧言讲完便推门而出。

不愧是吕沧言!完美!

不愧是吕沧言,第二日便叫倪芊屏又坐在吕府的书案前做算术功课。

“唉!命苦啊。”倪芊屏特意在吕沧言跨出门时长叹一声。

吕沧言听她叹了口气,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外走去。

倪芊屏见他不理,只好又开始磨蹭,控制住自己要立即下笔的手。

吕沧言出了门,拐向另一间屋子里:“你今日出的那些题,虽只有三道,可怎这般困难?”

河鼓惊异地抬头:“郎君,这是倪郎说的?”

“是我看了一眼。”

河鼓这才没了那番惊色:“郎君放心。倪郎上回那些题都做得几近完美,这回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吕沧言一蹙眉:“你的意思是,她算术不错?她每日课上不听,怎会做得像你讲的那般好?”

“兴许是天赋使然吧。”

吕沧言低头沉吟片刻:“我看她倒确实不会的模样。”

河鼓见自家郎君坚持不认,只好道:“那想必倪郎不过是耍了小聪明。”

“我也这般认为,”吕沧言这回不反驳,“你把那些题拿来,给我讲讲。”

“郎君,昨日不——”

“我记不清了。等会若她要问,我还得答出来。”

河鼓应了,忙翻出最初略显杂乱的手稿来:“郎君,我们是自开头讲起吗?”

“自然,还得搞快些,”吕沧言浏览了遍首题,蹙眉半晌,“这个‘立天元一’是何意?”

河鼓又是一惊:“郎君,这是先生——”

“吕兄,你不知‘立天元一’是何意?!”

忍不住做完了的倪芊屏不见吕沧言,便出门寻来,不料正至门口,便听吕沧言如是问道。

吕沧言忙合拢书,站起身来:“我怎不知?我只是在考问河鼓罢了。”

河鼓连声点头:“郎君确实在考小的。小的这些日子日日随郎君听先生讲课,也想知晓些。”

倪芊屏眸子一转:“哎,那正好,我不如也此刻听吕兄讲了吧!”

这般便能早些回去了。倪芊屏迫不及待。

河鼓面色略有苍白,望向面容同样有些僵硬的吕沧言。

“你……有不会的?”吕沧言第一次讲话这么拖沓,“拿来我瞧瞧?”

倪芊屏笑嘻嘻地用双手递过去。

吕沧言翻着看了一眼,递给河鼓:“方才我给你说了方法,你来瞧瞧她做对没有。”

河鼓连忙接过,假意扫了好几眼,思索了半日,才道:“郎君,我觉着,倪郎似乎只对了一道。”

“只对了一道?那拿回去重写。”吕沧言自河鼓手上抢过册子来,叫倪芊屏接住。

“哎呀吕兄!我正是不会才来问你吗?!”

“不行,自己去想。”吕沧言一口回绝。

倪芊屏一眯眼,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便笑着道:“那吕兄给我讲了何为‘立天元一’我便走。”

吕沧言磨磨牙:“你不想走就罢了。呆在此处饿了困了,可没人照顾。”

“吕兄人这么好,还特意出题给我做,想必是不会看着我饿死在此的。”倪芊屏强颜欢笑。

吕沧言不理:“河鼓,跟我走。”

讲完,他便快步走出去。河鼓一路小跑,险些没赶上。

“哎!”倪芊屏本欲用激将法将他引回来,又怕他真的动怒,保不准在这儿便结束了她鲜活而智慧的性命。

这人,不会一直是装的吧?

倪芊屏忆起第一日去应雅时见过吕沧言的算术书,密密麻麻全是笔记——倒反而不像是一个听课的人能记下的了。

她半是发神半是思索地踱着步,一不小心踢到了方才被河鼓落下、掉在地上的小册子。

这一侧,吕沧言寻了个更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好了,在此处,立刻给我讲讲。”

河鼓便往袖子里掏、胸口里找——硬是没摸出一本书来。

吕沧言坐了半晌,也没见河鼓翻一本册子来:“你在做什么?”

河鼓踌躇着开口:“郎君,我好像……落那儿了!”

吕沧言颜色一变,神色里透着些许慌张:“怎会!”

“您走太快了,我……”河鼓跺了几步,眉头紧锁,“我这便去拿回来。”

吕沧言叫住要往回走的河鼓:“你觉得她没发觉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边的倪芊屏翻完了整个册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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