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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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一:“那寝室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搬走呀?”

北迦答:“明天或者后天去学校吧。”

“那到时候回学校,你记得打电话给我们,我寝室四人聚个餐。”徐清一接了一个电话,把北迦就这样扔下了自己一个人跑掉了,“北迦,我家里有点事,你自己慢慢玩啊。

“快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北迦点了点头,还不忘嘱咐道:“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

“嗯,放心好了,方青会来接我的。”

北迦于是自顾自地的在沙滩边散步,瞥见沙子里藏着一个牙白色的贝壳,她俯下身,将沙子扒开,捞起贝壳,慢慢直起身子来,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带着一股清香。

她用手捂住头,吃痛的叫了一声,微微仰起头,只见他张冷峻的脸,挑了挑眉,轻浮而嘲讽的说道:“北小姐,这是你第二次对我投怀送抱了。”

“第二次”咬字尤为的重。

她黑着脸,抿紧嘴唇,扫了一眼左前方对他望眼欲穿的比基尼美女,顺着他的话自我讽刺道:“想必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数不过来吧,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路南深突然想起了她昨夜那副不遮不掩风骚的模样,眼神如刀,讥讽的唇角不自觉翘起:“想必你勾引人的手段都像昨天那样谄媚,表面上拒绝,背地里风骚,不知道你母亲知道吗?”

母亲永远都是她的软肋。

北迦仿佛受得了威胁,恼羞成怒得一巴掌将他的脸生生打偏,一旁的人看得心惊肉跳,敢当众打路南深的人她还是第一人,有哪个得罪了他,落得过什么好下场。

所有的人,都等着看她悲惨的下场。

他侧着头,阴沉着脸,他一把擒住她的细腰,把她按压在海滩边,那冰凉的嘴唇微微触碰她敏感的脖颈时,她害怕得以为他要在当场将她办了,四周可都是看热闹的人,难道要现场直播不成。

她胆战心惊地用腿狂踢他,却被他用膝盖顶住不得动弹,他接着扯掉了她一边的衣领,一口咬住她的肩头上细腻的肉,咬得血肉模糊才肯罢休,露出得意的唇角:“这是你欠我的!”

她自然明白他是在报昨晚的那一箭之仇。

“疯子!”她骂道,眼泪在眼眶里周旋,血腥味渐渐弥漫,伤口混合着海水,刺痛着她的神经,她用手捂住被狗过咬的地方,颤颤巍巍的逃离了现场。

离开海滩,北迦回家换了一身衣服,便去了酒吧上班,比起之前,这一晚很平静,没有任何事发生。

晚上十一点,她准时下班,走出酒吧。

城市到处绽放着霓虹灯,编织着夜的美,身后汽鸣声与喧嚣,仿佛通通与她无关。

她上了公交车,手抓紧了扶手,摇摇晃晃的站在车厢里,疲倦的打了个哈欠,突然手机响起,是母亲打来的:“迦迦,什么时候回来呀,妈妈给你做了宵夜。”

北迦疲惫的脸上才挂起一丝微笑:“妈,马上了,还有几站就到了。”

妈妈就是她的太阳,心里暖洋洋的。

家里住得偏僻,下了公交车还要走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她漫不经心的走在路边,微风悄悄地吹来,热吻着她的脸庞,划过她秀美的发丝。

身后一百米的不远处,有一辆黑色别克正慢慢向她驶来,车上的男人戴着口罩,黑暗中只看得见那双空洞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她。

靠近,再靠近,车上的人加快了速度,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北迦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些什么不对劲,猛然回头,只见一辆黑色的车向她步步逼近,刺眼的灯光让她无法睁开双眼,更别提车上的人长什么样。

她拔腿拼了命地往前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

车上的人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歪着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她的脚已经软到打着筛子,突然跑进了一个逼仄的巷子,因为车子的宽度根本开进不去。

她边跑边报警,警察赶来,车子早就消失匿迹。

这一带是老城区,很多监控都不能用了,车牌号是假的,车主戴了口罩,根本什么也查不出,看来是有备而来。

北迦去了警局录了口供,沈修端了一杯水给她,问了一些详细过程后,亲自将她送回了家。

北迦脱了鞋,往沙发上躺,母亲注意她的手肘红色的伤痕,心疼拽过她的手:“你手怎么受伤了?”

逃命的时候,狠狠的摔了一跤,磕破了皮,现在才发现有些麻麻的刺痛感。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随便捏了个慌言:“妈,没事,我走路的时候没站稳,不小心摔了一跤。”

北母拿来医药箱,小心翼翼给她上药:“你这孩子,老是这么毛毛躁躁,要是有一天妈妈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北迦抽了一下鼻子,楼着妈妈的胳膊,靠在妈妈身上:“妈,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北迦从母亲身上起来,突然问:“妈,您还记得付伯伯吗?他想叫我去他那当个家教,您觉得呢?”

“你自己怎么想?”

“以前爸爸出事后,他帮了我们家不少,算是还个人情吧。”北迦说,“那妈妈你跟我一起去吧。”

“行。”北母点了点头推着她去浴室,“快去洗澡。”

洗完澡,她便回房间睡觉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或许压根就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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