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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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断了电话,索性将手机关了机,才放了回去。

他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看着她那种冷清的脸,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着她耳边的头发。

北迦微微皱起眉,像只小野猫一样,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他瞬间觉得心里头痒痒的,像一根羽毛划过一般。

他突然想起两个词,温柔与暴烈,形容她很贴切。

第二天,北迦因为发烧,起得比平时晚,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她习惯性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开机后,发现林一宁发了好几条微信语音。

“迦,昨天你怎么睡那么早,还有怎么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告诉你一件事哦,沈队长又回来了,还租了我的房子,你说巧不巧呀。”

北迦笑了笑,回了一条信息,从床上坐了起来靠着,她身体还算好,睡一觉,好得已经差不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晕的。

医生说还需要挂几瓶点滴,北母回别墅给她煲汤,另外一张病床上还躺着一位大爷,一本正经的打量着她:“小姑娘,你真是好福气啊,你丈夫和儿子一大早就出去给你买早点了。”

北迦望着窗外的眼神,转向隔壁病床上,一脸懵的问:“大爷,您说什么呢?”

话音刚落,路南深和小洲提着早点进来,大爷眉来眼去,语气加重:“你看,你老公和儿子回来了。”

北迦眉飞色舞:“大爷,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路南深将小桌子架在床上,将粥搁在上面,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北迦一把搂过小洲的肩膀:“他是我弟弟呢。”

老大爷的眼神又看向路南深,意思是问她,他又是谁?

“他是我和小洲的爸爸。”北迦低头不厚道笑了一声,对小洲使了个眼色,“小洲,你说是吧。”

小洲连忙点了点头,路南深虽目瞪口呆,也忘将勺子递给她。

大爷推了推老花眼镜:“小姑娘,你蒙我呢。”

北迦自然接过路南深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喝了一口,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大爷,您别看他那么年轻,其实他已经快五十岁,只是保养的好。”

大爷半信半疑的样子,像是被她忽悠。

路南深觉得有些好笑,她还有精力胡说八道,说明她好得差不多了。

北迦喝完粥又躺下睡了一会,再次睁眼已经是午后,阳光明媚,落在窗台上。

微微阳光下,路南深正赤裸着上半身,给自己的后背受伤的地方上药,不过他怎么涂也涂不到。

她坐了起来,两条腿悬在床边,去穿拖鞋,“你怎么不找医生帮忙啊?”

“医生挺忙的,这种小事还是自己来。”

嗯?还挺通情达理的。

她点了点头,再次问:“请问需要帮忙吗?”

他或许就是在等着她说这句话。

路南深微微侧过身来,阳光投在他的脸庞,修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嘴角微微上扬:“需要。”

北迦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从他手里拿过一瓶药膏,指尖触碰着指尖,蜻蜓点水一般轻盈。

他将背对着她,光滑的背部一片红肿,严重的地方还裂开了,鲜血淋漓,仿佛深可见骨。

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才木楞的挤出药膏小心翼翼涂在受伤的地方,弯嘴:“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

他皱着眉头瞥了她一眼,轻快的说:“好。”

她的指尖触碰着他的背,冰冰凉凉中带着疼痛。

上完药后,她从桌子上拿起绷带,因为对方太高,她只能踮起脚尖,才能将纱布绕过他胸前,下巴不经意间贴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绕过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从腰间绕过,举止亲密,仿佛是从身后拥抱着他,路南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跳加速,耳根发红。

破天荒,向来都是他撩别人,他居然也会被撩到。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嗫嚅:“你低一点,我够不着。”

他才微微弯下身子,绷带在他身上绕了好几圈,她又绕到他身前,给绷带打了个蝴蝶结,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大爷上完厕所回到房间,从他的角度来看,两人仿佛交颈相吻,暧昧的很,轻轻咳了两声,严肃道:“小姑娘,怎么能不知检点。”

路南深立马把衣服穿好,北迦拖着肿了的脚,走到床位上做好,“大爷,您说什么呢?”

“小姑娘,你怎么能打你爸爸注意呢?”大爷成心想教育她一番,一只手放在背后,像教导主任一般,“你这是乱伦,你知道吗?”

打他的注意?

乱伦?

这哪跟哪?

北迦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落到男人那边,结果他站在一旁心灾乐祸,她表示欲哭无泪,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大爷,其实我骗了你。”

大爷犀利的眼神看过来。

北迦又扫了一眼路南深,眼神回到大爷身上,妥善的编了一套说辞:“其实他是我前夫。”

他什么时候成她前夫?

路南深能怎么办,笑笑不说话,眼里带着宠溺。

“那你这前夫对你还挺上心的,可以考虑一下复婚,现在二婚可不好找啊。”大爷推了推眼睛,打个哈欠,像是困了。

北迦哑口无言,好在大爷脱了鞋,盖着被子,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北迦逃过一劫,脱了鞋,想往床上躺,两只脚还撂在床边,路南深突然凑了过来,俯下身直直的看着她,眼神亮闪闪的,闲情逸致的问:“北迦,考虑一下不?”

考虑你个头!

“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北迦盖着被子,头扭在另外一边,闭上了眼睛,没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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