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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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云诗越挽着邵予顾的胳膊向纪淞阳走来。

“淞阳哥哥,江姐姐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啊?”云诗越好奇的问到,声音甜美动听。

“她有其他事,今天就没有来。”

“那件事解决了吗?”邵予顾无精打采地问到。

“解决了。”纪淞阳一脸坦然。

“那就好。”

云诗越关心地问了一下江宛的近况,还叮嘱纪淞阳这个时期一定要多关心江宛,妥妥的暖心小妹一枚。他们都以为江宛是因为被顾安桥污蔑才动手打人的,不知她只是因为顾安桥的一句话。

纪淞阳其实并不清楚江宛是否喜欢演员这个职业,只是知道每一个角色她都会尽己所能地去刻画,而她也确实有闪耀荧屏的能力。她为这部戏准备了很长时间,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她将这部戏完成。

“淞阳哥哥,你们先聊着,我去和朋友说几句话。”

“好。”

云诗越暂时离开后,纪淞阳饶有兴致地打量了邵予顾一番,揶揄他到:“邵予顾,你摆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给我妹子看,找死啊?”

邵予顾一脸沉重地叹气,“大姐夫,你可饶了我吧。”

纪淞阳摇头,“你看诗越都比你想得开。”

邵予顾又是三连叹,“得了吧,她是妹妹,说话做事我都让着些就好。可我是哥哥就不一样了,我若对她深情一视,她不觉得好哥哥变成猥琐大叔了嘛。所以,我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刚刚好。”

纪淞阳对他的说辞不敢苟同,“你们还是早些适应新的身份好一些。”

“纪淞阳,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进行感情指导?”邵予顾皱着眉看不惯地将他打量了一番,“结婚了就有底气了?”

纪淞阳白他一眼。

“不过奶奶对江宛可真好,江宛若摊上别的男人,以她的脾气估计早被长辈嫌弃了。”邵予顾说完,看纪淞阳脸色不对,忙又补充到:“当然,像江宛这般直率坦荡,敢爱敢恨,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子,也只有你能配得上。”一番流畅的赞美包含着他满满的求生欲。

“邵予顾,你刚才已经死过一次了。”纪淞阳冷眼睨他。

邵予顾差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纪少爷,”杜亭深向两人走来,面色温和地对纪淞阳说到:“纪董事长和我父亲在那边说话,请纪少爷过去一趟。”

纪淞阳听到纪衷则的名字虽不愿过去,但又觉得拒绝的话过于幼稚,便随了杜亭深过去。见到纪衷则身边没有女伴,他心里才舒服一些,谦逊地向杜慕景问了好。

“纪少爷不愧是年轻有为,嘉阳的竞争力在国内可是首屈一指,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杜慕景一通夸赞中气十足。

“杜董过奖了。”纪淞阳淡然回应。

杜慕景又继续说到:“江宛是我们公司的艺人,这次她被人诬陷以至于声名受损,我们一定会为她伸张正义,保证她的权益不受损害,纪少爷放心好了。”

纪淞阳附和一笑,明了将他叫过来的缘由,不过是要当着他们父子的面做个人情。这个情他承了,毕竟江宛的事着实棘手了些。

“多谢杜董,回头我让人把一千万的支票给您送去。”这一千万倒本来也是明天要送给他的,既然今日遇到了且说到了这份上,纪淞阳也就提了出来。

“哦不必不必,纪少爷前几日给的那一千万尚熠已经受之有愧。”杜慕景笑着拒绝。

纪淞阳却心中诧异,杜慕景说的那一千万他并不知情啊。

杜慕景又和纪衷则客套了几句,然后才和杜亭深离开。

“需要钱时和唐秘书说一声。”纪衷则面无表情抛下这句话也走开了。

纪淞阳冷笑,钱的方面他倒是向来大方,奶奶家还扔着一张他给他的不限额黑卡。不过除了这点,他也就没什么可取之处了。

他在人群中找到杜亭深,和他走到一旁然后问起了他心中的疑惑。

“杜董刚说的一千万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杜亭深觉得好笑,他和父亲可一直以为是他。

“看在江宛的份上,你如实告诉我。”纪淞阳眼神犀利地看着他。

看在江宛的份上,他好像并不能如实告诉他,只是他们笃定地以为是他,所以才会说漏了嘴。“前几天有神秘人联系我父亲说要保江宛无虞,并且汇了一千万到我父亲的账户。”之前的数次汇款杜亭深便没有提及,神秘人不是纪淞阳而是另有他人,江宛的背景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把对方的账户给我。”这个人他一定要查出来。

“好。”杜亭深也想知道。

“还有,以后希望令尊不要再接受对方的金钱,帮江宛摆平麻烦的钱我纪淞阳会出。”他的老婆,还轮不到别人来养。

杜亭深微微点头。似乎有好戏看了,但希望不会伤害到江宛。

纪淞阳回到家时已经九点了,客厅里没有见到江宛,她的房门也是关闭着。纪淞阳想她这几天跳舞辛苦,可能是已经睡了。

他上了楼,进了书房,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其实他知道即使江宛出来,关于神秘人的问题他也无从开口。既然是假结婚,那么他有什么身份去过问她的事情呢。

举起杯子,他慢条斯理轻啜一口,芬芳醇厚的液体在他唇齿间萦绕后,穿肠而过。杜亭深说对方要求向江宛保密,那么江宛对此事应该是毫不知情,而他只是好奇江宛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能够猜出是谁。

对江宛一掷千金的人,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个人。可应该不能够,江宛说过他家境不好,即使如今事业有成,他会拿出那么多钱低调地去帮助曾被自己抛弃的女孩嘛。如果江宛在他心中的分量那么重,当初又为什么会选择背叛。

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那些他不知道的日子里,是否又有人爱上了江宛,爱未敢言或言爱被拒,才会选择默默守候。

将杯中的酒饮尽,他重又斟上。忧郁的眼睛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他知道自己不该空在这里假想,他现在就可以打开电脑去查那个账户。可他不愿现在就去查,无论是谁,他都一定是爱着江宛的,而他清楚自己完全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宁愿自己今天没有知道这件事。

他不会爱江宛的,能够像现在这样守护着她他就知足了。她哭泣的时候,他的心为她下起千丈雪;她笑的时候眼睛里光芒璀璨,映他三春暖。这样就够了。他不会爱她的,他只是习惯了她,习惯到想去爱。

嘉清,我不会爱她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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