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改换素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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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四人出了两界关,又行了半日,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眼瞅着就快到凉州了,文渊唯恐耽误苏柔行程,淋着雨赶路,正巧遇上一个集市,苏柔让投了家客栈,等雨停了再走。安顿好了苏柔,文渊后后院去喂马,老钟头揣着葫芦喝着酒,晃晃悠悠走过来,站在一旁看着文渊。两人这几天关系突飞猛进,可以说算的上是忘年交了。老钟头前些日子和梁俊一块,是怎么都不舒服。不说梁俊太子身份,就说那小子的嘴炮,绕是老钟头游历天下半生,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但是和梁俊一扯淡,自己骚话说不过他,见识还比不上他,老钟头气不过,憋着法子想要用武力让这位太子爷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毕竟自己好歹当年也算是天下有名的人物,还能被你这毛头太子压住可谁知两个人一单挑,梁俊也不知道使的什么拳法,不是朝着自己要害命门,就是冲着自己下阴喉咙来,直接把老钟头打的求饶。梁俊一走,文渊来了,老钟头咋看文渊咋顺眼。尊老爱幼,对自己彬彬有礼,张嘴称钟伯,闭嘴叫前辈,哪里像那个土匪一样的太子,高兴叫老钟头,不高兴老东西,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太子爷也不是瞎眼的人啊,难道就看不出老子深藏不露,是个大隐隐于朝的高人么“喂马呢。”老钟头将葫芦收好,文渊刚忙行礼道“钟伯。”“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老钟头倍受用,赶紧摆手,文渊笑道“我怕店家粗心,怠慢了喂不好,眼瞅着过了高南就是凉州了,路上撂了蹶子,耽误了苏大家的大事,就不好了。”“成,你小子有心,比你那个二哥强多了。”老钟头满意的点头道,又道“二郎为何那么着急送我家小姐去凉州。”文渊一愣,笑道“唯恐耽搁了苏大家的大事。”老钟头奥了一声,道“雨中行车,就不怕让我家小姐受了风寒”他这边一说,文渊猛的一拍脑门,道“哎呀,真是该死,没想起这事来。”老钟头又道“到了凉州,将军可是就要和我们分道扬镳了啊。”文渊听到这话,心中有些失落,也不嫌地上脏,拿着草料坐在一旁,强颜欢笑道“是啊,能陪大家走这一路,本就是文渊的福分。”而后又笑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这小子,看着挺机灵,咋就没太子爷半点骚痒。俩人还是结拜兄弟,太子爷那人,一句三骚话,说个笑话就是屎尿屁,自己家小姐一和他说正事,他就开黄腔,梁俊身上也就这点优点,文渊咋就没学会呢。这小子,还是太老实啊。雨中行车,知道的是文渊怕耽误苏柔行程,不知道的还以为文渊送瘟神呢,早走早了事。老钟头有心点他,道“敢问三郎,可有家室”文渊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其他兄弟,如今和梁俊魏都结拜,将二人当做亲生兄长,因此自称排行老三。文渊赶紧正色,道“孑然一身,无有家室。”老钟头又问“那三郎可有中意之人”文渊踌躇半响,脸色有些羞涩,不知道这老钟头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道“没有。”老钟头气的直想拿葫芦打他,没好气的又问“可曾有中意三郎之人”文渊挺着胸脯,决然道

“自然没有。”半响,老钟头叹了口气,道“缘该如此。”心道,你小子真是个木头,这要是换作梁俊,自己问第一句话的时候,梁俊都不用自己问下去,肯定会说,咋了,老钟头现在改行当拉皮条的了要把你们家小姐许配给我八成还会贫嘴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让她死了这份心。哪里像文渊这样子,心里喜欢的都不行了,嘴上还嘴硬的不承认。算了,小老弟,老哥哥,也就能帮你到这里了。老钟头收起葫芦,转身就要走,道“三郎,我家小姐有请。”文渊一听,赶紧站起来,整肃衣装跟随老钟头去见苏柔。到了房间,苏柔请文渊坐了,一旁的丫头环儿上了茶,文渊接过谢了,唯恐苏柔有事安排自己,开门见山道“不知大家唤文渊来,有何吩咐。”苏柔教丫头从一旁箱子里拿出一叠衣衫,放到文渊面前,道“三郎一路辛苦,衣衫多有破损,那日在登州,我让钟伯买了布料,今日才将衣裳做好,还望将军切莫嫌弃。”文渊欣喜若狂,脑子蒙了,嘴上道“不嫌弃,不嫌弃。”手上接过来,只见是一件粗布麻衣,虽是麻衣,但却见针脚缜密,线路清晰,衣角之下绣了一朵牡丹,煞是传神。老钟头见文渊一脸没出息的样,还不嫌弃,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道“三郎可试穿,看是否合身。”文渊一听,面色拘谨,道“只怕,只怕唐突了大家。”苏柔笑道“无妨,我和环儿退避,若是不合身,钟伯拿来,我再修剪。”说罢转身走进了内阁。见苏柔进了内阁,文渊盯着衣服嘿嘿傻笑,老钟头憋不住了,踢了他一脚“傻笑什么呢,还不赶紧换上。”文渊点头称是,欣喜换上,只觉得这麻衣穿在身上无比舒适,再看大小,竟似贴身裁剪一般,文渊乐道“我多年来穿的衣裳,都没有一件能比的上这件舒适合身,虽然是麻布,却不比锦衣罗缎差。”老钟头斜眼看他,道“人合身,衣自然合身。”说罢,请了苏柔来看,苏柔见了,急忙道“这件衣裳不好,三郎脱了,苏柔再替三郎重做一身。”文渊急道“如何不好,我还从未穿过如此舒适的衣服,这件挺好,我就这样穿着,不劳大家费事。”苏柔道“三郎原本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穿了这衣衫却像是书童仆从,不好,不好,还是换了。”也不顾忌男女之防,说着就要伸手去抓文渊身上的衣服。文渊赶紧躲开,道“英雄好汉如何,书童仆从又如何,均是我文渊,若是靠得衣裳华丽便能上阵杀敌,只怕谁人也不是京师金戈仪仗军的对手,再说,世间多少人想做大家的书童仆从还不可得呢。”老钟头一听,人一愣,呵,难得啊,这小子总算说了句开窍的话,老头子没白浪费那么多口水,满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苏柔见他不愿意,也不强求,坐在一旁,心里也是欢喜,低声笑道“三郎说笑了。”老钟头见文渊上了套,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三郎给老奴做个下手,也让三郎尝尝做仆从的乐趣,如何。”文渊见苏柔笑了,也不知道为啥,自己也跟着乐呵,道“如何不可,往后便由我来驾车,钟伯也来看下文渊的本事。”“只怕三郎做了一日便烦了。”老钟头挑了挑眉毛,一脸不可置否的摇头道。文渊一见老钟头拆自己的台,急道“莫说一日,就是当苏家的仆从千日也不会烦。”苏柔在

一旁听了,心中又喜欢又羞涩,脸上涌上红晕,低头喝茶。老钟头道“我不信。”“若是不信,文渊可与钟伯来个赌约。”“如何作赌。”文渊想了想,笑道“今日起,我便做大家的马夫,钟伯说去南便向南,说北便向北,说停便听,说走便走。若有一句不从,便当我输了。”“若是输了又如何”“若是赢了又如何”文渊终究是心高气傲,艺高人胆大之辈,在苏柔面前虽然有所收敛,但被老钟头,这样一激,不服输的劲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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