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水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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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游。”卿言重复了一遍,“没听过,是你作的吗?”“不是。”易辞摇了摇头,看向她,“身子好些了?”“嗯,已经没事了。”她回答的有点心虚,毕竟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了他两次。

好在易辞没有追究的意思,她继续道:“你找我何事?”

易辞微抬下巴指了指面前的琴:“想学吗?”

卿言:“”

易辞眉头微皱:“怎么了?一脸吃了月团的样子。”

卿言犹豫了一小会儿拿出“烛风”,小声道:“你觉得我吹箫的水平如何?”

易辞没有说话,像是真的沉思起来:“不错。”

卿言讶异道:“不错?”

“嗯,不过下次可以换个曲子,你吹的让人犯困。”

可不犯困吗?那可是催眠曲。

“其实”卿言道,“我只会那一首。”

易辞撇她一眼:“据我所知,申姑娘的箫技可谓一绝。”

卿言轻声道:“是,姑姑吹的很好,但我学不会。”

她真的应该继续装病的,如果面前的人是卿胥,是卿云,她都无所谓,可偏偏,是这个人啊。

对方沉默了一阵:“你过来。”

卿言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走到他身边坐下,弯腰的一瞬间他身上的梨花清香便扑鼻而来,卿言耳根一红,不易察觉的坐的离他远了些。

“手放在这儿不是那儿这样”

她从未想过他有这样的一面,温和,耐心,他的手指纤长,不小心触碰时能感觉到他的手掌很暖,和他惯常的慵懒疏离很不一样。

“你没事吧?”这话是不经意问出来的,卿言自己也有些怔愣。

易辞微愣又恢复平淡的神色,声音慵懒低沉:“怎么这么问?”

卿言睁眼说瞎话:“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挺挺像一位夫子的。”

易辞愣了愣,笑了一下:“那你好好学。”

她好好学了啊,只是你的手有点好看,比琴弦好看,你的声音也好听,比琴音好听。

“我不是故意避着你的。”她还是没有忍住又解释了一遍,虽然她确实是故意避着他。

易辞沉默了一阵,开口:“嗯。”

卿言迟疑了片刻,小声问:“你生气了?”

易辞收回放在琴弦上的手,淡淡道:“没有。”

卿言又问:“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易辞顿了片刻,道:“没什么事。”

卿言不信:“真的?”

夕阳染红了山间的云雾,清风徐来。

他的声音慵懒低沉,带着山间清凉的气息:“饿吗?”

卿言愣了愣:“还好,不,饿了。”

易辞脸色怪怪的,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串长长的用纸包着的东西。

“这是……糖葫芦?”卿言惊讶的接过来,撕开纸露出红色的圆乎乎的晶莹剔透的裹着糖衣的山楂。

还未尝到糖葫芦的味道,她的心里已经泛起了丝丝的甜意,蔓延至嘴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卿言笑着问他:“你找我是为了这个?”

易辞看了她一会儿,又望向远处:“还真是小孩儿。”

弧度到了一定程度就不能在继续下去了,转而向下平缓下去,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你才是小孩儿,不仅易辞是,什么慕公子,容公子,什么停舟的都是。

托易辞的福,卿言每天都到文渊亭学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糖葫芦太甜了,她还真找到了一些诀窍,勉强学会了一首曲子——《陌上游》。

近两个月来每日除了和易辞学琴就是和卿胥一道摘花赏景,学绣花。

她那个族主父亲不仅让易辞教她琴棋书画念诗书,还让卿胥教她刺绣针线活,说什么女孩子不要每天只想着射箭那种男孩子喜欢的玩意儿,要向雪夫人那样成为温婉贤淑的女子。

她对于学这些没有很大的抵触心理,毕竟技多不压身,但她着实不能赞同卿兮的话。

得了空还是会和卿云一道比箭,两人有赢有输,不分上下,也许是卿云佩服她的射箭技术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那个青松长老,虽然不让她去占星了,但老是找她点小麻烦。

像什么不小心打碎花瓶了,学习不用功啊,走路太莽撞不小心撞到人啦,不小心把花浇死了等等诸如此类的小事儿,青松老头子都会把她关进小黑屋,不,小黑洞以示惩戒。

那个小黑洞在后山,每次她犯了一点点错就要被关进去,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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