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章 勇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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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都舍生忘死的劈击对方,这森齿狼牙棒虽然先发制人,但这华熊的合扇板门刀却后发先至,如同魆风骤雨先劈砍到了对方的头顶。

一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撞击声音,紧跟着就是五彩斑斓的彩粉溅洒的到处都是,那手持狼牙棒部将的铁盔被劈碎,马的左边后腿已经被硬生生砍下,红光迸现。

原来这二人刀棒并举,做那殊死搏杀,但这华熊马快刀疾,后发而先至,那森齿狼牙棒离自己头顶还有一尺多距离,自己的合扇板门刀已经砍到了这名部将的盔缨。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被华熊这个杀星浓浓杀意笼罩下,这名部将生存的欲望本能战胜了好勇斗狠的性情,将自身劲气催动,身体竭力向右侧偏了一偏。护身劲气如同一层无形的铠甲将这沉重锋锐,来势如电的合扇板门刀,向外阻了一阻。

有这些微的偏差再加上劲气相阻,这一刀便没能将这部将一刀两断,只把马腿硬生生砍下。幸得这是第一个回合,部将有所准备,如果在厮杀当中,华熊刀势神鬼莫测,便是想用劲气保命怕也难以做到。

这名部将刚刚落马,立刻就有一名武将拍马抡动六棱镔铁棒冲出阵来,此人正是那手持狼牙棒部将的哥哥,眼看着弟弟被华熊砍落马下,岂能善罢甘休。

要看弟弟先下手为强尚且吃了亏,冲过来的路上已经加倍的小心,手中的六棱镔铁棒甚是长大,看看马到近前,将这六棱镔铁棒陡然急点华熊的面门,想依靠这铁棒的长度要先下手为强。

那华熊催马疾冲要看铁棒已经到了眼前,将手中刀贴住铁棒微微一推,将来势挡开,大刀顺铁棒顺势就推了过去,正是一招“顺水推舟”,这一招刀法精湛,拿捏得恰到好处。

关坪在下面观战,见这华熊大杀四方,纵横披靡一直不露声色,但看到这一招顺水推舟,却脸色凝重了起来。

原来华熊一直是用的都是极其刚猛的刀法,这关坪刀法精湛,一直在琢磨如何用刀法,克制华熊这无坚不摧的刀势。

刚刚看到这一招“顺水推舟”,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突,原来这个华熊刀法如此精湛,这么沉重的合扇板门刀,用起来拿捏得恰到好处,将铁棒来势挡开,却不把铁棒崩出,让这刀身贴着铁棒急推而至。

那名部将哪里能躲得开,见了这出其不意巧妙地刀法,手足无措。大叫一声铁棒脱手而出自己翻下马来。只是这合扇板门刀来势太急,这翻身下马右腿摘马镫稍微有些迟缓,只听得“嚓”的一声响,右脚靴底已经被华熊砍下。

这两员部将棒沉力猛,马快招疾。何等的身手在场之人都心里有数,哪里知道同样也在华熊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便双双被砍落下马。

孟祸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华熊手下无人能走过一个回合,一刀一个非死即残,但这世上勇武之人的血性胆色依旧能敢撄其锋!

就看一匹飞驰的骏马,跑了一个大大的孤形绕袭华熊侧面,正是那草原的勇士阿格拉巴日,此人马术精湛,和中原的骑马方式有本质的不同,这是马背上的民族,就像是和战马心意相通,互相照应。

人借马力,马借人势转眼之间就已经从华熊侧后方袭来,阿格拉巴日手中长刀如风,瞬息之间就砍到了华熊的左边后腰,战马跑动的角度正好让华熊无法顺畅发力,长刀的角度也掉转不灵。

那华熊在双马绕袭时被对方先下手为强,好像颇有些意外,这把长长的马刀瞄准了华熊的护甲裙的接缝之处,这一刀如果砍中,怕是一条大腿立刻就要变成两半。

那华熊在这个角度无法挥刀发力,眼瞅就要中刀,那阿拉格巴日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却听华熊坐下青鬃兽一声暴叫,两条后腿猛力一蹬,突然向前窜出丈许,阿格拉巴日这一刀就走了空。

那华熊头也不回,大刀“倏”地反撩了上来,这一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败中求胜,不但刀法使用的时机妙到毫巅,刚才那假装无法应付对方马术的演技,也是出神入化。

那阿格拉巴日正在将要得手的兴奋之中,突然敌人前蹿了丈许,一刀走空,紧跟着就觉得从地下刮来了一阵冥府之风,想要把自己从中分开。

还没等反应,自己坐下的这匹战马已经犹如舞蹈一般,左右腿交叉错步将这一股地狱来的死亡之风擦身而过,但前伸出去的马刀却来不及收回。

只听“嘭”的一声,这柄精钢打造的马刀已经被华熊一刀劈碎。马刀的碎片被打的犹如银星四溅,阿格拉巴日和战马身上都中了数下,鲜血迸流。

若不是这阿格拉巴日和战马心意相通,自己没有反应时,战马已经自行躲避,这一刀必然也是人和马匹变成四片。

此时人马皆已受伤,自己又是手无寸铁,只得拨马败去。哪里知道这华熊,竟然不肯善罢甘休,居然在后面拍马急追。

人还没有下场,却已经追到身后。却听得一声大喝,:“华熊休要伤人,我来会你!”

声到人到锤到,一只有如天上弯月般的流星锤,已经飞越十丈直取华熊的后脑。

正是甘宁甘兴霸!

此人性如烈火,见这华熊赢了还要大开杀戒,不由得怒火上升,冲出本阵。尚有十丈距离,手中的日月流星锤已经到了华熊的脑后。

因为对手战马受伤,奔跑时无法全速奔驰,那华熊已经追得马头衔马尾,只需要一刀,就能将这阿格拉巴日劈与马下。

忽闻这一声大喝,只觉得自己的后脑恶风不善,立刻用自己的合扇板门刀向后一背,就像是一面门板背在了背后,“噹”的一声,流星锤砸在这刀身之上,火光四溅。

那华熊圈过马来,见一名武将身穿一身银色的甲胄,上面迎风漂摆着五颜六色的绸条,手里一对流星锤在手中被抡动的犹如两团旋风。

心里记得这人,是胜了那成名已久卞洗之东莹岛州的甘狞甘兴霸。

甘狞生就在海盗世家,猛悍无匹,当年又有先登之勇,这种尸陈狼藉血流漂杵都当作寻常事,别人怕这华熊,甘狞却不曾有一丝怯战之意。

催马向前手中的日月流星锤,逐风驰电般已经挂着风声向华熊飞掷而出。此二人相距数丈,只有甘狞出手的份,那华熊只能被动挨打。

甘狞一边催动坐骑围绕着华熊保持距离,这两把流星锤忽上就下,左右不定,银链也如同银龙素霓长虹惊天,把这华熊圈在锤影之中。

华熊却一改往日的大开大合,将这合扇板门刀舞动的不亚于一面大大的铁盾,见招拆招,步步为营,胯下的青鬃兽,也看准了对方战马奔跑的路径,去围追堵截。

在场上被追逐的人是攻势如雨,那步步紧逼之人倒是守得门户森严。

虽然甘狞坐下的战马也是上上之选,但华熊这匹青鬃兽,可是董不凡老贼花了重金寻来的宝马良驹,再加上这演武场虽然广阔,但毕竟范围有限,这甘狞再怎么绕圈疾驰,也被华熊慢慢追近。

这华熊黄金狮子盔附有狮纹面甲,只有两只透露着凶狠杀意的眼睛,死死盯视着甘狞越来越近的身形,这日月流星锤虽然可以及远,但毕竟是软兵刃,到了切近招架格挡却十分不得力。

华熊越追越紧,越追越近,忽听一声大吼。

合扇板门刀已经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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