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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筝已经出现,那么器灵呢?

禁地的魔修不说一万也有一千,究竟是谁,才有可能是被秦逸收服的魔修大能?

不,不对。

雾筝是临渊老祖寒微的女儿,在临渊派中辈分定是极高。器灵与她相熟,能驱使得动她,不说辈分,地位定要与她旗鼓相当才是,绝不会是什么小喽啰。

这么一想,范围一下子缩去大半。只可惜顾少白将临渊派摸得七七八八,对禁地内的情形却一知半解。又想今日雾筝这般,外面众魔齐聚,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那器灵也会在场吗?

顾少白不知道雾筝还有没有其他的至亲挚友,此刻唯一能确定的是宁湖衣和寒朔能毫不避嫌地入暖阁陪伴雾筝左右,定是雾筝最为亲近之人。

难道器灵就在他们二人之中?若真如此,又会是哪一个呢?

顾少白的眼睛在宁湖衣和寒朔的身上转来转去,觉得自己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心咚咚咚地跳得厉害。

会是宁湖衣吗?

观众人称其“老祖”,可知宁湖衣与寒微齐名。纵大能转世,修为却如此低下,要在百年内进阶婴境甚至分神,这可能吗?可是如果他是器灵,同于男主之一,与男主共享天道气运,说不定就在这百年之内给他碰到什么大机缘,一路从筑基扶摇直上了呢?

至于寒朔,那就更有可能了。

寒朔本就是分神境界,就算寿元将尽,宁湖衣多的是法子救他,或许就将他封印在禁地内等待男主来解救呢?寒朔掌管禁地多年,对魔修了如指掌,加上常年被晦气侵蚀,将来即便不死,也只能抛却修仙正道转修魔功。说他是器灵,可比宁湖衣从筑基一步登天乃至结婴更加说得通。

顾少白左思右想,不敢妄下定论。

直至今时今日,他才终于对过去的所作所为有了些许悔意。在原书已有的三十万字内容中,别说收服器灵了,男主连器灵的面都没见过一次。而顾少白这个永远想一出是一出的作者因为器灵的出场遥遥无期,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给器灵起。如果当初能勤奋一点、多写一点,那么此刻所有的疑问不都迎刃而解

了吗?整日连蒙带猜直似个睁眼瞎,又能怪得了谁?

顾少白无奈叹气,走神间陡然被人提及,猛地一个激灵,就见美人睁着一双明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候在一旁的宁湖衣和寒朔也纷纷向他看来,于是赶紧道了一声“我是”,上前一步来到榻下,同宁湖衣一般半跪下来,与雾筝平视。

“好,好,好。”雾筝一下笑开,牵住宁湖衣和顾少白的手用力握了握,又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十分不舍地贴在颊边握了许久,然后抬起头,欣慰道:“筝儿没有遗憾了。爹爹,就让女儿去吧。”

雾筝放开两人,整理了一下衣容,而后缓缓躺下。

宁湖衣扶顾少白起身,后退一步远离床榻。

与此同时,屋脊一颤,发出一阵咔咔的响声,就见四周的墙壁裂成一尺见方的小块,交叠着向拔步床回缩。

顾少白脚下一轻,一个纵身落在夕照潭边的荒地中。

眨眼间,整栋暖阁消失不见。拔步床变作一艘木雕的筏帐,缓缓漂浮,载着雾筝驶向水潭。

宁湖衣携顾少白,紧跟木筏掠空而行。

一众魔修本是肃穆地立于潭边,此刻纷纷上前,像是守护一般,沿木筏途经的方向一字排开。

他们个个手持火把、身披黑袍,见雾筝经过,纷纷将兜帽摘下,露出或是美艳、或是可怖的真容。然纵有容貌姣好者,肤色青灰,尸斑遍布,早无人相。更有甚者半面人脸,半面白骨。

顾少白本还有意留心着场中之人,想看一看器灵究竟何许人也,陡然见到这骇人的鬼相,吓得立即摆正脑袋直视前方,不敢再多看一眼。

随着木筏落下,众魔齐齐张口,同吟葬歌。

寒朔伺立在旁,扬手掐一诀。

但见筏帐微微一沉,乌木之中竟生出枝杈,围住雾筝,鸟巢般绕作一团。枝中含苞,绽出朵朵曼陀罗华,殷红似血,衬着枯枝,凄意盎然。

顾少白见此情状,才知今日大事为何,竟是为雾筝行水葬之礼。

“老祖。”弥留之际,雾筝垂下手来,吃力地对着宁湖衣招了招。

宁湖衣未作言语,只跪下来握住雾筝的手,候她遗言。

“今日之后,戒使之位空出,为保禁地安全无恙,老祖要尽

快寻人替上雾筝的位子。”雾筝清清嗓子,板起脸强作戒使之姿,如此交托。

宁湖衣垂眸,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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