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纽约危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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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小天使感觉想要睡觉哒?快去睡一觉吧~

如果不是助手的扫描,他半点也想不到这样一双温柔的眼睛竟会有问题。

星际已经很久不存在身体上的破损类疾病,像瘸子、瞎子之类的词语也早就消失几百年。花满楼不是没碰到过一些善良的人对他的瞎眼避而不提,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措辞,不禁有些莞尔:“花某双目患病已久,自七岁时便这样了。公子不必介意。”

那姑娘见两人都没理她,不由生气的拍了下楚则的肩膀:“喂!”却冷不丁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啊的一声收回手去。花满楼听见一声女儿惊叫,问:“怎么了?”

那姑娘顿生惊奇:“你身上的衣服样式也奇怪,还会扎人...——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软猬甲?你到底是谁?”

她主动凑到楚则的面前。

这一看,小姑娘顿时眼珠都不知道如何转了,脑袋也似乎有些空白,满心的念头只有一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俊美好看的人!

基因的优化是一个有趣的过程。就如同自然界越鲜艳的事物越危险一样,人类的基因优化到最后,越是强大的基因,所表现出来的外在就越美丽。而作为星际三大男神之一的联盟第三军军长,他的实力和他的外表一样张扬而艳丽。但常年的军旅生涯,造就了他的性格又是那样的正直古板。从骨子里透出的冷静反倒牢牢地压住了外表的艳,成了种独属于他的气质——禁欲。那是被层层规矩囚/禁起来的明丽春光。

美无度。

这样的颜值对古人类的杀伤力是极强的。所以直到楚则转过身去,与花满楼互通姓名,小姑娘还没有缓过神来。

“花满楼。”说着这个有些拗口的名字,楚则顿了下,“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眼睛,我可以继续在你这里住吗?”

“没人能治好花某的眼睛。再者,”他露出温柔的笑意,手指抚摸着鸢尾花的花瓣,“我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并且很能够在这样的日子里找到自己的快乐。”

“你还可以更快乐。知足之乐可贵,但你的眼睛更可贵。”

花满楼摇头道:“自七岁起,花家为我遍访名医。复明之事谈何容易。”

楚则拿出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小瓶子,拉过他的手,将这样的至宝放在了男人的手心。

“...这是?”触感冰凉,似瓷器又不是瓷器。瓶身很小,却十分精致,里面似有液体在晃动...在掌心握紧的一刹那,花满楼的手顿住了片刻。

楚则道:“微细胞基因修复液。”

即使是星际,这样的无痛瞬间修复液,也是只有军官才能享受的待遇。即使是奔赴如此险境的他们,也只能一人一瓶而已。给了花满楼,也就意味着,他今后如果受伤或出现意外,都没有再次使用这液体的机会。

但在异世界,如何将资源最大化利用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有需要用到这个治疗剂的机会。与其让这东西在他的空间扭里面待到发霉,还不如拿出来做个交易。

没有人有义务在陌生的世界给他提供住所,更别提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东西。

所以楚则片刻也不犹豫的将这样的珍贵药剂放到了花满楼的手心。这是交易,也是羁绊。

他沉静的道:“不算我昏迷的时间,这是我们初次见面。这药是一人量。你若要试药,只取一滴即可。”

花满楼缓缓摩挲着光滑冰冷的瓶身。

两人对话也好、动作也好,不过发生在数十秒间。

“喂!你们说的什么?”女孩好奇的凑近。

“没什么。”楚则语气冷淡的很,但他神情又是真诚的,“你是哪位?”

“...哼!关你什么事!”小姑娘站到楚则面前,气势汹汹的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刚刚问你的话你都没有回答我呢!你叫什么?是哪个门派的?”

“楚则。”

“楚则...”上官飞燕道,“我记住你了!”说着回头看了花满楼一样,那男人的气质依旧如玉如兰,她却一眼只看得见楚则。她转头笑的十分好看,道:“今天多谢啦,现在天也快黑了,我也要走了。”

“好。”

“你不劝我留下吗?”小姑娘撅着嘴。

楚则没有说话。花满楼温柔的摇了摇头:“早点回去吧。也好。”

上官飞燕又哼了声,她似乎很生气,但似乎又有些不舍:“我叫上官飞燕,江南的上官飞燕!你......简直是块木头!”也不知道这一声娇哼是对屋里的哪个男人。说着,愤愤的飞出窗去!

楚则看见愣了半刻,等等!飞?——古人类怎么会飞!没有翅膀人类怎么可能飞的起来?

花满楼弯下腰,捡起了一枚那姑娘遗落在此的木牌。那木牌系着红色的流苏坠子,他摸了摸,递给楚则:“你没看出来?”

“什么?”

花满楼道:“那姑娘看上你了。这腰牌就是她故意留下的。”

楚则:“你怎么知道她看上的不是你?你已经见了她不止一次,而我们才见面不到一分钟。”

花满楼轻摇折扇,笑了笑,“因为她离开的那句话,是对你说的。”

楚则不语,只接过了那块木牌。

花满楼叹息道:“上官飞燕是昨天来到我这儿的。彼时我救了她,之后她便常来了。”

“那你也知道,她来去都不走门的吗?”言外之意,——你知道她会飞?还是说,你们都会飞?

花满楼笑了笑:“她轻功还不错,便总喜欢飞来飞去的。”

“轻功?”

司空摘星嘻嘻一笑,一个闪身站到了他面前:“江湖上不可信的流言很多,不过这句话倒是说对了。天底下的确还就没有我司空摘星偷不到的东西!”

两人相视而笑。

一位是妙手空空,一人千面的怪贼偷王;

一位是足智多谋,踏月留香的风流盗帅。

这两位如今面对面站到了一起,又是因为这样的场景。明明都是在笑,那笑却一点都没有到达眼底。

楚留香道:“也许在以前,那句话是对的。但今天,你可就要失手一次了。”

“难道盗帅今日,竟要当一次护宝使者不成?”

楚留香微微一笑:“不。因为你要偷得那件东西。我也要偷。”

楚则望过去,正对上那人使过来的眼色。

楚则:“......”明明就是想帮他,为什么非要找个那样的借口?又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田伯光。——还是因为,这人的胡说八道总归起了作用?

避嫌?——有什么可避的!

司空摘星愣了片刻,哈哈大笑!

“好啊!那我们就来比一比!盗帅和偷王,若是二人同偷一物,究竟谁可先得。”

楚则突然开口:“谁都得不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药了。”

“谁说我要偷你的药了?”玩世不恭的少年转了过来,“我只说要拿你一件宝贝,谁说那就一定是药。”

“那你要偷什么?”

“偷你什么哪能现在告诉你。我和香帅之间还有赌约呢!”司空撇了撇嘴。若是就这么说了出来,看这俩人的关系,要是直接作弊给了怎么办?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

“也真是奇怪,”司空摘星转悠了半响,脸上终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究竟将那东西藏在哪儿了?”

因楚则刚沐浴出来,身上只一件中衣,他仔细打量了,甚至趁楚则不注意极快的伸手摸过。都没有。而这客栈又是才住进来,浴桶里没有,衣架上没有。楚则甚至连个包裹都没有!

若不是他之前去过一趟楚则上一次落脚的客栈,相比就要猜测那东西是不是没有带过来。

——可不应该啊......依照那件宝贝的重要程度,应是随身携带才是啊......

楚则默默的站到楚留香身旁,从怀里(实际是空间纽中)拿出一根银色的棒子。

“是这个吧。”

一件‘宝贝’,又不是‘仙药’,那他在人前展示过的,也就只有这个了。——被他说成防身武器的玩具,庆祝专用的喷射形礼花棒。

若是一直放在空间纽里,这两人遍寻不到,肯定要来扰他。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摆出来。

下一秒,楚则将它放到了楚留香的手里。史上历时最短的打赌就此结束。

“这不是你的贴身武器?”楚留香满是不赞同的低声说,“我本意不是这个。”

楚则不语,只不经意抬手,露出贴着小臂的一截金属银光来。

楚留香了然一笑:“不如我们换个赌约?”他扬头朝司空摘星道,“我不想胜之不武。如今东西在我手里,你可以来我手里偷。若是十日之类,你偷到了,便算你赢。”

司空摘星冷冷一笑:“不必十日,三日便可。若是你输了,你得去城门上大喊三声‘司空摘星偷王之王天下第一’怎么样?”

“可以。”香帅笑的一派优雅,“若你输了,你得发誓今生都不得再接关于他的单子。”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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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别致的‘赌场’出来,司空摘星蹲在了屋顶上,仔细想着自己该怎样在三天之内,从盗帅的手中偷出那根初上兵器谱的‘天罗地网’。他开始觉得他适才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可转念一想,比风流多情他比不过香帅、比武学功夫他比不过香帅,但盗门一行嘛~

要说那百晓生也是厉害,这等才现人前的宝贝,他就能知道名号。——莫不是编写兵器谱的时候,自己瞎编的吧。

司空摘星莫名真相了。

他伸手往脸上一抹,那张少年面孔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张成熟青年的脸。事实上,无论哪一张脸都不是他的本来面貌。这世上,也没有人见过他的本来面貌。

他在那张青年的脸上涂涂改改,很快将变换的和楚则差不了多少。香帅的武功不用说比他强上太多,他不敢跟那人硬来。可要说起偏门盗术,溜门撬锁、轻功易容,他哪样都不次于人!——既然不能硬来,那就易容成楚则直接骗来好了。

可涂抹了那么久,看着从怀中摸出的护心镜,却怎么都不像。

半响,他收手叹息。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他易容不出的人。看多了还不觉得什么,等自己真的上手描绘时,才惊觉这世上真的有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的人。

罢了。他一抹脸,灵光一闪,飞快的涂抹起来!

......

刚送走了三位不速之客,又让小二上来将屋子收拾完,正准备休息下的楚则,又听见了一声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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