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受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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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沈屿安出院,继续拍戏,又决心好好念书补习,给自己未来多留选择;沈易辰也在医院,片场,录音棚来来去去,秦穗也与他很快熟悉起来。

直到有一天,秦穗在录音棚外面看到了沈屿安被陷害那天,在路上拦下她的那个人。那天她行色匆匆,没有留意那个人具体的长相,影视区人多又杂,她和沈易辰再想找出当时的那个人已经不容易了。

这天她在棚外和制作人约时间,看见一个人从侧门出来,鬼鬼祟祟的,她快速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就是那天拦住她的那个人。她马上和制片道歉,追上去跟着那个人。

路上她还给沈易辰和沈屿安的经纪人发了讯息,信息刚刚发送成功,那个人就弯进了一个小院子,没再出来。

她在门口守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里面突然出来了一个男人,慢慢的向她走过来。恐惧渐渐涌上心头,她怎么能一个人就跟到这里来了呢秦穗后悔莫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一瞬间手脚冰凉。

“秦穗”

是沈易辰,秦穗清清楚楚的感知到,是他在叫她。她几乎快哭出声来,她极力忍着,回头看他,伸手紧紧牵住他的。

那个男人渐渐停住了脚步。

“别回头。”沈易辰低声在她耳旁叮嘱,用力捏了两下她的手,像努力传递给她力量,然后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

秦穗的脑袋里乱哄哄的,想回头看那个男人。

“专心走路。”他轻描淡写地说。没有预想中大动干戈的场景,他只是执拗地离开,秦穗心头一片茫然。直到从巷子里走出来,她看见路边停着一辆保姆车,沈屿安的经纪人坐在驾驶座。沈易辰把车门拉开,然后让她上车,却没有跟着坐上来。

他把门关好,俯身从窗外看着她,“今天晚上还要带屿安去补课吗”随意轻松的口气,好像只是在路边闲聊。

秦穗感觉到了几分不寻常,有些奇怪地问他,“你不上车吗”沈易辰不回答她,只是叮嘱沈屿安的经纪人“把她送回去。”说完就要转身往巷子里走。

秦穗心慌意乱地把窗户降到了最低,压着声音叫他“沈易辰”声音有些不受控地颤抖。她低头拉车把手,门被反锁了,她下不了车。

他想要干什么只身一人去找那些人问清楚还是想为沈屿安报仇那些人会把他怎么样会不会打他会不会,会不会无数画面在眼前交错而过。

沈易辰回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眼睛,看见她的嘴形,一直在重复他的名字。她的表情惊慌又坚定,他竟然停住了脚步。

秦穗神经紧绷,字字有力,“我们一起走。”

紧接着,惴惴不安的她看到沈易辰也一字一字地用嘴形回应她。

别,担,心。

沈屿安的经纪人见状也出言安抚她“现在是法治社会,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回去。”

秦穗看着沈易辰的眼睛,不同于往常的冷漠寡单,这一刻他的眼睛明亮柔和,他在安慰她。

“真的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

所以,她很难不相信他。

秦穗坐回车里,窗户缓缓升起,把她与沈易辰分隔在两个世界。他已经干脆利落地转身往那个巷子里走去,孑然一身,背影料峭。

车子几乎是立刻发动离开了,而秦穗回头望着他身影消失的地方,眼都不眨地看了很久,直到汽车转弯,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巷子。她收回视线,眨眼的那一瞬间,睫毛似乎有些潮湿。

然后就是无尽的等待。她送沈屿安去补课后,就一声不吭地坐在门口等着。他说了没事,她就坐在这里耐心地等。

沈易辰这个人沉默冷清,但他说话做事都让人觉得很稳妥,就好像只要他承诺过的,就一定不会食言。可是她一直等到天黑,等到手脚冰凉、腿脚发麻,沈易辰始终没有出现。她一遍一遍地给他打电话,可是回应她的始终是无人接听。

夜幕低垂,凉风入骨。在她第无数次拨过去时,终于听见那边换了一个回应,沈易辰关机了。秦穗浑身僵硬地站起来,心里有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我要去找他,必须去。

可是要去哪里找他呢要回到那个巷子里吗

离开的时候,沈易辰连头都不让她回,如果她就这么孤身一人回到那里,那他的用心岂不是都白费了可是她的整颗心都像被浸泡在海水里,酸涩咸津,慢慢流水水分,没有力气。她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后,再不犹豫地大步往路口走去,迅速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

踏进那条巷子时,她的一颗心还砰砰直跳,然而当她一步一步搜寻他的身影,一点点黑暗慢慢吞噬她的害怕,心里有无数句想对那个人说的话,压抑的情感快要破笼而出。

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到他。

如果不是她跟着那个人来到这里,他又怎么会消失这么久不知去向一想到他可能遭遇的种种不测,她的心就一截一截地往下沉。秦穗越走越偏僻,终于在一扇虚掩着的门的缝隙里,看到了一点点亮光。

她忽然间镇定下来。直觉告诉她,里面的人就是他。她平静地伸手推门,终于看见了屋里的光景。透过巷子里的微若的路灯的光,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那个背影。那个男人坐在一张很窄的木床上,侧着头似乎在往肩膀上涂药。

她能看见最为清晰的东西就是桌上亮着的一盏小灯,那点火光在一片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她站在门口望着他,就好像隔着山河遥远的距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这个人的世界,你决定要踏足了吗萤火般的光芒一点点连成线,噗嗤噗嗤地燃烧起来。

她能察觉到他在轻微颤抖。大概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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