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加入书签

长清殿不像别处,除了舒漓之外就没有女眷,再加上舒漓对修仙之事不太感兴趣,所以她每日就只好四处逛逛,或者是窝在厨房做一些吃食。

次日白邪像平常一样在后山练剑,他虽不好战事,但这剑修倒也是瀛洲仙岛的必须课,白邪的勤学苦练是出了名的,所以大家也不觉得奇怪。

让人奇怪的倒是流觞,自从来到长清殿后,每日就只是打扫下屋子,照顾下花花草草,学一些心法,好似对修仙一事,没有任何兴趣,而那唯一的兴趣便是下棋与弹琴,有时会一人在院子里弹上一两首,那琴声婉转凄凉,与流觞霁风朗月的性子大不相同。

舒漓与白邪同住一个院子,每晚白邪都要同舒漓讲一篇《大乘经》,白邪自从来到瀛洲后性子也变得沉稳而安静,跟妖王一词完全不搭边,舒漓也慢慢的对白邪放松了警惕,这日白邪照常念着《大乘经》,岂知舒漓竟趴在一旁睡着了!

“你这丫头,让你看书就知道睡觉?也不知何时能修炼到我这般境界,虽说我能保护你,可倘若有天我不在你身边,到时你该怎么办!”白邪放下经卷,宠溺一笑,随后抱起舒漓往卧榻上走去,待给舒漓掖上被褥后正欲抽身离去,谁知舒漓竟拉着他的手,胡乱的说着梦话。

白邪安慰了好一番后这才起身走了出去,刚走出数步就听到一阵婉转凄凉的琴声,娓娓听罢像是在诉说一个动听而凄美的爱情故事。

循着琴声,白邪来到长清殿的九曲亭,这九曲亭是天枢以南天柱所建的一所可赏月弹琴喝茶之所,只因此处十分偏僻幽静,除了天枢几乎不曾有旁人。

远处望去只见九曲亭有一人披星戴月,白净的衣衫在月色衬托下更彰显柔光,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挥洒自如,一个个琴音从指尖涌出,乍听是一首曲,再听则是杀人于无形的玄杀,幸而如今的白邪已初登仙乘,否而会肝肠寸断而亡。

白邪倒吸一口凉气,寒风阵阵入骨,他紧盯那枚男子瞧了许久,直到琴声戛然而止,白邪这才微微上前,躬身道:“弟子无意打扰师父修行,还请师父见谅!”

天枢收了那张白的如这月光的琴,玄冰蓝的穗子在月光下轻扬,只见天枢脸带笑意道,“今日为师所奏之曲是上古绝玄谱,虽只有半阙,但这绝玄谱十分精妙,为师参详多日,终是一无所获!”

天枢的琴修已达登峰造极之势,如果连他都无法参详,恐怕四海九州无人能参悟得透彻,但这琴声变化莫测,令白邪心往,竟是忍不住向琴谱瞥去。

天枢自然也发觉了这一点,他将琴谱递给白邪,“我看你对这琴谱似乎感兴趣,不如拿回去参详参详,说不定还能悟出一二!”

“承蒙师父厚爱,弟子一定会潜心修习!”白邪接过琴谱,心中感激万分,倘若真的修成了,说不定又能突破一层。

白邪又与天枢交谈了几句后,便欲回到自己的房间,岂知这时候却被天枢叫住,“不日前为师让你修复的画像,你可修复好了?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白邪这几日一直在想要怎么向自己的师父表明此事,但一直没找到恰当的说辞,此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弟子正要向您禀明此事,前几日我豢养的那朵冥花,已受画像女子的恩泽,竟化了人形,弟子不知道该如何向师父禀明此事,故此一直......”

“你的意思是那朵花变成了画像上的女子?”

白邪点头应承,在他以为天枢会怦然大怒时,谁知天枢竟大笑起来,口中直念叨:“有趣儿,有趣儿!”

“师父......”白邪不解。

“对了,改明儿把她带来见见师父!”

扔下这句话后天枢便转身离开!

次日,舒漓一早起来便觉全身酸痛,她做了个伸展体操,就准备梳妆,这时正巧白邪进来,手中还提着荆花食盒

“一会儿吃过早餐,我带你去正厅见见师父!”白邪将早餐一一上桌,并给舒漓剩在白玉瓷碗中,热腾腾的青菜小粥此刻正冒着香气。

“不去!”舒漓将好不容易束好的发髻又重新放下,任凭长发凌乱,“我还没束好发,要去你自己去,他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

“你刚刚不是束好了?怎么又?”白邪的柔光瞥了过来,随后只闻一股清香,片刻之臾便已飘到舒漓身后,拾起木梳就开始给她梳发。

虽然每次当白邪靠近时都能闻到,但此时如此近的距离闻到这种淡雅的香味,实则令人沉迷,舒漓对香水也略懂,但这种由白邪身上散发出来的沉光香,倒是很少闻见,不由得吸了吸鼻子,可这一吸感觉鼻子里吸入了狐狸毛一般,竟觉得鼻头酸涩奇痒,不停的打着喷嚏。

白邪随手一挥一件红色的外衫落在舒漓的肩头,“近日受东海影响,连绵阴雨,温度骤降,还是要注意身子,切勿染了风寒!”

“你们神仙也会生病?”

“一般修仙者需要达到仙乘级别,才能尊称上仙,但毕竟不是神体,自然也会生病受伤。”白邪放下木梳,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可以先用早饭,然后去拜见师父了吧?”

舒漓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走到餐桌旁,看着那清淡的小粥,瞬间便没了胃口,但因肚子里的馋虫只得随意吃了几口,却甚是怀念麻辣火锅,如果能在这仙门圣地吃上一顿火锅,可不把她给乐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