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婆打脸圣母儿媳妇(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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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平,村里的会计,也是支书王富贵手下第一大狗腿子。

此人生性好色贪财、欺软怕硬,偏偏一张嘴像抹了蜜似的,讨好村里这些中老年妇女手到擒来。

他老娘是王富贵的堂妹,管王富贵叫一声舅舅,加上他又会奉承,王富贵要找个心腹管着村里的账,便于他捞钱,就用了外甥叶海平。

叶海平旬日里没事就跟大姑娘小媳妇老妇女打个情骂个俏,这其中他跟叶红花的关系尤为不一般。

论辈分,叶红花算是他姑姑,可叶红花的男人王土地早逝,叶红花一个人把儿子拉扯长大,长夜难熬,一来二去就跟叶海平这侄子勾搭上了。

白初晓是上辈子起夜的时候无意间撞破了这个秘密,为了保命将逃跑的日期提前了,连藏在山上的干粮都没来得及拿,要不是运气好,藏到人家长途车上,恐怕就得饿死了。

苏韵觉得,这个秘密可以好好利用。

她默默回忆着上一世巡逻队值夜的顺序,巡逻队总共有七个人,每七天一换,在支书王富贵的六十大寿之前,叶海平的两次巡逻排班分别是在后天以及九天后。

后天有点赶,两天内她不一定能拿到耗子药、喂狗吃下,还安排好叶海平跟叶红花私会。所以,苏韵把目标选在了九天后。

第二天一大早,苏韵趁早就起来干活,一个上午下来可把她累得够呛,刘桂香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除了骂两句“懒婆娘,皮痒当心欠揍”之类的话,就再没说别的了。

中午刘桂香在家把饭做好,撞得瓷缸里,由苏韵挑着,去田间给王春生送饭。

苏韵早早就出门到了村口,正好碰上王大友的媳妇出门。她当即使用了第二张“好人卡”。效果立竿见影,村里的妇人讥笑苏韵不听话被婆婆打的时候,王大友媳妇还出头替她说了几句话。王大友是生产队的骨感,他媳妇又是正儿八经的坐地户,跟外头买来的不一样,腰杆子挺得直直的。她发话了,还真没几个人敢撅她。

苏韵心下微松,后面她只要经常上门,在王大友家混个眼熟就能找到机会给狗下毒。

接下来,就该找老鼠药了。

王广根作为老王家的独苗,向来是刘桂香亲自带着,于是苏韵就把主意打到了王香兰身上。厨房里的活,刘桂香向来是不准她沾手,但苏韵瞅还是咬牙求刘桂香每天给孙女盛一碗干的。

“妈,要不我少吃点,香兰一个女娃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好可怎么养活?她养得好一点,以后嫁出去换的彩礼也多谢,您看前头吴老二那女儿,瘦成那个猴子样,又黑又瘦,以后肯定没什么好人家娶。”

“咱今天多出一碗饭,日后换的彩礼,那才是大钱呢。”

刘桂香横了她一眼,唾沫星子喷得三丈高:“你想当家,等老娘死了再说吧。你生的赔钱货,给碗粥就不错了,这要搁解放前,生下来就马桶里溺死了。”

“你心疼丫头片子,就把你的饭给她。饿不死你!”

苏韵一脸乖巧地忍了,唯唯诺诺道,“娘同意就好。”

到了中午吃饭时,果然把自己那晚饭给了王香兰。刘桂香冷哼一声,只要这母女两个不多吃,她就懒得管。

如此这般了好几天,“好人卡”尚在有效期内,王春生时不时地就劝刘桂香对她好一点,再加上她这几天表现确实不错,刘桂香总算不再每天眼不错地盯着她了。

这天早上,苏韵一大早起来就闹肚子,连跑了几趟茅房。

看得刘桂香皱眉不已,直道“懒驴上磨屎*尿多”。

倒是王春生替她辩白,说昨儿晚上两人睡晚了,窗子没关紧,怕是着凉了。

刘桂香一听就明白了,当即虎了脸骂骂咧咧:“你当心被这贱人榨干…你是金做的人还是玉做的人,也忒娇贵了…敢情咱家这是供了个祖宗!”到底干涉着自家儿子,不好骂得太过。

苏韵低下头,忍着恨,诺诺表示就算跑茅厕她也不会耽误活计的。

她说到做到,果然吃完饭就用盆端着碗筷去小溪边洗。

一路碰到不少人,人家问她为什么脸色苍白,她正好借机把自己因为吹冷风而闹肚子的事儿说出去。

她是故意的,有了闹肚子一事打底,她中午不去送饭,就不会再有人怀疑了。

一早上干活,她又跑了两趟茅房。

到了中午,刘桂香做完饭,本该她送过去。不巧的是,她又闹肚子。

刘桂香甩脸就骂,“就你屎*尿多,你怎么没拉死在茅房里呢?”

苏韵还是那副胆小的样子,“娘,你骂的是,可这肚子她不由我控制啊。你说我等会要是拉在路上,脱了裤子,我就没脸见人了。这不是给春生丢脸吗?”

这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刘桂香虽然不在乎她的死活,但在乎儿子的脸面,闻言也只得道一声“晦气”,自己挑了担子给儿子送饭。

不过,刘桂香还是担心孙子,生怕这小贱人趁自己不在,以“教育”为名打孙子。她想把苏韵锁在柴房里。

苏韵一看她眼珠子转,就知道她要打啥主意,当先开口道:

“娘,根儿打从娘胎出来,就没离开过您老人家。您去送饭,不妨把根儿也带上,一来也是大家伙看看我们根儿多精神、多壮实一男娃;二来他爸看到他,那比吃了蜜都高兴,下午干活也有精神不是?根儿,你想离开奶奶吗?”

王广根这小崽子被他奶奶宠坏了,闻言马上道,“我谁也不要,就要奶奶。”

这话听在刘桂香耳朵里,那是如饮仙露,她喜得什么也顾不上了,当即决定带宝贝孙子一起去。村子里,谁家孩子也不如她家的广根好看、聪明。

小贱人的话说到了她心里。她固然是能把小贱人跟赔钱货都锁起来,可就孙子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放心啊,还不是得托付左邻右舍。可邻居带,万一让孙子委屈了怎么办?还不如跟在自己身边呢。

二人出门后,苏韵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却看到王香兰扒着窗子往这边看。

她眼珠一转,回房拿了块油纸包的疙瘩,从门缝里塞给这女孩。

“妮儿乖,这是你爸偷着给我的,你赶紧吃了,别让你奶看见。馒头、糖糕,还有个烧饼,你躲到被子里吃去。”

“别老扒窗子,你奶回来看到该骂了。”

把王香兰用吃的哄走之后,她左右看看,从头发上取下一根黑色的发卡,迅速走到西屋刘桂香的房间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始终望着对面王香兰的房间,手上早已捣鼓起来。

有些年没用了,她这门手艺倒是还在。

几下捣鼓,锁就开了。

刘桂香的房间不大,虽然一直锁门防着她,可农村老妇女也就那么几个藏东西的地方。苏韵摸索一阵之后,在炕柜的某个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包。打开一看,果然是老鼠药。

她取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老鼠药出来,用事先准备的布头包起来,再把刘桂香的老鼠药按原样包好,放回炕柜,把床、被子、门帘都恢复原样,连床上的几道褶皱,也一一复原。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离开,把门重新锁上。

把老鼠药收在兜里,发卡在头上别好,她才跑去敲了敲王香兰的窗子,“妮儿,吃完了没,你奶等会就回来了。”

那孩子嘴巴鼓鼓的,显然是还在嚼东西,嘴边都是点心渣。苏韵指了指她的嘴,做了个“擦”的动作,她才反应过来,飞快地点心渣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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