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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穿着可笑的乡下做工,努力融入巴黎时尚的女人,她的脸和她的穿着都那样的可笑,完全没有魅惑男人的资本。”

“她连子爵夫人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还有人说她像杜巴丽夫人,简直可笑。”

“听说小格拉桑先生在乡下的时候还在他亲生母亲的鼓动下,追求过这个葛朗台小姐,可真是难为他了。”

“瞧瞧她吃东西那样子,内地一定没有巴黎这样的东西吧,格拉桑这边招待的还不是最好的。”

这些摇着扇子说话的贵族夫人们说的声音是刚刚好欧也妮能听到的,在德格拉桑公馆举办舞会的,不算大的会客厅里,她们是故意说给欧也妮听的。这场舞会的举办者,格拉桑先生虽然现在的名声在索莫是不好的,但是巴黎人不在乎更何况他是位有钱的银行家,来参加舞会的怎么也是“上流人士体面人”,甚至有听到“八卦主角”欧也妮会出现在舞会上而特意来的。

欧也妮为什么会来参加格拉桑家的舞会,也是凑巧了,到格拉桑公馆拜访,并且将葛朗台老头的信交给格拉桑先生,然后就被格拉桑先生邀请了。

葛朗台太太想着自己丈夫说的多让欧也妮在巴黎的舞会上展现风采,还想着能给欧也妮找一个像样的巴黎贵族当丈夫,所以在欧也妮犹豫找拒绝的词汇的时候,葛朗台太太答应了。

自己的母亲答应了,身为子女的自然也是答应同来。欧也妮以为母亲是没怎么参加过舞会,特别是巴黎的舞会而好奇,还在回姨妈家的路上,到一家服装店给葛朗台太太买了新的舞会上穿的礼服。

“每年都是妈妈给我做衣服,这次换我来给妈妈买衣服。”欧也妮笑着说,“妈妈身上这件很好看。”葛朗台太太换上的是一件墨绿色的中年太太的长裙,低调优雅。

“欧也妮,这衣服很贵的,袖口的纽扣是珍珠的买回去你爸爸一定会猜出来。”葛朗台太太担心自己的丈夫猜出衣服的价格从而猜到自己女儿身上。

“没关系的,妈妈,爸爸只认为金子才是钱,珍珠在他眼里不值钱的。”是的,葛朗台老头对首饰估价的时候,都

是只估黄金,其他的做工呀上面镶嵌的东西呀,一概不算数的,你要算就别找他估价。

葛朗台的估价原则和后世的很多典当行是一样的,在典当行里,金饰就是这么估价的,而少于一克拉的钻石估价都是零。

想到自己丈夫对黄金和对其他东西的关注度不一样,葛朗台太太也算安心的让欧也妮付了钱。

而欧也妮穿的自然是在生日的时候穿的那件礼服,不是她舍不得给自己花钱,而是看着束腰的衣服,她就不喜欢她希望她衣柜里束腰的越少越好

而且从索莫带来的这件“装嫩”的粉红色礼服,还是妈妈和索莫热心的太太们一起做的,这样的心意欧也妮也是喜欢的。

说欧也妮的外貌,她忍,这是改变不了的;拿她和子爵夫人比,她忍,她确实比不了;被妈宝男追求的事旧事重提,她忍,反正不是她喜欢的人;说她吃东西不够优雅,她忍,她知道那些把腰束的紧紧的夫人们没法吃东西。

但是这些夫人们,她们发现欧也妮对她们说的“无动于衷”就开始满嘴跑火车的说开了,说到欧也妮“一定教养不好。”的时候,欧也妮怒了,自己家再不好也只能自己说,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摸黑一通,凭什么这把欧也妮前面忍下的怒气全部释放了出来。

欧也妮提着裙子,走到拿着扇子半遮着脸的那群“八婆”之间,一把把刚才说她“教养不好”的那位前面。“隔着扇子对非自己丈夫的人抛媚眼,你说别人教养你也配”上流贵族圈有“扇语”,而刚才这位夫人是对着并不是和她同来的一位男士传达“我爱你”的扇语并抛媚眼。

“你谁呀”这位画着巴黎时髦妆容的夫人心虚的将扇子放下,抬头看到来人是她们刚才说的主角,又理直气壮的说,“原来是葛朗台小姐,你做了佩里侬子爵的情妇,这不是教养不好是什么”

“谁说我是佩里侬子爵的情妇的”欧也妮更生气了,这是妥妥的诬蔑

“你们一同回的巴黎。走的那么近。”另一位绿衣服的太太维护她的朋友,并且转身挡住男人们的视线,不让这边的话传到男人那边,否则她的朋友要遭殃的。

“那

这位夫人,刚才您不也和格拉桑先生跳舞了,那么近你是格拉桑先生的情妇吗”

这位绿衣服的太太没想到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当然不是你这是诽谤,无理取闹”她大声的说,一副被欺负的要崩溃的样子,并且还拿出嗅盐来闻,这下在另一边谈生意的男士们也注意到这边了。

“那你们凭什么说我是佩里侬子爵的情妇这不也是诽谤”

“我是大家都这么说的。”

“大家说的就是真的了巴黎就是这么欺负外地来的人的名声吗”欧也妮这话说的很大声,身为舞会举办者的德格拉桑先生和他身旁的男士们都过来来,欧也妮对这些男士们说,“诸位也有律师出身的吧,对一个未婚的小姐的名声的诽谤,我是否可以把他告到法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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