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师兄又得照顾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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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不醒”

“说过了,他在发烧。”

“可是也不至于昏沉到这个程度吧就淋了一下雨而已,很快就被我的结界挡住了啊。”

“也说过了,因为他贫血,一直没调养回来。”

“可”

“你有工夫废话,不如先把他的湿衣服换下来,穿着这湿衣服,就算我给他吃仙丹,烧也退不下来。”

“我给他换衣服想都别想你来。”

“你开什么玩笑”

“你欠我三件事啊,给他诊病只是第一件,还差两件呢。”

“楚倾言,”闵月深吸一口气,道“容许本峰主提醒你一下,男女有别”

楚倾言看她,“可你的年纪都能当他娘了,娘给孩子换衣服没什么问题吧”

闵月

最终闵峰主留下几瓶药气冲冲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神经病啊,就一个发烧加贫血,居然请我堂堂长卿峰峰主亲自来,神经病本峰主的三个条件那么容易得的吗就这么浪费了,神经病”

楚倾言要不是本大师兄决心不像前世本尊那么作死,且好男不跟女斗,就冲你这么骂我,绝对打屎你以本大师兄的功法,打屎你跟玩儿似的

至于让他帮慕羡予换衣服么,还是那句话,想都别想他宁愿拿十三再施个法把他的衣服烘干。

只是看着躺在外间床榻上的慕羡予,楚倾言的余光瞥到他被雨水泥渍弄脏的裤脚,就算烘干了,泥渍还在,让他一直这么脏着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自己可受不了,哪怕是自己从来不会碰的外间床榻。

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楚倾言起身去翻自己的箱子。

十几岁的年纪是正长身体的时候,楚倾言自己也不例外,他这两年个子长得飞快,衣服也总是换,换下来的衣服因为款式精美又昂贵,一时还没扔,又因为是真传弟子的服饰,不能轻易送人,所以被他随手丢在了一个不常用的箱子里,如今给慕羡予穿正好。

翻出衣服,楚倾言沉着脸去给慕羡予换,看到他小小的身子饿得皮包骨,身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上次的鞭痕也还有印记,估计是给李家少爷做陪练、以及这么多年颠沛流离留下的,但好在没有新伤,看来总算没有再遇到新的霸凌事件。

但是当楚倾言给他换完衣服,随手打开他一直护在怀里的那把伞时,他又改变了念头。

这是一把旧伞、破伞,他确定慕羡予全程把这把伞护得很好,绝没有半点损伤,所以伞绝不是他弄坏的,应该是拿到手时就是坏的。

如果慕羡予真的是来给他送伞的,为什么不多给自己带一把半璧仙门缺那把伞吗既然带了又为什么不带把好的

除非,他只能得到这一把,遑论好坏。

不去听课,可能不是不去,而是不能。

楚倾言想,孤立,是不是也算霸凌的一种

床榻上,慕羡予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居然在呓语,叫的是谁楚倾言也听不清。

敲门声响了响,楚倾言侧头看去,只见乔十安提着食盒进来。

“大师兄,你最好的四师弟给你送饭来啦”

楚倾言淡淡地拆穿“并不是你主动送的,你去膳堂吃饭的时候压根没想起我,是我在你吃完回去的时候用传音符叫住了你,让你给我打好送来的。”

乔十安只能赔笑,“我那不是看你带小师弟走了,想着你可能是不打算吃晚饭了么。”乔十安当惯了最小的,如今终于来了个比他还小的,他终于能体会到叫别人“小师弟”的感觉,所以十分喜欢叫这个称呼。

虽然慕羡予的实际年龄还比他大几个月,但这并不重要

楚倾言立即道“我愿伸出援手是我做大师兄的伟大无私,但我还能为了他废寝忘食了不可能不要想”说着楚倾言沉着脸接过食盒打开,随即脸色更沉了“这打的都什么”

乔十安道“怎么了有大师兄你爱吃的肉虽然大师兄你素菜一大堆不吃,但我记得你什么肉都吃红烧肉辣子鸡丁水煮鱼每样我都打了点,不够吃吗”

楚倾言瞥着食盒里红哗哗的一片,连红烧肉里都放了辣椒。

乔十安抓着头发道“我记得大师兄你吃辣的呀。”

楚倾言把盖子丢了回去,道“晚上要吃的清淡点懂不懂,这样才对肠胃好,也利于修行。”

乔十安想,那是谁昨晚跟自己吃了两大盘的剁椒鱼头而且吃辣的不利于修行吗

见楚倾言在用餐,乔十安走到床榻边,摸了摸仍在昏睡中的慕羡予的额头,仍是发烫得紧,道“大师兄,要不我把小师弟抱去我屋里吧,免得他晚上吵到大师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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