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昔有红颜亡国色 (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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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晟下马车时,看见了那熟悉的美人,不免有些讶然。

一次两次都是偶然,可三次偶遇,也难免之前会错意。

然这也证明了,这美人命中注定和他有缘。

三次偶遇,这想必是天意注定。

虽然她那兄长不好对付,但看在美人的份上,赢晟便想上前问个名姓。

到时到了京城,也好寻人。

结果美人兄长却沉着脸威胁地看了他一眼,便将美人硬生生拉走。

院门在他眼前,砰的一声合上。

站在一旁抱着剑的李成见此,几乎都不敢去看自家王上的脸色了。

想他们家陛下坐拥秦国山河,七国之内,就算是其余君王都得对他笑脸相迎,何曾吃过如此大的闭门羹?

虽说不知者无罪,但是李成用他脚趾想想,都知道自家王上此刻定然会生气。

可陛下此刻却只是定定盯着那院门看,好似门上有花一样。

赢晟沉着眼眸半晌不语。

刚刚那杏眸中的欲说还休,让他不住细细回味。

那杏眼一汪湖水,仿若含着什么诉不清也倒不明之意。

又仿佛如月白杏花开在那雪山顶峰,在风中颤颤巍巍惹人怜惜,只想让人将其好好藏于温室之内呵护。

只是一眼,便已让人念念不忘。

如若真的只是兄妹,她为什么会这般难言地看着自己。

院落外一片杏花花瓣忽然悠悠落下,恰巧落在他掌心之中。

忽然,赢晟再次想到了昨日美人害怕地颤抖。

还有刚刚那人和他一样的眼神。

莫非...

看着自家王上半晌不动,李成正打着瞌睡,而王上下一句话却让他的瞌睡瞬间全醒了:

“今夜带兵攻下隔壁的院落,务必要将美人救出!”

李成几乎是一个机灵,差点连手里抱着的剑都掉了。

不是,人家好歹是兄妹。

王上今日为了美色抢人妹妹,岂不是要招人话柄?

“王上!三思啊。您可是——”

“莫说我秦国之境,就是七国之内,朕要救一个女人都要三思?”

嬴晟却直接打断他,而那一眼望来隐隐含着的锐意,让李成顿时心惊,只能应诺。

然后硬着头皮去跟下属布置。

无论是强抢还

是偷袭,总得晚上最好。

毕竟,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人脸,面子还保得住,保得住。

*

黄昏下日光拉的老长,天色才刚刚黯淡下来。

屋内用过膳的美人,却颤的都握不住筷箸。

玉白的手一抖,筷箸便掉到了地上。

门外的锁链响起,几乎已软倒在桌上的美人朦胧着泪眼抬头去看。

姜景淮男子入内,又吩咐人从外将门锁上。

他低头,正巧看到一旁那已燃尽的熏香。

却也并未让人打开窗户散去味道,只是静静地看着妲己。

满桌上好的菜肴几乎动也未动,想来已是十分难以忍耐。

她见了他,便急切地攥着他月牙色的袍,眼中带着化不开地水雾,只能不住地口口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美色在前,姜景淮只是冷漠地看着她靠近自己,却动也未动。

屋内的香味越发的浓了。

清俊的男子面容也渐渐微变,却依旧残忍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催/情香的香味入鼻,很快便起了效果。

眼前的美人此刻是那样绝望而无助,柔弱地只想让人抱进怀里怜爱。

可姜景淮却依旧淡漠,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只是声音却带了几分沙/哑:

“若儿,看着你难受,兄长也同你一起难受。

这既是惩罚你,也是惩罚我。

我知道你来和亲心有郁气,定有不甘。

可是比起楚国灭亡,我只能如此狠心对你。我今日心狠,你可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眼前的女子手指被他用力掰开,她难耐之下,却只能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摇头。

姜景淮的语气,渐渐带了冷酷:

“如若我楚国亡了,你,高贵的公主、倾城的美色,只会是最大的累赘。

到时候,你哪里又只是侍奉秦国的公子。七国之内,士大夫、杀敌的士兵,甚至是贩夫走卒,都可随意践踏你。

若儿,我没有选择,你也没法选择。”

这番话听着便让人惶然惊恐。

妲己听到一半,几乎是惊慌地捂着耳朵后退,却被他拉开手腕,迫着她一点点听着,一字一句感同身受着。

看着她几欲崩溃之际,姜景淮这才是叹息了一声,轻柔地摸过她的乌发,声音之中带着安抚:

“所以若

儿,如今去和亲,只是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而已。

在秦国权贵中周旋,和我里应外合。

我保住楚国,也便能保住你,这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这一番话听的222都有些绝望,放下辣条不禁嘤嘤嘤地哭了出声。

姜景淮真是个好人,可惜命运实在不公。

妲己看着这小东西哭哭啼啼,实在是觉得这玩意儿真的是太好拐//卖了。

带到青丘去肯定很容易。

不过姜景淮这话十分地攻人心计,也难怪原主会那般死心塌地,直到死前才看清了他。

这一番话,既是恐怖般的威慑,又是一同受难的安抚。

若不是他当日出城直接抛弃了姜若,却救了另外一个人,姜若恐怕至死都还会念着姜景淮。

七国之中人人都没有选择,可她不是。

她有倾七国的美貌容色,她的选择实在太多。

若不是为了姜景淮,又怎会沦为被人肆意践踏的军奴?

低头间,妲己的唇角勾起讽刺的笑。

可再次抬头时,222诧异地看着这狐狸眼中只有泫然若泣地依赖和柔弱。

它简直怀疑自己钛合金眼是瞎了。

222怀疑到下线修理,而此刻,妲己小声轻泣着。

她被这药磋磨地再也无力。只能软软地跪坐在男人的脚边,将头伏在姜景淮的膝上。

绝望中,全部的信念皆已崩塌,仿佛唯有眼前之人是她唯一的高山。

她抬头含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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