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只肥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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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

一股冷气伴随低语声在耳畔响起,激起皮肤上柔软的绒毛并排而立。

是谁

安东尼,快过来看看你的新兄弟。

兄弟

不、他不可能有什么兄弟。

安东尼,你又挑食了

是谁到底是谁在呼唤我。

昏暗不清的黑暗山洞,只有老旧泛黄的灯光照着黑漆漆的墙壁,整个洞内堆满了满是油垢的机械及几张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被单。

在洞穴中间摆放着张矮床,床边也堆叠着磨损的有些看不出原样的木箱。

而在床上正躺着一名穿着泛黄破烂的工字背心的男人,男人的脸上被黑色的油垢弄脏的兮兮,下巴上满是胡渣看起来有些憔悴,浓密的眉头积压在一起,皱成一个川字。

看上去像是做了个噩梦般,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有几滴混合在一起形成米粒大小,合着皮肤上油垢,顺额头滑向太阳穴,最后落进对方有些微卷的发丝中,紧闭着眼帘下眼睛不安的上下晃动。

忽然床上的男人睁开了双眼,焦糖色的瞳色在黑漆漆照明微弱的山洞里格外明亮。

他从床上弹坐起来,一双大手死死地抓住床沿两边喘着粗气,刚才还明亮的眼眸现在看起来略微失神。

垂着头,一缕缕发丝弯弯曲曲的贴在脸边。

“你醒了”山洞内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原来洞里还有其他人,只见微弱烛光无法照亮的黑暗处,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身上的衣物看起来也是十分的破旧不堪,瘦的脸颊有些凹陷的面容时带着疲惫,但是他看向床上人的眼神却清透。

听到声音就回过神的男人,侧目看向说话的人后又重重的倒回床上。

在外因为失踪到现在已经有人预测死亡的托尼斯塔克,面朝上用手擦拭了一下额头,却发现触摸到的地方全是冷汗,有些发臭的衣服让他神思无法集中。

看向山洞顶,哪里全是被黑色吞噬看不清的石壁,纤长浓密交叉成很好看扇形的睫毛上也挂着几滴汗珠。

在这段时间相处下,伊森对于托尼很是熟悉,对他现在的反

应也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不会因为托尼的冷淡感到生气。

他坐在已经跛了条腿的木椅上,眼神扫过一旁老旧的木桌子,桌面上零散堆积着零件和稿纸,问道“又做那个梦了”

“没有”毫不犹豫的回答。

伊森轻笑声晃了晃头,他已经算是有些摸清了这位年轻的“纽约富豪”的性格,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看向重新躺回矮床上的托尼斯塔克,额头密麻麻的汗水已经出卖了他,伊森也不戳破,只是继续肯定的说“那一定是个很美好的梦吧。”

听见伊森的语气中带着一些调侃,托尼挑动眉角用手臂支起上半身,翻过身侧躺着盯住对方灯光下忽明忽暗的脸庞。

脸上挂起标准花花公子的笑容,漫不经心回道“在这种地方还能做美梦,哪怕是托尼斯塔克也做不到。”

尹森目光落在着托尼现在那张已经算不上帅气,甚至有些可笑的脸,手上摆弄着油腻不堪的扳手,说道“你知道,在关起来的时候,是什么让我坚持”

在黑洞里只有说起这个的时候,哪怕身处黑暗中尹森的双眼都像是会发光一样,蕴含在其中的感情澎湃到让人触碰都会被融化。

明白他口中想要说明,托尼都不想回答伊森。

这些话从他被关在这个破旧昏暗的山洞中已经是每天的惯例,这个时候哪怕他没有面对对方,也可以模仿出对方的语气、面容。

这样让托尼斯塔克有些腻味的翻了个无奈的白眼,虽然他很感动伊森的家庭之爱,可是说久了除了让人吃味外,已经不会有情绪波动。

毕竟这些东西他感受的太少。

并不在意托尼不捧场的行为,伊森凑近过去拍着托尼的大腿,哪怕没有烛光照亮他的脸庞,但那双眼睛绽放出的光芒,比洞穴里破旧的煤油灯更加明亮。

“在这个地方能够让你梦见的,一定是你漫长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被恐怖分子绑架在这里后没日没夜不知时日的工作,能够休息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想要做梦还是美梦绝对算得上是件稀奇的事情。

近期有头没尾的梦境越来越频繁,内容变得越来越多,托尼斯塔克仍然选择拒绝承认,对着伊森

挑逗的眨眼“是的,也许你想知道12月女郎的故事,那个可是我来这里之前经历过的、最美好。”

尹森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不说话。

杂乱的破旧铁丝床头堆放着几张擦拭过机械的毛巾,托尼避开伊森的双眼,装作不在意的拿过一张旧麻布。

手上翻转几下用布上仅剩一块干净地擦了擦额头,用完后也不放回去,而是将脏布握在双手间无意思的搓动几下,这是他下意思的行为。

一向媒体称赞为迷人羽毛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有些深邃的双眼少有的添上了一丝迷茫,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从被抓到这里后几乎隔山差五的梦境,搅乱了所有的思绪。

“也许我们更应该关注一些其他的。”对于梦境托尼不想说很多。

僵持不下,看托尼坚持不说伊森只能摇摇头,他本就不是多事之人,也就不再继续多问。

就像托尼说的一样,现在更应该专注其他事情了、更重要的事情,其余事情等出去后在说,看向洞穴更黑暗的地方,留意了一下挂在洞顶上的发着红光的监视器。

顺着伊森的目光,托尼也看到了那个机器,而背后的那些正密切的关注着他们,时间不多了。

知道伊森的担忧,而这也是他要尽快解决的现在,从矮床上翻了起来,面上不在透露出任何情绪,冷静朝着方桌走了过去。

伊森让开一个道,又不着痕迹的移动自己的身体,尽量稍微能够挡住对方做掩护。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不约而同的开始手上的工作。

安妮托尼心底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呼出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从自己被俘虏后就从梦境里面不断的骚扰自己,低下头摸着一个铁皮包裹住的大块头。

等我出去,我一定会弄清楚你到底是谁。

午夜时分,纽约的街头已经人烟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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