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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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成全部的关注点都放在姜禾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见时怀见后,意识到最严重的问题明明是——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他思绪有些乱,此时此刻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该捉女干还是被捉女干,脸色愈发沉暗,旋即把矛头指向时怀见。

“她为什么在你家?”

占有-欲十足的质问,听起来十分愤怒。

时怀见慢条斯理松了松领带,没有正面回答,手底下的力道加紧,攥着女孩温软的小手,每一寸温度都比对方更有宣判性地占据主导,气势上更是碾压数倍。

“你猜。”

两个字,简短。

和上次的【你说呢】三个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留给对方无数个遐想。

晚上,孤男寡女,在家,时间地点人物都有了,至于发生什么事情,只能靠脑补。

沈西成目光死死地落在他们两人相握的手上。

怒气值几近于满点。

要知道姜禾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小手都没牵过几次,因为他嫌麻烦,嫌她走路慢,也因为从来不觉得她会离开,所以一直有恃无恐。

现在看着她的手被男人的大手包裹着,细白的腕如藕段一般娇柔,光是看一眼便知道触感极好。

沈西成声音极冷,吐出几个字,“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她今晚是……”时怀见回得平静,“我的女伴。”

他说这话时,姜禾绿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不可能。”沈西成语气生硬,“你给我放手!”

这句话,是对时怀见说的。

时怀见不仅没有放,还面不改色地把手握得更紧,“你讲究先来后到吗?”

“当然,所以她是我的人。”

“我不讲究。”

“……”

这特么明晃晃的挑衅。

就是宣告撬墙角的事,时怀见做定了。

“阿禾。”沈西成开始打感情牌,“你来我这里。”

“我不去。”

姜禾绿用看智障的眼神把他看着。

有些人是不是从来不知道脸这个字怎么写。

他身边带个陈清韵,居然还让她过去?

看出她眼神里的冷漠,沈西成用心解释道:“你相信我,我在电话里不是故意骗你的。”

他旁边的陈清韵跟着出声,“阿禾妹妹误会了,我和西成只是多年的好朋友,今晚突然偶遇,才在一起喝几杯酒。”

她这番话,暗示她和沈西成有着多年的亲密,还一口一个阿禾妹妹,叫的亲热。

他们是不是偶遇,姜禾绿不知道,但从这位姐姐身子一直贴着沈西成,保持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这种行为,她基本可以断定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到之前于诗和陈清韵的人起争执时,她那满满嚣张的气焰和装于表面的淑女,姜禾绿对眼前这女的,没有半点好感。

但是,表面上,她还得装一装。

“清韵姐姐真体贴。”姜禾绿用差不多的温柔口吻回道,“这么晚了,姐姐还陪异性朋友来这里喝酒,我就没有这个能耐,我喝一点啤酒都很容易醉。”

“…………”

听着这明显的绿茶口吻,陈清韵愕然几秒,鼻子差点气歪了。

没有和他们耽搁时间,时怀见带着姜禾绿入座。

两人坐一起后,双手不再相握,但彼此间的距离并未拉开,女孩的裙子,贴着男人的西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今晚是时怀见的女伴。

坐下没多久,姜禾绿受不了被沈西成用一种“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的眼神看着,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暂时出去。

她一走,其他人更坐立不安。

沈西成想要跟过去,再做一番无用的解释。

看出其中缘由的陈清韵起身,对沈西成说:“阿禾妹妹可能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我怕她迷路,去看看她。”

盛世居这种地方,姜禾绿来了不下数十次,没准比她还熟。

但因为陈清韵说的好听,沈西成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好心,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时怀见,产生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

洗手间。

姜禾绿对着盥洗台镜子补妆。

身后,传来陈清韵的声音:“你和时怀见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实在没有什么好回答的。

“不是说了吗。”姜禾绿回头,甜蜜一笑,“是女伴啊。”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没见他身边有过其他女孩子。“

听这语气,是又要挑拨离间的意思。

可惜,姜禾绿对他们两个男人的过往没有一点兴趣。

她当做没听见,没有搭理。

“我们应该和平相处。”陈清韵又说,“毕竟,如果幸运的话,我们还可能成为妯娌。”

妯娌的意思,是她想做时怀见嫂子的意思?

姜禾绿对这个白月光了解的不多,愣是没想到,她一直拒绝沈西成,是因为有了心上人,而这个人,居然还是时家大少爷。

见姜禾绿一直在补妆,并没有怎么搭理她,陈清韵轻笑了声,路过的时候,肩膀不轻不重地蹭了下。

正在补口红的姜禾绿,没吃准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手指一别,口红印拖到唇角。

“不好意思。”陈清韵状似很无辜的样子,“不小心撞到的,你没事吧。”

那么大的位置,她说不小心,还真的是把人当傻瓜。

姜禾绿咬牙,也佯装无辜,“希望姐姐下次走路长点眼睛,不然这么庞大的身材,要是再用点力,可能会把我撞飞。”

陈清韵讶然:“我身材庞大?你是在说我胖?”

“没有呢,姐姐这样挺好的,身上有肉,成熟性-感,哪像我,瘦得跟小虾米似的,今天外面刮风的时候,都被吹着走。”

听她这么说,陈清韵摸了摸繁赘的腰际,面色变得很难看。

女人往三十上走,身体代谢减慢,如果不节食运动的话,很容易长小肚腩,她虽然不算胖,但和姜禾绿凹凸有致的身形比,还是差得远。

除了这些,她们之间还有年龄的差距。

擦掉唇际的口红,姜禾绿临走前,装作和陈清韵一样的无辜,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上的水。

些许的水滴,不可避免地溅落到陈清韵的脸上,下意识避过去,等到忍无可忍地抬头准备算账时,已经不见踪影,只有脸上的水滴,证明自己刚才被这个小替身报复了。

陈清韵嘴里呢喃:“真是初生羊羔不怕虎。”

十几年前她和别人勾心斗角的时候,小替身还不知道在哪个实验小学呢,现在不知谁给她的勇气,真以为自己背后有人就了不起了。

再回到包厢,姜禾绿看见时怀见换了位子,犹豫了下,还是走到他身边。

他正在和朋友说话,听到动静后,便招手让她过来坐。

姜禾绿无语了。

他身边一个空位子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让她过去坐?

她脚步慢吞吞地挪过去,刚挨着他身边,便被男人一只大手连人带腰身地捞到怀里,维持着半坐他腿的姿态。

“你干嘛……”她不由得低呼,因为重心不稳,不得不用手环住他的腰身。

时怀见提醒道:“你嘴上有东西。”

“……那你也不能让我这样坐啊。”

“我帮你弄还是你自己弄?”

“这样坐真的好别扭。”

“我帮你弄吧。”

结束这段鸡同鸭讲,时怀见抬手,指腹从她唇角蹭过,力道很轻,温热感明显,替她慢慢地擦掉唇际的口红。

姜禾绿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有些心烦气躁,被撞歪的口红并没有完全擦干净,被他看见后,亲自动手擦掉。

外人看来,他们如同亲密无间的情侣。

“好了吗?”姜禾绿问道。

“急什么?”

“感觉很别扭。”

“做我女伴别扭?”男人的指尖一顿,语气也变了个调子,“你更喜欢呆在沈西成那边?”

听出他质问的口吻,姜禾绿只好顺着意思,摇了摇头。

等旁边的人离开后,姜禾绿打算找机会过去坐。

毕竟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在怀里,确实不舒服,而且这样的亲密,只属于情侣之间。

没想到,他的手一直搭在她腰上,没给她动弹的机会。

“时总。”姜禾绿不由得拧眉,“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不高兴,称呼又变成了“您”。

“我让你过来的目的,你不清楚?”时怀见慢条斯理地问。

“……来气沈二少的?”

“知道就好。”

姜禾绿迟疑几秒,透过人群,看见坐在另一边位置的沈西成,他几乎已经把旁边的陈清韵给忽视掉了,一直在有的没的朝她这里望。

男人嘛,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他也许对她没什么感情,但就是不允许别人把她夺走。

“那能和我说说,您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沈二少?”姜禾绿来了兴致,“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想知道?”

“好奇嘛。”

“这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年沈家和时家是世交,关系还不错……”

“嗯嗯,然后呢。”

“然后,你亲我一下再讲。”

“……”

本来满脸好奇心的姜禾绿听闻这句,小脸顿时不乐意,抬手拍了下他的胸膛,“您这就过分了啊,讲个故事还要占便宜。”

毕竟是大金主,不敢用力拍,小手轻轻拍的那一下,娇娇柔柔的,说是发泄抱怨,更像是撒娇嗔恼,那语气听着更让男人心痒难耐,然而她还浑然不知。

纸醉金迷间,人的情绪很容易被周围的氛围影响。

时怀见喉间滚动两圈,握住她的手腕,“别乱动。”

“那您继续说,为什么你老是针对沈二少,还要拉我一块儿演戏。”

“知道我大哥住院这事吗?”

她点头。

时怀见言简意赅:“他本来出生在沈家,后来发生变故,做了亲子鉴定,才知道是时家的人。”

“啊?”

“沈家人气不过他们抚养那么长时间的小孩是别人家的,常常虐待他……被发现的时候,他精神和心理已经严重受损。”

“不会吧。”姜禾绿没想到他会真的和自己讲这些事情,掩不住满脸的惊讶,“怪不得沈西成一直被人叫沈二少,我却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个大哥。”

从小到大,沈二少被人叫习惯了,一直没有改过来,实际上,沈家只有沈西成一个少爷。

“我讲完了。”时怀见低眸看她,“轮到你了。”

“我讲什么?”

“轮到你亲了。”

“……”

还带这样子的吗。

她又没答应。

见他似乎在有耐心地等着她,姜禾绿更是别扭得不行,把头低着,磨磨蹭蹭,“我刚才可什么都没听到。”

“……想耍赖?”

“明明是您耍赖。”提到这个,姜禾绿又是不满,“一开始您接近我就是报复沈西成,还骗我来做您的女伴气他,便宜明明都被您占了。”

——还有之前强吻她这事。

他居然还说她耍赖。

姜禾绿不想搭理他,想从他腿上挪开,试着动几下,结果发现他禁锢得太紧,几乎是掐住她的腰,强行把她固定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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