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演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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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从酣睡中醒过来,她迷蒙之中抬头看了看天色,之间微微地暗光从阁楼狭小的外窗透进来。

沈槐一蒙,天亮了?

她转了转头,见陈淮趴着书桌上还在睡着。虽是初春但夜里难免透着凉意,他高瘦的身子因为冷蜷缩的姿势有些僵硬。

沈槐一开始还当自己在做梦,怔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昨日已经住进了藏风阁。

她连忙穿好鞋下床,走到书桌旁,轻轻得在陈淮生身边坐下。沈槐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容干净的人,脑海中又浮现了当年的场景。

眼前这人,当真是眉目如画。她伸手想要去碰触他的眼睛,她犹记得那双流光似的眸子里面是藏着一片星空的。

下一瞬,陈淮生睁眼便看见了怔神的沈槐正伸手想做些什么。

“欸?陈淮生...”

沈槐收回手,立马站起身。她轻轻拍了拍陈淮生,“你要去床上睡么?”

陈淮生眸中仍带着睡时才醒的朦胧,他见了身旁的沈槐,迷迷糊糊地问,“你也醒了?我还困着,我去再睡会儿。”因他才醒,身上全然不见平日里冷清的模样,说这话的语气带着些倦极了的撒娇味道。

这样子沈槐倒是头一次见,她弯起眉眼愉快的笑起来,柔声道,“去吧。”

陈淮生听了乖巧的走到床上,拢着被子很快又睡了过去。

沈槐满脸都是笑意,站在床边上呆呆看了会陈淮生恬静的睡颜,才转身走到书桌前练习之前陈淮生教自己的那些字。

陈淮生再醒来时已经是午时,这时候差不多该府上有人来送膳了。

他环视阁中,见了沈槐正专注写字背影,起身走到一旁见她正一笔一划的练习自己教的那些字,“脸上的伤抹药了吗?”

沈槐一扭头,就对上陈淮生琉璃似透亮的眼睛,她笑道,“还没呢,我都忘记收拾行李了。”

陈淮生看了看床脚堆着的几个包裹,他走过去问道,“可带了药膏?”

沈槐点点头,“就在那灰色包裹里。”

陈淮生在包裹之中找起来,里头全是些瓶瓶罐罐地东西,也不见什么标注,他皱眉道,“这么些东西哪一个才是?”

沈槐歪头想来想,惊讶的跳起来。

这里头好些都是她从锦苑带出来的胭脂水粉,而且她竟然忘记梳妆了!

陈淮生见她一副懊恼的模样,不明所以,“怎么了?”

沈槐四处看了看,陈淮生屋中连个镜子都没有,“我还没洗漱呢!”沈槐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尴尬,眼眸不自觉得瞄了一眼陈淮生。

陈淮生见她那副样子,笑了起来,“一会应该会有仆子送水进来,我一般都这个时辰醒。”

沈槐听了有些羡慕,她进陈府这段时间可是每天一大早就得去给大夫人请安。

好在现在被关在藏风阁,省了请安又能和陈淮生整天呆在一块,可是难道自己每天就这幅模样对着陈淮生吗?

陈淮生也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道,“快把药膏找出来,好给你脸上的伤上药。”

沈槐依言上前找出药递给陈淮生,见他打开药膏抹在自己指腹上而后轻柔的抹在自己脸上。

这样的陈淮生,真的很温柔。

向来在陈淮生面前絮叨不止的沈槐此时竟乖巧坐着不发一言的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没多久,陈淮生将药膏收好又见包裹里头的东西问道,“这些都是些什么?”

沈槐垂头一看,“噢,这些都是胭脂呀。”

女人用的东西陈淮生当然没见过,他听了只喔了一声,而后似想起什么了,朝沈槐认真道,“喂,你上次花疹子便是用的这些?”

沈槐正点头,就看见陈淮生笑起来,眼中尽是狡黠的光,“你现在再给自己画一次,咱们一会得演出戏了。”

沈槐猛的抬头看着陈淮生,不知道他是何意。

却见陈淮生轻勾了唇角朝她笑的轻快。

藏风阁中的沈槐一脸苦恼地朝陈淮生道,“为什么非要这样,这好端端得我如何哭的出来?”

陈淮生坐在桌前看她,目光似笑非笑,“昨日你便哭的很好,就照着昨天那么做便是。”

沈槐一哽,昨天自己明明就是伤情到不能自己。她低头看了看手上刚画上去的指痕,那青紫的模样,不细细分别倒真是看不出是画上去的。

不知道的还当沈槐在藏风阁里受了什么虐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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