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力争清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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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应募水手的多是孤寡单身青壮,要么是半大少年。

    下邳虽荒废,终究是郡城所在,泗水洪灾之余自不会缺水,所以居民生活倒也不至于穷困饥馑。

    可也就去年没有经历战争,百姓积蓄实在有限,也缺乏定居生活的信心。

    见有合法的离开机会,应募者颇多。

    黑熊参照张定的计划,赶在午前募集了二十九名新水手,分别安排在陈阳、张定两船,又从两船调五个人补充到宣良的船。

    故意安排,让宣良与下邳乡党暂时分开。

    火光照映下,泗水河流之上百余艘船鱼贯而行,争分夺秒,深怕遭到截击追杀。

    原本拖曳的两艘船将最小的那艘送给了宣良亲族,现在就拖拽一条乌篷船。

    城内不乱,那粮仓就是安全的。

    张丰抬手拍着张俊臂膀,语态更是决然:“我料贼人已然生怯,否则何至于我等一来就行船远遁?”

    张俊见岸边前后合流的沛人正整备船队大有追击之意,当即就劝:“若是其中存有误会,屈杀了孙讨虏部伍又将如何?且人家舟船高大,你我兄弟又无器械,实难摧破。”

    各路好汉不甘平凡争相冒头,俨然雨后春笋。

    “火啊!”

    这两日白鹅贼过境,乡野流言滋生,彭城更是一日数惊,不得已索性封闭城门断绝内外联系。

    黑熊说着摆手,又继续观看视线尽头的火光,感觉景象很是熟悉,低声念叨:“真是火烬灰飞,点亮夜色。”

    加上城内米价连续三日上涨,已让国相尹贡头大。

    此刻不管是梁国人还是沛国人,不分男女舍命划桨。

    疲倦时也不强撑,罩着一领斗篷倚靠着防护木板就睡。

    至今彭城以下的淮泗地区,已没有像样的城邑!

    总觉得徐州就是个火药桶,稍稍一点骚乱,就仿佛捣了一棍子蜂窝。

    张俊叹息,好言相劝:“彼船高帆大能借强风,又有桨橹二十余,如何能追?你我合则两利,若分前后两队,恐为徐州人所乘。”

    “是。”

    当年关东二袁相争,公孙瓒、陶谦、刘备属于袁术阵营,张闿不久又亲自捉刀为袁术刺杀中立的陈王刘宠、陈国相骆俊,解决了袁术的心头大患。

    披甲黑武士在甲板上来回巡视,无甲黑武士就站在黑熊身后,边上还有一名举着火把的水手。

    彭城环境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恶劣,沿途加入船队的小船、竹筏、芦苇筏子的贫民几乎源源不绝,现在船队后面还跟着一些芦苇筏子。

    与宣良做了交接,黑熊返回舱内隔断的寝室里睡觉,两名黑武士守在门前。

    不同的仕途路线,意味着彭城出一点问题,曹司空绝对会从严从重处理!

    彭城人口流矢严重,北城区域改建大片粮仓,这些仓库与郡守府相连,储放着去年征收、购买的米粮。

    “城外就好……城外就好!”

    房顶观望的一名属吏高声、肯定回答:“城内未乱,是城外!”

    南岸张俊面北而立双手叉腰,纷飞草灰抹黑面容,就那么堂然皇之审视陆续挂帆起航的运船。

    他本是益州牂牁郡夜郎籍贯,举孝廉入仕,那时候李傕郭汜扰乱关中,尹贡以郎官侍奉天子不离不弃,后追随天子出逃长安辗转河东,最后一路抵达雒阳,又一起与朝廷转移到许县。

    周边形势已彻底不同,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也就多了些。

    舱内严禁生火,就连火镰之类也是严格管理。

    宋武依旧皱着眉头:“那张兄去见张丰,我走问各家,问问大伙心思,再看看各家舟船还能容纳多少人。”

    不需要派人守夜,黑熊静静站在雀室屋顶驻望上游彭城处。

    再之后吕布夜夺徐州时,吕布本部士兵甚至没有参战,就得到了徐州,其实也就是彭城、下邳一带;再后,就是曹操、刘备、孙策、陈登合围吕布,曹操第三次进攻徐州时屠破彭城,水淹下邳。

    张俊叉着腰挺着微微外凸的肚子,脸上笑容浮现:“终究来说,天时地利人和已然倾向我等。”

    见张丰说的有些道理,张俊还是开口劝说:“贼人骁锐,只望贤弟万万谨慎。”

    以至于此刻沛人生出了其他的一些想法,张俊抵达,就听张丰说:“贤兄,据查白鹅贼寡少,堪堪数十人耳。已劫掠江东孙讨虏、徐平虏兄弟麾下商船。若是能讨破此贼,不仅有功于国,更可还我等清白。”

    宣良从边上一名水手那里接住火把,又说:“渠帅宽厚,我代乡人谢渠帅恩德。只是如今实乃乱世,回乡也非好归宿。”

    不久宣良举火把单手抓软梯登船,浅睡的黑熊睡醒起身,也安排宣良入舱休息。

    手里人越多,张俊的胆气越足。

    说着张丰也是叹息:“不能自证清白,此去淮南,岂不是连累刘使君?我等不远数千里相投,被刘使君相拒,无有安身之处,父母妻儿岂不可怜?”

    这些人的神经真的很粗,现在不仅不怕黑武士,反而还想多靠近一些。

    “让他们再等一等,现在轮到他们焦虑了。”

    他凝视沉思之际,宋武快步走来:“张丰诸人相邀。”

    张丰指着上游还在漂浮划水的一些芦苇筏子:“在沛,吏民误以为我等是白鹅贼;现在到了彭城、下邳,徐人也生出误解。再不擒拿真贼,来日朝廷兴兵来讨,断无我等陈辩之理!”

    燃烧充分的白灰纷纷扬扬如似飘雪,也有烧焦、带火星的草屑。

    张俊说着敛笑侧头看宋武,面无表情:“就好像上下人物齐齐换了一茬,宋兄伱说这是不是很有趣?那些俘虏的沛人提起过这三艘江东运船,你说张丰这些人会不会知道一些你我不知的隐秘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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