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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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不隔音,她抓着浴巾,坐在床沿听着水流哗哗响,天人交战两分钟,她还是决定回自己房间。

要跟小阳春同床共枕一晚上,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份害羞似乎姗姗来迟。

她脱掉浴巾,换好脏衣服,走到浴室门外,隔着门对里面喊“我房间在3012,我先下去了,明天早”

她话还没说完,浴室门霍地打开,小阳春赤着身,浑身是水地将她捉了进去。

她吓一跳,血往上涌“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小阳春说“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

“我当然厚不过你”

“哦,那承让。”

小阳春把她捉到花洒底下,她被从头淋到脚,鞋子是凉鞋倒没事,但她身上这套衣服自然没法再穿出门。

她像只熟鸭子,红烫红烫地又被翻来覆去洗了一遍。

小阳春带了两套换洗衣服,他把余下一件t恤扔给她。她把他推出门,穿上衣服后翻出吹风机吹了几下头发,半干后她走出浴室,见小阳春穿着件裤衩,坐在沙发椅上,捧着碗饭狼吞虎咽。

酒店刚把餐送上来没多久,他的盘子就空了一半,她问“你多久没吃了”

“上车后到现在。”

那是挺久,她捧起她那份,说“我的给你点”

小阳春把自己的盘子递过来,她没动“吃剩了再给你。”

小阳春扯了下嘴角,满不在乎地收回盘子,继续吃他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肠变软了,她还是先把食物分他一半才开始吃。

酒店的单人床很小,睡两个人实在挤,但这晚他们谁都不抱怨,脸对着脸说了半天话。

“大一九月底开学。”小阳春说。

“我们学校九月一号开学,开学一个礼拜后就军训。”她说。

“哭了给我拍张照。”

“你瞧不起谁”

“你高一的时候不就哭了”

“我就故意嚎了两嗓子。”这么幼稚的事她以后都没再做过。

小阳春笑笑,莫名其妙又搂着她吻。

她舌根开始发疼后才睡,这一觉她睡得极沉,身体像跑完马拉松一样疲惫,第二天她眼皮睁不开,窗帘漏出的一丝光提示着她时间。

再次清醒时已经到了下午,她忘记了她之前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已经跟室友打过电话,她趴在枕头上又给室友发了一条微信,室友忙着玩,回复她“知道了知道了,回去你再给我老实交代”

可惜她暂时回不去,二十岁的男人不知餍足,她在这间房里又呆了一天。

第三天,她终于能穿上她那件曾被花洒冲湿的衣服,趁着同学都在外,她下楼去换了一身,她没让小阳春进屋,毕竟房间不是她一个人的。

换好衣服,她和小阳春顶着炎炎烈日出去玩,中午找一间商场吃饭,餐厅在三楼,手扶电梯停着不动,不知道坏没坏,也没任何标志,有人直接步行上梯。

三楼很近,小阳春拉着她正要往上走,她扯住他手臂说“坐电梯。”

小阳春说“有你这么懒的”

“你现在不就见到了。”

结果找到电梯一看,维修人员正在检修,根本坐不了。

她脸在小阳春的手臂上滚了滚,小阳春说“快点,待会儿来不及吃。”

她认命地再返回电梯,说“要不是这家网红店我盯了很久,我真想换一家”

她刚踩上楼梯,后领被小阳春一拽。

“干嘛”她抢回领子。

小阳春把她赶到后面,然后弯腰,握住她双腿,将她往上一背,她诧异过后立刻从善如流,抱着小阳春的脖子,在他耳边亲了一口。

小阳春迈得飞快,眨眼就背她上了三楼。

下午的时候,小阳春按照原定计划要赶回柬埔寨,他只带了两套衣服,原本就只能陪她两天,他母亲还在暹粒等着他。

她很想让小阳春别走了,到时候跟她一起回国,可她又觉得这种话太腻歪,而且显得她多稀罕他似的,更何况就算回国,他也要回芜松镇,而她要回老家。

她不愿做这种缠人的事,所以很潇洒地跟他吻别了。

之后行程切换到了清迈,四天后,他们一行人旅游结束,顺利返回国内。

她跟小阳春每天都聊微信,偶尔会视频,父母送她的这部手机内存小,如今系统常需要清理空间,她把其他人的聊天记录都删了,唯独她和小阳春的对话,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会反复看。

她想他,也会告诉他,但从不说的情深,他也是,说想她的时候像在说天气真好。

小阳春回芜松镇后,她刷到了方柠萱和苟强发的朋友圈,他们三人又聚在了一起,有时吃饭有时玩,她隔着屏幕看他的生活,把照片放大,从他脸上捕捉他的心情。

这天已到了八月中下旬,她收到一通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某音乐制作人,她怀疑她可能遇上电信诈骗了,挂断电话后她给小阳春发了一条微信。

小阳春没回复,他直接打来电话。她听见他那边有人问“这套房子怎么样”

小阳春朝对方说“稍等。”

她好奇“你在哪看房子”

“嗯。”

“你看什么房子”

“我现在在你学校附近。”

她莫名其妙“我学校附近芜松中学”

“y省理工大。”

她一愣。

小阳春似乎在跟别人说着什么,说了两句后,他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他道“我九月底才开学,所以打算在你大学附近租个房子,短租一个月。”然后又低声说,“这样可以和你多呆二十天。”

她家饭店就在家楼下,她深呼吸,跑下楼,拐出小区后直奔饭店,穿过嘈杂的人声,她冲向收银台说“妈,我想提前去大学适应环境”

两天后,她拖着两只行李箱,满头大汗抵达y省,小阳春擦了擦她贴在额角的湿发,接走了她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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