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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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晔挥挥手,两个侍卫又回到他的身旁。

他似是早就等得没了耐心,不悦的开口道:“说。”

“是,我这就说。”王二狗完全不打算隐瞒了,他怕自己隐瞒了真的就被拉去喂狗了,现在花容母女过河拆桥,那他也要为了保命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还想狡辩,现在是不是还想要泼脏水到我们身上。”王箐先声夺人,率先指责王二狗向她们泼脏水。

既然她们母女两都不管自己死活,已经是撕破脸皮了,王二狗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好态度,看都不看王箐一眼,继续对着宋晔道:“小人本来是街上的乞丐,前几日府里的大姑娘找到我,说是要我帮忙一件事儿。”

他小心的抬头看了宋晔一眼,见宋晔脸上没有异色,他继续道:“大姑娘说今日我在后门会有人放我进来,让我进来之后有人领着我去池塘那边,她们叫我装作路过的样子,听到有人叫救命便下水救人。而我救的那个人就是国公府的三姑娘。”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说完他还怕宋晔他们不相信,补充道:“我说得都是真的,大姑娘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在家放着呢,我一两都没花。”

一旁的王箐急了,王二狗没没几句话就将她们卖了,她害怕的抬头看着花朝,一副委屈十足的大声哭喊道:“老爷,你可不要听这个贱民胡说啊,容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他胡说的,对是他要为了给花颜洗清嫌疑才将脏水都泼到容儿身上啊。”

这个情况宋晔觉得自己应该不用在说什么了,她相信花朝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花朝看了宋晔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他就知道该是自己拿决定的时候了,他扒开花容母女两人抓在他衣服上的手,走到那乞丐面前,蹲下来对着王二狗道:“你如此信口雌黄,若是说了假话我定要你尸首无存。”

王二狗哪里还敢说谎,他肯定的道:“小人一性命担保,小人句句属实,若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死无全尸,下辈子还做乞丐。”他这个毒誓可是够毒了,比死全家还毒,这回该信了吧。

看他不像是在说谎,花朝将目光看向王箐母女,“阿容,你来告诉我只怎么回事儿?”他说话时带着些怒气,语气很是严肃。

花容从未见过在自己面前动怒的花朝,原本因为说谎她就有些心虚,现在被花朝这一质问,她心中瞬间没了主意,手指都跟着颤抖,好在王箐与她抱在一起,发现了她的异常,伸手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也算是她勇气。

感受到母亲温热的手,花容不敢看花朝,“他说谎,女儿哪里会认得这么一个乞丐,父亲您是知道的,女儿从小到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认识外面的混混呢?”说完她满怀委屈的眼睛看了花朝一眼。

略微一思索,花朝觉得她说得也有些道理,花容一个深闺女子怎么可能会认识外面的混混呢,他回头再次问王二狗,“你可是亲眼见着了是大姑娘去找你的。”

王二狗愣了愣,道:“小人见着大姑娘了,只是当是大姑娘蒙着面,我没太看清她的脸,但是她自称自己的国公府的大姑娘,而且……”他抬头朝花容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道:“而且那女子的身段与大姑娘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无差别,所以我断定她就是大姑娘。”

说来花容也是蠢,找人做坏事就算了,还亲自去找,亲自去也就算了,竟然还蠢得自报家门,是自信过了头吗。

花朝没说话,花容忍不了了,走到王二狗身前,辩驳道:“身段相同,声音相似你就觉得那个人是我,这个世上与我身段声音相同的人如此多,你这么认定就是我。”

王二狗知道若是自己不能指认花容那自己就一定会死,他抬头看着花容坚定的道:“我之所以如此坚定是因为这个。”他从怀中掏出一只荷包来,在花容面前晃了晃。

花容顿时脸色巨变,她下意识伸手去抢,王二狗早料到她会这么做,在她刚刚伸手的那个瞬间就将荷包收回去了,让她扑了一个空。

“这是大姑娘来找我的那日所佩戴的荷包,我见这荷包如此好看,还鼓鼓的,便以为里面有银子,就顺手给偷过来了。”还好他当是手痒,留下了这么一个东西,说不一定能救他。

花朝接过荷包一看,果然荷包的一角绣着一个“容”字,这一下无论花容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她脸色惨白想要跪下认错,王箐这是跑过来抢了那荷包放在手里,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道:“这个荷包阿容早就给我说掉了,当时里面还有几两银子呢,我当是被小偷给偷了就没管,没想到真的被小偷给偷,现在竟然拿到这里来污蔑阿容,老爷你就任由一个外人来污蔑你的女儿吗。”

说完她看向一旁坐着一直都没说话的花颜,不甘心的道:“我看这就是有的人蓄谋已久,想要毁了阿容的名声,还要栽赃的阿容的身上,居心叵测呀老爷。”王箐说得句句有理,说道最后连花容都跟着相信了。

花颜就知道她们母女俩没那么容易消停,原来今日是抱着一定要毁了自己的心来的,那自己若是什么都不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她们导演的这一场戏,她轻轻勾了勾嘴角,“既然母亲说是有人精心谋划的这场戏,现在你们说是我谋划的这一切,受害人也是花容,这么看来这件事儿确实最像是我做的。”

王箐冷哼一声,“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要毁了我的阿容。”

她说得话花容觉得有些好笑,不明白为什么贼喊捉贼还说的那么理智气壮,“你们都说是我要害花容,我为什么要害她?”

王箐抢声道:“自然是因为她身份比你高贵,你嫉妒罢了。”她骄傲的扬起下巴,即使现在花颜换了身份,是未来的太子妃,她也没有一日是瞧得起她的,在她眼里花颜还是那个低贱的小丫头。

花颜笑了,“我现在是皇上御赐的太子妃,之前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嫉妒花容,多年来相安无事,却偏偏在我身份比她高贵时嫉妒她,夫人不觉得太过荒谬吗?”这一次她连母亲都不喊了。

王箐被被她的话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花颜。

“怎么,夫人也觉得荒谬吗?你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怎么让旁人相信呢?”

看着花颜不再懦弱忍让,站在这里如此有气势的大放异彩,心中开心,看着花颜的眼神越发的柔和,他的姑娘仿佛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别人别想招惹她。

“我,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以为你仗着有太子殿下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王箐这次明显底气不住,气势也跟着弱了几分。

花颜瞬间笑颜如花,看着宋晔道:“有太子殿下撑腰,我自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是吗?太子殿下。”

宋晔很是乐意为她撑腰,难得花颜开口向他借势,点头道:“想做什么便做,一切有本宫。”他的话无疑就是给了花容母女俩当头一击。

花颜很满意宋晔的回答。朝他笑了笑回头对花朝道:“父亲,既然这件事儿您没法做决断,那么久交由官府来办吧,女儿问心无愧,不怕去官府走一趟。”

花朝为难,若是真的将这事儿闹进府衙了,他国公府的脸面可全都没了。

“本宫觉得交给官府最为适合,两个都是国公的女儿,国公两难自是人之常情,但花颜意识本宫的未婚妻,本宫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这个委屈。”宋晔配合着花颜的话说道。

“老爷,不要啊,我们不要去官府。”

“就是呀爹爹,女儿不想去官府。”花容可怜兮兮的拉着花朝的衣角,就像小时候犯了错求着花朝原谅撒娇的样子。

看王箐她们的反应他多少猜出来一些,他心中既想保住花容也想保住花颜,但是他必须忍痛割爱,他闭上眼睛不去看花容,叹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道:“那便交由官府去办吧。”

“不要。”她们母女同时说道。

她们不能去官府,去了以后不仅名声没有了,更是难逃责罚。

“既然你们不愿意去官府,也不愿意承认,那你们说怎么办才好,要不要派个人去王二狗家搜一搜,说不一定还会有证据。”花颜提议道。

王二狗什么都招了,谁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她们母女两还在自以为是的死撑。

花朝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母女两哆嗦了一下,他怒道:“还不如实招,难道真的要我送你们去官府,让全家人跟着你们母女丢人吗?”

花容害怕的紧紧抱着王箐,王箐知道已经难以挽回了,她摸了摸花容的头道:“这一切不怪阿容,都是我出的主意,也都是我指使阿容去做的,我只是看不惯花颜抢了阿容的太子妃之位,才一时起了歹念,想要毁了她,只要他毁了,我的阿容就能如愿以偿,当上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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