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离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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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予安安静地看着他“我是圆圆。”

“那他刚才喊你什么”宁凭渊逼近两步。

蒲方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利刃向宁凭渊刺去,却被对方一招打落,胸口处迎来一阵重击,一股强大的内力将他击落在地。

宁凭渊眼睛也不眨地吩咐道“连勋,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好。”连勋二话不说地将蒲方捞起来转身飞去。

殿外只剩下两人,沉默地对视半晌。

穆予安见他脸色微红,像是气急了,小声道“以前的我,是穆予安,可我现在是圆圆啊。”

“穆予安,予安予安圆圆”宁凭渊呢喃几句,忽然笑出了声,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呵,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现在才发现,真是可笑。”

“你听我说,我只是为了隐瞒身”

“滚开”宁凭渊厉声道。

穆予安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眼里有些不忍,还是继续说道“我不想被发现身份”

“滚”

“所以才没说名字的,不是故意骗你的”

宁凭渊倏地捏住他的脖子,语气冰冷至极“我让你滚,没听见吗”

“咳对不起,我”

“滚出清都山,永远都不要靠近这里半步”

穆予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一时连话都难以说出来。下一秒,他就扔在了地上,激起一阵灰尘,灰头土脸地抬起头,摸了摸脖子,才说“你不是知道我隐姓埋名扮女装的吗,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你突然是怎么了”

宁凭渊毫不理会,将焦朋义唤来,吩咐道“将他带出去,不要留在清都山。”

焦朋义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他喊道“我不走”

“不走也得走。”焦朋义轻轻松松地将他捆了起来。

穆予安回头看着越走越远的宁凭渊,一时委屈地喊了出来“宁凭渊”

宁凭渊脚步微顿,继而大步往前走。

“宁凭渊,你当初说要找一个叫穆予安的人,为什么要找他你现在找到了,打算怎么办呢”

话音刚落,眼前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焦朋义叹了口气,将他带到

山脚下的结界旁,解开绳子,道“回去吧,以后别来这个地方了。”

“为什么”

“尊上他不适合和别人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穆予安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你一直都不希望我和他在一起,从中多加阻拦,到底是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针对我”

焦朋义看向别处“不是你的问题,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轻易同意的。尊上他孤独久了,会更适合孤独。”

“你怎么这样,有人来陪他不是更好吗”

“不,有的人适合孤独,如果多出一个人打乱生活,会不适从,而且”焦朋义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尊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对,他是有你们这些人陪着,有白南为他瞻前顾后,连勋给他带头出阵,还有你和鬼老虎照顾他生活,那我呢”穆予安恼怒地看着他,“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好不容易重新认识了朋友,遇到了他,现在突然就要赶我走,当我是什么我不是活生生的人吗我难道就没有心吗”

焦朋义道“尊上已经够容忍你了,你胡作非为不是一两次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你以为有几人能活到现在”

穆予安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还得感谢他是吗多谢他不杀之恩,三跪九叩地求他放过我”

焦朋义沉默不语。

他神情淡淡,凄凉地笑了“说什么最大的意外,明知道我是为什么要隐瞒,还堵住耳朵不听解释。无非就是不够爱罢了,在他心里,真相远比我这个人重要。也罢,我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之人,既然不想要我,我自然也不会稀罕他。”

焦朋义看着他眼眶微微湿润,眨眼便被他强忍了下去,突然有些心软,劝道“你是个好孩子”

“你别说这种话,听着怪瘆得慌。”穆予安自嘲地笑了笑,“说到底,你们没几个把我当做自己人。我走了,你记得给云屏她们带几句话,我会想她们的,还有,祝福云屏和老黑二人白头偕老吧。”

说着,他慢慢往前走去,焦朋义为他打开结界。他回头看了一眼云雾缭绕的清都山,垂下眼眸,敛起所有情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直走

,一直走,走到后来迷了路,也不知走到了哪个荒郊野地,失魂落魄地被石头绊了一跤,险些跌倒,气愤地踹了下石头,又盯着石头看了半晌,忽然蹲了下去,将头埋于膝盖间。

片刻后,一滴泪珠滴落在泥土中,瞬间消失不见。

他眨了眨眼,站起来,踩了踩泥土,又去旁边采了朵鲜花,插在上面,祭奠他那逝去的青春。

昊穹殿里,焦朋义回去禀告任务完成,道“尊上,他走了。”

“嗯。”

宁凭渊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幻境,半晌才收了起来,扭头看向焦朋义,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尊上起床时素有脾气,我从没当回事。不过那日你晕倒在昊穹殿外时,我才意外发现了此事。”焦朋义说。

宁凭渊仔细回想了一下,确有此事,不过当时焦朋义什么都没说,他问“那日发生了什么”

“你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嘴里直嘀咕着一个人名,又紧紧地捉着我的袖子,苦苦哀求于我。但尊上是不会同我说这些话的”

宁凭渊问“你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人是圆圆吗”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他继续说,“那时我将你带回了大殿,问你是谁,你说是扁扁。”

“扁扁”宁凭渊在嘴里嚼着这两个字,苦笑了一下,“圆圆,扁扁,倒真是不错。”

焦朋义低声道“尊上,圆圆他还没走远”

“那就让他走远吧。。”宁凭渊道,“还有,他叫穆予安,是那个人的穆予安,圆圆已经不在了。”

“这”焦朋义担忧地看向他,暗自叹了口气,又不知说什么好。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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